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1/4页)

了解我,那就让时间来说明一切吧,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知道这句话不?你也许不知道,你是我花钱从你妈妈那买来的,我能够买来你的人,可是我买不来你的心,你要走,什么时候都行,全当我那些钱,扔到河里去了。你要是觉得我弘毅还不错,你内心没有其它人,只要俺们两心合一意,冷水泡茶慢慢浓吧,慢慢就会有感情的,我都四十岁的人了,我多么希望有一个爱我的妻子,一个红颜知己呀,有一个温馨的家庭,有一个孩子,过一个普通人的日子。”

一席入情入理的话,把嫦娥说得泪流满面,面对着这眼前可以做他叔父一样年龄的人,不知称大哥好,还是叫叔叔好。嫦娥想,命运既然把我嫦娥安排给了弘毅哥,那就跟他过呗,哪里黄土不埋人,哪里青山无芳草。事到如今了,也不好藏着掖着了,直接说了吧。“张弘毅,我妈也不知对你说过没有,你可知道我是结过婚的人,并且是被人休了的弃妇,我肚子里有了孩子,都快七个月了,这个你知道,不知道?”

张弘毅说,“这个我都不在乎,只要今后你能够陪我好好的过日子,这些是呀非呀的,都被一阵大风吹跑了,婚姻是以爱情为基础的,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我明白,我们之间暂时还没有爱情,不过有的是先恋爱,后结婚,有的是先结婚,后恋爱,但愿我们就是那后一种。”

嫦娥对于张弘毅说的这么一吧套理论,似懂非懂,不过听起来还是很入耳的,说,“弘毅哥,既然这样,我们农村女孩子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这样说,我也想过你家的日子,你看最近抽空陪我到医院,把这个孩子做了引产吧,我也想好了,我也不怕了,迟早是要做掉的。”

张弘毅说,“引它干啥,留着吧。”

“留着它将来是个祸害,又不是你的血脉,孩子是个野种”。

张弘毅很幽默的说,“不管是个家种,还是个野种,总之是种在俺家的地里,我就认它。”嫦娥听张弘毅这么说,也就没有过分的坚持。

再冷的石头也能够捂热,嫦娥在张弘毅的父爱和夫爱的双重感召下,慢慢的由敌视到接纳,由接纳到相融,心里也还有对不住大柱子的愧疚,但那时一时一霎的事情。不久,在张弘毅的提议下,嫦娥和张弘毅到当地的民政部门,拿了结婚证。小俩口,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小日子过的不错。嫦娥因祸得福,有了一个疼她爱她的丈夫,张弘毅有了嫦娥的关爱,也像久旱的禾苗遇到甘露一样,虽然是40岁的人了,又焕发了人生的第二春。

张弘毅是个好人,他是1966年老三届高中毕业生,按照他在学校的成绩,考取大学是没有问题的,正在他准备参加高考的时候,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开始了,毕业后,在家乡张家凹当了五年民办教师,这期间,因为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被打成坏分子,保留民办教师的资格,回家务农,劳动改造。1975年邓小平主持国务院的工作,平反昭雪后,组织上给他恢复工作,可是到哪里去恢复呀。他的民师的资格和名字,被公社教办的赵麻子主任的小孩舅抵了去。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了自己的位子。张弘毅也曾多次的找县教育局和公社教办室,回答都是“不要急,研究研究再说”。这一研究就研究了3年,黄花菜早就凉了,也没有给他恢复工作。再后来,县教育局的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领导根本就不认账了。张弘毅,一个贫民知识分子,真是叫天不理,喊地不灵。和他同时当民办教师的他的爱人,早已转了正,成了一个小学的校长。和他同时高中毕业的同学,如今都有当上局长和乡镇书记的了,可他还是一个破烂王,好在张弘毅是个浪漫乐观的人,生活虽说是过得磕磕绊绊,可仍然很愉快。

他有一个观点,生活是一个以主观感受为主的东西,客观怎么样并不重要,关键是自己的主观感受。所以,他这个人是个乐天派,就是这么一个四十岁的光棍,如果是其他人,肯定是整天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可是他,在收破烂之余,还有心思喊上几嗓子“我在城楼观风景,忽听门外乱纷纷”的京剧,来调节生活。他私下里对人说,“我这样做,也是黄连树下弹琴,苦中作乐,要饭的日尻自己的腿弯子,穷将就吧。”

地位上的悬除,必然导致婚姻上的瓦解,因为双方的感情不和,所以也一直没有孩子。五年前离了婚,弄得张弘毅两把抱着个蛋。在家乡混不下去了,来到城里,先在县新华书店门口摆了个给人写书信和打官司状纸、法律文书的摊子,糊个口,有了点积蓄,他看收破烂的利润丰厚,于是就在城乡结合部,开了一家收破烂的门店。凭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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