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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兄弟 第四章:兄弟(6)

那一脸香气的妇女走后,大柱子一天没吃没喝,他第一次有了被奚落的感觉。

“我大柱子怎么就不行呢?别说大姑娘了,就连那样的老女人都没有看上我,我大柱子就差到这步田地?”

“这天地之间,为什么有一个男人,就要配一个女人?以前,我学说书时,听师傅说过,盘古没有开天地之前,世上没有男人,也没有女人,不知是哪一个多事的人,造了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这本来男人过男人的日子,女人过女人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有一天,男人到女人家去玩,天下大雨了,男人没有办法回家,就在女人床上睡觉,这一觉睡的倒不大要紧,女人怀孕了,这男人就天天想着女人,他想女人是假,主要是想和女人做那事。”

做那事,是什么一种滋味,大柱子没有实际体验,听人家说,男人最快活的就是和女人做那事,说是像腾云驾雾一般。不过也有人说,也就那么回事,有一次,他问他的好朋友黑子,“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和女人做那事是什么滋味?你说你和你媳妇睡觉可快乐?”黑子说,“想象中的事情是最美的,真正到手了,是糖也就这么甜,是盐也就这么咸,我对你说吧,和女人做那个事情,也就像掏耳朵和烫痒疙瘩那种感觉,看景不如听景,我给你打个比方,你在夏天看到你家庄稼地里绿油油的一片,心里边想象到秋天的丰收,心里别提多么快活,真正到了秋天粮食归仓,草归垛,心里边那个甜呀,还不如当初你看到那样一片绿油油的庄稼时心里甜呀,你说是不是?”

大柱子想,“不过你们经过了,站着说活不腰疼,我没有经过,我就想。我好可怜,我这小老二什么时候有“鸡窝”可钻,每当半夜里想起那个事情,我的小老二就挺得像一头大叫驴,狠不得能把天上戳一个洞。哎,真是没有办法。没有女人就没有办法做那个事情,眼看到手的女人,就像一个煮熟了的鸭子飞了。那个女人什么样?肯定长的俊,小撮合说比我们旮旯村那两个跟说大鼓书的人跑掉的两个姑娘还俊,我的乖乖,那两个姑娘就够俊的了,比她们还俊,那不就和东周列国中的褒姒差不多吗?连我的弟弟都答应见见,那是狗咬屁股(肯定)啃腚的漂亮。”

想到这些,很少掉眼泪的他,蹲在老龙河桃花坞的一个石凳子上,牤牛似地哭了,那哭声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男人哭就是嚎,那芦苇荡里的小鸟,本来唧唧喳喳在为分什么虫子不均而吵嘴,从来没有听到哭声是这个样子,——像是骚猪骚羊被兽医骟时的那么一种嚎叫,那么的无助和苍凉,被吓的一哄而散,飞到对面的桃林子里去了,只有天上的两只老鹰,也许听懂了大柱子嚎啕声中的悲伤,在空中盘旋不愿离去。最讨厌的是那水中的鱼儿,大概是幸灾乐祸吧,不时地在水面跳来跳去。

“你,二柱子,也真有意思,说给你大哥的女人,你在家凑什么热闹,人家问你,你一口回绝不就算了,——那是说给我大哥的女人,怎么能说给我呢?你也敢说,‘既然你没有看上我大哥,那我就看看再说吧’。你看什么,说什么,你要是不这样说,不从中间插一杠子,人家当不了还要考虑考虑我的事情。你的出现,人家当然不会考虑我,有了张良就不显韩信了,有了高山就不显平地了。哪有弟弟和哥哥挣一个女人的。在家里什么事情,不是大哥我让着你,什么事情跟你争过。你小的时候,爹赶集买两个苹果回来,我拿小的,大的给你,过五月端午节,妈妈煮鸡蛋,我吃一个,留两个给你,我和你争过吗?你小时侯,大哥我是怎样对待你的,别的小孩子欺负你,是你大哥我把那一拨孩子揍得个鼻青眼肿,你想想你是怎样长大的,不是在你大哥我的背上长大的吗?你手拍胸膛想一想,大哥我什么地方对不住你。好东西都到了你的嘴里,你吃那么多好东西,个头能不比你大哥我高,脑子能不比你大哥我聪明。二柱子呀,二柱子,当初要不是你大哥我会个门头词,唱一些山芋干子,不知你能不能活到现在,你真是好了疮疤忘了疼,难道人心喂了狼。”

“好一个小撮合,你转向转的好快,你是来给我说亲的吗?你是来混酒喝的,你和那个老女人说的话,我都偷听到了。你开始的时候还坚持要给我提亲,听了那个女人的鬼八卦,你就像喝了迷魂药一样,立即转向,就像那墙头上的草一样,东风来了倒西边,西风来了倒东边,怨不得人家说,媒人两头走,养成个大肥狗,你怕没有酒喝,立即答应那个老女人给二柱子做介绍的要求。”

“你,一身臭气的老女人,我闻到你身上的那股臭气就想吐。你看你那脸,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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