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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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没有了自信就越来越窝囊,王木墩在外面没有人格,在家里也没有地位,家里的事,老来俏一个人说了算。就连他的闺女嫦娥出嫁这样的大事,老来俏也只是和他打一个招呼,根本就不和他商量,男人混到这样的地步,那也就完了。老来俏前几年在城里拾垃圾,认识的几个拾破烂的男二流子,这些人像苍蝇逐臭一样,还经常朝她家跑,给她送几个零花钱。王木墩又管不住她,气急了就说,“闺女都这么大了,你也要像个做娘的样”。丈夫的话,在他眼里,连放屁都不到,放屁还听风。她仍然还是我行我素。整天烟叼着,小酒喝着,《十八摸》的传统的黄色小调唱着。

可笑的是在那非常时期,老婆作风不好,王木墩却成了替罪羔羊,王木墩成为批斗对象。说他是阶级敌人人还在,心不死的典型,利用老婆搞资本主义复辟,腐蚀贫下中农的斗志,妄想有一天夺回他们失去的资本主义天堂。老婆跟人睡一次,他就挨批斗一次。

有一次,老来俏和杀猪的二狗子在玉米地里睡觉,被值勤的民兵看到了,当时把这两个狗男女抓起来,从阶级路线上看,这两个人没有问题。二狗子是三代雇农,家里穷的上无瓦片,下无立锥之地。老来俏的娘家也是贫农出身,找不出毛病,从理论上找不出他们做龌龊事情的理由,于是一个民兵的头子,想起了领袖的教导,在阶级社会中,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对呀,郑二花的男人是个富农分子,于是就问他们两个,“你们说,是不是那个富农分子使的美人计?”

二狗子是个叼滑之人,农村中流氓加无赖一类的人物,见有坡下驴,就说,“可不是嘛,我们俩哪敢做这种事情,有一天,我路过王木墩的门口,他主动的喊我,叫我到他家坐坐,喝杯茶,我就进去了。这一进去,就看到嫦娥的妈,穿着短袖衬衣,露皮露肉的,衬衣的扣子没有扣上,那个肉疙瘩好大,那个屁股好圆,给我端茶倒水,我回头一看,木疙瘩不在了,这不是有意给我腾空吗?于是我就想入非非起来,你说哪有猫儿见到鱼儿不想的。再说我又是个没有女人的光棍,有想法也是正常的。”

说到这里,那个民兵头子把眼一睁说,“什么有点想法也是正常的,叫我说,不正常,你是贫雇农,怎么能够有这种想法,你的根红苗壮的立场那里去了?你的阶级觉悟哪去了,阶级敌人时刻在磨刀霍霍,知道吗?时刻梦想着夺回他们失去的天堂,叫我们这些贫下中农吃二遍苦,受二茬罪,知道吗?”

二狗子心领神会,赶忙改口说,“说到底,还是我的阶级立场不坚定,经不住诱惑。不过,那个嫦娥妈也是的,什么时候不能给孩子喂奶,偏偏这个时候给孩子喂奶,她把扣子一解开,那对大白鳗头就露了出来,你说我怎么办?”

那个民兵头子说,“怎么办?你可以采取两种方法,一是,你应该教训那个富农婆子,二是,你可以脚底板揩油,溜之大吉。”

二狗子接过话茬说,“我的道行不够呀,没有很好的保持贫下中农的本色,所以就。这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是王木墩设好的美人计圈套害了我呀,也怪我自己没有保持好自己的阶级本性,上了坏人的当呀。今后,我要不断的加强自己的世界观的改造,提高自己的阶级觉悟,警惕阶级敌人不动枪不动炮,天安门上换旗号的鬼花招”。

那个民兵的头子听二狗子说完,转向郑二花,“你说,是不是二狗子讲的这么回事?”郑二花瞟了二狗子一眼,二狗子给她使了一个眼色。郑二花心不在焉的说,“是这么回事。是王木墩叫我这样打扮的,他说能拉一个下水就拉一个,能拉二个下水就拉二个。”

于是王木墩被抓了起来,组织批斗。

“贫下中农同志们,被推翻的统治阶级,他们人还在,心不死,你们看,这王木墩表面看起来老实的很,不说不讲,实际他是老猫打盹心里有数,时刻在梦想复辟他们失去的天堂,他利用老婆拉拢二狗子就是一个明证。”

“贫下中农同志们,敌人是狡猾的,他们知道和我们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对着干,是蚍蜉撼大树,是以鸡蛋碰石头,他们的想法就是妄想有一天,不动枪,不动炮,天安门上换旗号。阶级斗争没有熄灭,阶级斗争一抓就灵,现在有被王木墩拉下水的二狗子现身说法。二狗子登上台如此这般说了一通,“我家祖孙三代都是给地主富农家熬活,干的是牛马活,吃的是猪狗食,那一年大雪纷飞的年三十,俺们全家糠菜也没有沾上牙,我的奶奶领着我们全家去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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