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他轻笑出声,为了她的坚定,与那略带幼稚的勇气,她并不知道这句“不怕”的背后是怎样的血腥与残酷。

“子皙,我会帮你,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他侧头看她,她望向自己的眼神,坚定得磐石不可转。心内一紧,本以为她的不怕只是不怕而已。

“傻丫头你好好的就行。”他若不是晔统庚的女儿该多好?“夜深了,睡吧!”

她拉着他,不让他翻身睡去。

“子皙,明日你如何打算?”

知道她聪慧过人,竟不知到了这般地步。他笑笑,抬手抚了抚她蹙起的眉心,“翾儿,今日事今日毕,明日愁明日忧。听话,睡吧!折腾一夜,你也累了。”

说完,他索性伸手去抱她,没想到她竟往后躲,拉开两人的距离,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是那样的倔强。

“子皙,既让我知道了,那就让我帮你。”

他伸出的手没打算收回,用力一拉,不容拒绝地硬是将她卷入怀里,也不顾腰上的伤口是否裂开,亵衣下的白布条渗出血来。

“我不想你为这样的事儿忧心。”

她被他圈住,不愿意的挣了挣,声音闷闷的:“你知道的,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这话换来的是他的沉默,半响未见做声,她几乎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这时候只听头顶的人一声叹息,“哎我怎地娶了这么个不听话的娘子?”

听着这话,神经绷紧的她未听出那分戏谑之气,赫然火了。“你”

她死命的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起身,他偏偏更是圈着不放,两人纠缠厮磨间,她一个不留神,手肘没留力的直至撞上他腰间的伤口处。

“喔”痛得他低吼出来,人弯腰蜷起来,只是抱着她的手仍旧死死不肯放。

“你”她心疼,想要服软,只是胸口积着的怒气与一肚子怨气化在一起,怎地也再不愿顺了他的意。她撅着嘴,赌气地说着:“知道身上有伤,怎地也不知道放手?如此没心没肺,疼死你算了。”

“娘子竟如此狠心?这般狠下毒手,是要谋杀亲夫吗?原以为娶了位蕙质兰心的贤妻,殊不知竟是位撒泼厉害的悍妇”

她终是听出了那份戏谑之意,但她此时心中烦扰万千,并无心情与他玩笑。她收起脸上所有的喜怒,看着他,就这么死死地看着他,似要将他看穿了去,将他脸上玩世不恭的笑脸生生看了去。

“哎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罢了罢了,既是要帮那便帮吧!”

他终究拗不过她,知道她不会放手,正如她说的不会袖手旁观,不如顺了她的意。

“明日想办法帮我出府。”

果然如晔謦翾所料,第二日城里便又开始了戒严,也许是误伤了公子墨夫人的缘故,这次的阵仗比他们那日出城看见的还要大。早前就那次戒严就禁了不少治刀伤的金疮药,如今这般,城中更是一药难寻了。城里的人只要是受了刀伤的都不敢去看大夫,生怕被当成乱臣贼子抓进牢里。

安排公仲孜墨离开前,晔謦翾将昨夜里太医院开回来的药全收进他贴身的细软里,自己倒是半瓶未留。她被刺客所伤,伤势甚重的消息整个阴平城无人不知,派去的人只需说是替她拿药,便无人怀疑。

换了家仆衣服的公仲孜墨走过来一把将她忙碌的伸手按住。

“翾儿,药都给了我,你的伤怎么办?”

晔謦翾轻笑出声,抽出被公仲孜墨按住的手,抬手在公仲孜墨的大掌上轻拍一掌,“啪”的一声,不痛不痒。

“子皙,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这伤有太医看着,若不好,便是太医医术不精,与我何干?”

好一招釜底抽薪的苦肉计,那么短的时间,她已然谋划好一切,如此镇定,如此周全,眼前这柔弱的小女子,她的智慧恐不输当世任何一位谋士。

“那这几日呢?又当如何?”

她反手覆上他的手背,轻拍了几下,叫他安心。

“这里才是三天的药,我明日里让喜桂再去太医院拿些,若他们问起就说上药时不小心打翻了药瓶。”

这样冒险的想法亏她想得出来,他抓起她的手紧紧地握着,眼神阴鹫。

她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神,竟被看得有些心虚了,缩了缩脑袋,然后讨好地莞尔一笑,

“不必担心,他们怕且是不会问的,我怎么说也是公子夫人,相爷的女儿,又是个弱女子,他们还能怀疑我不成?”

虽然她说得很有道理,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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