第9部分 (第1/4页)

虽然将落的太阳给她指明了方向,但她逃开时昏头转向的,现在也不知是该往北走还是往南跑了。

看运气吧。她向着太阳的方向走去。

太阳彻底落下山,半边天空都布满红霞时,她忽然顿住了。心脏剧烈地撞击着胸膛,她捂着胸口,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

她闻到了血腥味。

她还没有走太远,倒在这里的是受了伤的阮森吗?

不,谨慎些,也许是被阮森伤了的灰衣人。宋容绷着脸,手里拿着根粗壮的木棒壮胆,踮着脚尖,她顺着沾在草叶和落在腐烂落叶上的血迹,看到了草丛中露出的一双腿。

不是阮森!

借着夕照她能看清那双腿上的黑色靴子,洁白的底甚至没有沾上多少泥浆,上部边缘用金线细细地缝着花纹,在已经暗淡的傍晚仍闪着淡淡的金色。

不是阮森,他穿的是布鞋。可也不是灰衣人。

她犹豫了一下,轻声喊了声:“喂,还活着吗?”

“嗯呃”草丛传来呻…吟,那嗓中发出的若有若无的轻哼竟奇怪的有些淫…靡感,听得宋容脸一红。奇怪,她这么不纯洁了么

草丛悉悉索索的,那人想要坐起来。宋容忙上前扶起他:“你受伤了?”

“嗯”应声依然轻飘飘的,他回得漫不经心:“肚子被刺了一刀呢。”

还好他躲得快,如果肠子流出来就太麻烦了。这么想着,他突然觉察靠着的那小女孩肌肉紧紧地绷了起来。他斜眼看她一眼,意外之下,高高地勾起了嘴角:“真意外呢,竟然在这里碰到你。见到我高兴么,容容?”

被越醉庭的话吓得下意识地撤手,他身子一晃,反而倚在了她怀里。

“帮我包包伤口吧。”越醉庭一把扯开上衣,单薄两层衣服就被他扒了下来,一大片雪白肌肤上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

宋容看了眼就挪开了眼。她想撤开身,但他倚着她把重量全放在了她身上,而她被逼得背后抵着树干,退无可退。

她曾经救过他,但他却弃她于危难中,如今他怎么能这样毫无羞耻地求她再次相助呢。

再救他她就真的是蠢货。

宋容一边在心里暗骂,却总忍不住去看他的腹部。皮肉翻卷,长长的一道子,血都把他的裤子浸湿了。他为什么不喊痛,脸色都不变?

“好疼嗯,你把衣服撕了帮我包扎一下。”他喊痛了,口气却极平稳自然。指使的口吻让宋容猛地蹙眉,推了推他:“你这样我没法动。”

他撑着一只胳膊,懒懒地挪开了一点,宋容便立刻站起来离他三步远。

越醉庭抬起头看她,略显苍白的脸上荡漾着笑意:“怎么站着不动?”

“我有点怕你看起来伤得很重。”

“是呢,所以我只能在这儿趴着~”他笑得莫名开心。

宋容倒退了一步,说:“伤口需要清洗,我先帮你找点水吧。”

不等他回答,她转身就走。

身后越醉庭越来越远,她也越走越快。

呸,她才不会救他呢!宋容拧着眉头想,这种人离得越远越好。然而那血淋淋的伤口老在眼前晃悠,越醉庭的身体是极漂亮的,小腹平坦紧致,略有腹肌,也不太凸显,没有粗暴性的漂亮。看起来很完美的身躯,那种伤像是剔透玻璃上的一道裂缝,让人心生遗憾,无法忽视。

他会死吗?

没了柔软的身躯,越醉庭只好靠着粗糙的树干。这种程度的疼痛对他而言不算什么,有问题的是他贪图美味偷来的酒,

虽知道左落言不容小觑,他挑拨的几大门派未必有能力将他的势力彻底消灭,还需他背后指点,偏偏让他闻到了飘到了街上的酒香,既有美酒怎可错过,教众阻拦,唠唠叨叨烦的要死,索性让他们先行,他只带着重坤一人循着酒香找到了人家的酒窖。

“呵,有意思”

想起来越醉庭便想笑。他贪喝了不少,那酒却是药酒,和他略燥的体质相克,不多时就体虚无力,提不起内力来,后来埋伏的人动手时他竟一时不敌。

有趣有趣,设下这局的人对他还真了解,而那药酒,比那人更有趣!

越醉庭双眼闪亮,他一定要将那酒弄来研究研究。

有脚步声近了,沉重踉跄,是宋容那个小丫头的。他侧头,盯着她来的方向,眼神犹如埋伏猎物的野兽。

草丛分开,走来的果然是她。

他斜挑着一边唇角:“我还以为你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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