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页)

宋容一愣,没料到他这么精准地说中来了她的来意。

“是啊,”她忧虑地问道:“我怕这一走,他找不到您了怎么办?”

左落言轻轻一笑:“他只不过是伤了脸,并没伤了脑子,也没折了武功。若他想,他自然能找到我。”

这话果然很快应验了。

外出行走,天公不会一直作美,第五天,突然炸响了一声春雷。

很快雨便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他们顶着雨往前跑了两刻才找到避雨的一处寺庙。

这处寺庙已经破落,偌大的寺中只有两名僧人,在他们一堆人涌进来后,恭敬地合十一礼,便退进角落里默默念经,不再理睬众人。

左落言还有专门备下的斗笠,其他人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都被淋得湿透,于是和僧人借了些柴,燃起了火。

宋凌秋地位还算高,带着宋容坐在了火堆边,找了块没湿的布给她擦着头发,忧心忡忡地说:“不要淋病了才好。”

还是春天,气温说高不高,正处在多穿一件太热,少穿一件太冷的尴尬时节,身上套着几件衣服,被雨一淋,又潮又湿,在火边一烤就成了湿热,别说有多难受了。

宋容瞟了眼左落言,他虽披着斗笠,但迎雨前行,脸上被雨水润了一遍,一直没大血色的脸也笼罩了一层清透的水气。

他正用毕安递来的巾帕擦脸。

宋容又将脸转到外面,也不知这雨什么时候停,好快赶到下个城镇买几件干净衣服。

就在她看着从屋檐落下形成的水帘时,一把青伞从雨雾中飘了过来。

草色氤氲,雨声清灵,一把纸伞,人如仙至。

这本是令人很欣赏的景致,却由于来人的黑衣而破坏殆尽。

左落言抬眸安静地望了过去。而宋容慢慢站了起来,有种很明显的感觉,来的人是阮森。

她紧盯着他,在他踏上台阶,收起伞时,看到了一副面具。

虽然与上次见到的面具不同了,但仅凭他的身形就能分辨出来了。宋容张了下嘴,还是没出声唤他。

而阮森连一眼都没有看她,径直向左落言走了过去。

他递给他一个盒子:“你的忙我帮过了。”

左落言制止住就要离开的他:“身为宋容的护卫,她就在这儿,你还要走?”

阮森站住了,垂头不语。

宋凌秋也开口道“雨一时不会停,不如现在你在此避会儿雨。”

宋容眼巴巴地盯着阮森,在他离她远远地坐下后,悄悄地舒了口气。

他往那一坐,沉默地如同一块石头,宋容的目光直直地投过去,他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宋容猛地起身,甩了下湿漉漉的头发,盯着他走了过去。

“乐素楼后我们就没见过面了,你也不问问我好不好。”她轻松地说着,很随意地挨着他坐下。

他身子僵了一下,微不可见地扭了下脸。

“你的伞是捡的吧,太秀气了,和你一点也不搭。”她笑道。

他停了一会,低声说:“是捡的。”

虽然他说话仍旧没有看着她,她还是松了口气。

“之前多谢你,哥哥说多亏了你他才能确定我的位置,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段时间的回忆猛地窜入了脑中。

他下山陷入昏迷以至于被狼咬伤了脸,但他只知受了伤,却不知道自己成了什么样子。等他恢复了一些体力后,走到外面——所有见到他的人都露出了见到魔鬼般惊恐的神色。他不明所以,还想找人问问,但他朝谁走近一步,那人都会怕得退后两步,匆匆避开。

他心中的不安不断加深,直到他在河边看到一张鲜血淋漓、白牙森森的脸的倒影。

血可以止住,伤可以痊愈,但伤痕却永远地留下了,而被咬掉的上唇,也再不会长出来。

被人们的惊恐从这里驱赶到那里,谁都不肯和他多说一句话,他还想着宋容,落入了越醉庭手中,她怎么样了?这心事压在胸口,他逼着自己外出,然而无处不在的异样眼光让他很想逃离人群,茫然中,他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在他带上了面具后,略微平静下来,他才有心情搞明自己的所在地恰好是璃花教的大本营之一。就在那时,他碰见了迎春会上的宋容。

阮森张张嘴,没说出声,又沉默了下来。

宋容看着他的侧脸,面具遮盖下,仍有几道细长的疤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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