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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要的话,段锦便为您温酒去。”

献之点点头。他少年的时候是十分抵制服散的,自小就看不惯父兄沉迷于此,没有想到有一日自己竟也离不开它的,它的好处那样大,让他恍惚间忘记了许多烦心的事,真真觉得神明开朗。

段锦的素手将药递到他的嘴边,他微微张开嘴,将它吞了下去。嘴里最分明的味道却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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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变 。。。

司马道福带着云翳、花翳在宫里拖拖拉拉的住了四五日,却都不见桓冲的人来接她,呆着呆着就有些急了想要出宫,却被徐太妃拦了下来:“桓温那老儿昨儿个去世了,桓府现在乱得要命,你回去干吗?别说你是惦记着你那瘸子驸马?不准回去。”

司马道福心里担心桓冲安危,却又不能直接开口问,急得在屋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她前日清晨未醒便被桓冲派人送入宫来,还嘱咐她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说,她当时不知道桓温病情,急急问道:“可是,可是我们的事情东窗事发了?”她昨日听说,镇守姑苏的桓济不日前便被桓熙以父亲病危的名义招了回来。心里不是不害怕的。

桓冲看着她没有笑,黎明中褐色的眼珠子晶亮,任着她蹙着眉头看着他。她一时看不透他,只道自己白日里刺了桓熙一刀被他知晓了,又在恨她做事鲁莽。

“我我”她结结巴巴还想要辩解些什么,桓冲却温柔笑起来:“好了好了,不用担心,没事的,听我的,进宫躲两天,一切都会没事的。”

她这才依言坐进宫车,她就知道他一定有办法的,他那样聪明强大,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呢?

马车徐徐前行,司马道福对着桓冲招招手示意他可以离开,那身影却不动如山,司马道福看到桓冲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得有些得意,她心想着自己到底是魅力无敌的,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要表现得矜持些才好,这样才能显出她的精贵来。司马道福强迫着自己端坐在车中,一下都不回头,却在心中描绘出桓冲坐于马上一双眼一瞬不瞬盯着自己背影的样子,心里比蜜都要甜。

只是,如果她知道这是她和桓冲有生之年最后的一次深深相望,她是否可以这样毫不留恋的转过头去,得意而淡定的离开呢?

桓冲默默看着那宫车消失在道路的尽头,这才回过身去,此时风乍起,吹起地上的尘埃,他的眼睛似乎被风卷起的沙粒迷住了,又酸又痛,怎么都睁不开。

司马道福好半天才从记忆中回过神来,招招手对着一旁奉茶的云翳道:“要不,你先回去帮我看看?”

云翳吓得忙摆手:“公主饶了奴婢吧。”

司马道福啐了她一口:“没用的东西。”

又过了几日,司马道福才得到消息:桓温去世之后第二天,桓熙连带着桓济还有桓秘等人伺机在灵堂擒拿桓冲,计谋却早被桓冲洞悉,早已在府外埋伏了人马,不过一日便将门户清理得干干净净,桓秘被废弃,桓熙和桓济被流放长沙。桓冲手持桓家铁令,称桓温遗命,以少子桓玄为嗣,袭封南郡公。桓玄不过五岁,整个桓家实质上已掌握在桓冲手中。

司马道福听到这喜讯,一拍巴掌:“云翳、花翳,收拾包袱,本宫要带你们回家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却被一个温雅的嗓音打断了:“傻丫头,你还要回哪里去啊?”司马道福侧头一看,却正是自己的母亲徐太妃在宫女的搀扶下正堪堪立在屋门口。

徐太妃笑盈盈的走进来,对着司马道福道:“刚刚桓府才遣人送了一封信来,你要不要过目一下?”

司马道福柳眉微蹙,她和桓冲关系隐秘,二人之间从不互通书信,如今这信又会是谁写的呢?

她挑了挑眉,笑道:“母妃切莫再卖女儿关子了。要说便说吧。”

徐太妃沉了笑,正色道:“刚刚才和徐太妃聊了一阵,自打你公公桓温过世,朝廷自是愿意看他们自家厮杀,没想到这丰城公真正也是个人才,不像你公公那般没有分寸,不光朝廷上的事情办得滴水不漏深得人心,这家事也做得这么贴心,分明就是转了风向要巴结咱们朝廷了。我们皇家终是皇家,哀家就说了,怎么是随便几个武人便能撼动的”

司马道福听得一头雾水,只是盯住徐太妃手中信笺,话语中有几分烦躁:“母妃,到底是什么?”

徐太妃打开已经拆封的信笺,将那页薄薄的纸递到司马道福面前:“你看看,这是你那瘸子夫君亲手所写的退婚书,从此以后你便和他们桓家再无半分瓜葛了,我当年就心疼你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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