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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蔷薇仓皇地跑出房间,男子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走到门边小心地把门关上,待转身回来时,张合年已站在桌旁。

方才,张合年就藏身在门口的屏风后。

男子丝毫没有惊讶,走到张合年面前,颔首而立,全不见方才的邪气,毕恭毕敬地道:“老爷,看起来林莫然就是您要找的那个人了。”

张合年冷哼一声,道:“打一开始就觉得他不对劲,他倒真有胆子来自投罗网。”

稍一思忖,张合年目光落在面前男子的身上,带着些清浅的愠怒,道:“你也真是不长出息,杀人的胆子哪去了?你也是个男人,脱个女人的衣服怎么跟绣花似地,还连眼都不敢睁开一下!”

男子低垂着头,小声道:“您只吩咐脱了她的衣服没说要做别的”

张合年气不打一出来,不等再开口教训这男子些什么,门突然被叩响。

“老爷。”

叩门的男子在外低声叫了一声,才推门进来。

那人进门便报:“老爷,查到沈子潇的车昨晚在太白楼茶室后门停靠,林莫然逃走后他的车也开走了。据报,当晚这辆车曾在金陵学堂附近一条小巷出现。我们查过,这巷子里只有一户人家可疑,是新近搬来的一个年轻女子,叫江天媛,是金陵学堂新雇佣的化学老师。而且查证晌午有个年轻男子也找过这个叫江天媛的,据描述,那个年轻男子像是沈家三少爷沈子韦。”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张合年嘟囔了一句,微微蹙眉,道:“暂时不要惊动沈家的人,先把那个江天媛住的地方监视起来,一有异动马上回报。”

“是。”

来报信的男子说罢便退出房间快速离去了。

张合年看看仍颔首恭立在他身边的那男子,摇了摇头,沉声道:“听命。”

男子忙挺身站好。

张合年瞪了他一眼,道:“你就留在这过夜,睡过三个女人再回来见我。”

男子一怔,半晌,才颔首道:“是”

☆、江风,渔火,对愁,眠

第六十一节·江风,渔火,对愁,眠

郭元平从沈家出来就径直回了学校的住处,将两本账簿放到一起细看,除了字迹不同,内容果真是一模一样的。

既然货物名称可能有假,郭元平便把目光转到了记账时间上。

从头翻到尾看过来,郭元平不禁生出了另一个疑问。

账簿上的记录时间上只出现过三个日期。

一日,十一日,二十一日。

不是所有的月份都有三次记录,但是只要有记录,必是在这三日中的。

这三天有什么特殊意义?

或者,每隔十天意味着什么?

又或者说,对于商人来说,这样三天代表着什么?

想了一下午,直想到天黑也没想出什么头绪。

郭元平苦笑,到底自己不是商人,不知道他们脑子里琢磨的是些什么。

收好这两本账簿,郭元平从堆满了书的桌子前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已有些酸痛的肩臂,才想起还没吃晚饭却已经快过了宵夜的时间了。

穿好衣服走出学校,郭元平在夜色下慢悠悠地走着,去为自己找点能当晚饭的宵夜。

夜,无星无月。

一个人走在颇为清静的街上,郭元平脑子里还是账本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数字。

挥之不去。

苦笑,沈子潇,上辈子是欠了你多少啊?

在这样的夜色里想起子潇,顺理成章地想起读书的时候一起瞎混的晚上。

想着,在冰冷的夜风里那抹苦笑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以前他们总在码头附近吃宵夜,如今各自奔忙,已有很久未去过了,不知战乱之后那些摊位是否还在。

这样想着,便加快了脚步向码头方向走去。

尚未靠近码头,依稀听到有大船靠岸的声音。

这个时间靠岸,想必是商船吧。

没有再多想什么,郭元平继续向前走去。

原来摆满摊位的地方如今只有零星的亮光了。

郭元平心中轻轻一叹,走到其中一个卖汤包的摊位前,正要向摊主问价,忽然听到船上船下喊话的声音,便向那商船看去。

“八爷,今天这么早啊,我这夜宵还没吃两口呢,你船就到了。”

“龙王保佑,顺风顺水。”

“沈家伙计还没到呢,八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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