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页)

Bernard在一旁连忙笑着解释:“Ludwig 你别见怪,Gisèle历来就有这习惯。都是我奶奶给她从小订的怪规矩造成的。她老人家规定除了家里人,其他男子都不能直接碰Gisèle的皮肤。”

但是没有人知道,在北京的家里,我曾偷偷溜进洗衣间,轻轻抚摸靖平刚换下来的,似乎还残留着他体温和气息的衬衣。

我伤感地垂目,再抬眼时,本是站在远处的靖平已走到了我面前。我惊讶地看着他摘下自己的围巾,从容地系在我□的颈间,再将我风衣的翻领整理好,末了风轻云淡地一句:“你这两天最好不要着凉。”

今天是我例假的第二天。我有痛经的毛病,一旦受凉就愈发严重。以往每月的这时,玮姨都会督着我穿暖衣服,戒生冷,再逼着我喝我最怕喝的玄胡益母汤。尽管我的经期准得像钟点,但已过了这样久,而且是女儿家的体己事,他怎么居然会记得?

“舅舅跟一般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是不是,Gisèle ?”Matilda不知何时已走到我身前,对我和蔼地笑着。

我也回她微微一笑:“对。”心里却是撕扯地痛。你还在做梦吗?他即便对你有心,也是出于长辈的关爱,而不是你所梦想的。

“靖平,你给Gisèle系的这个结不好看。” Matilda说话间已轻柔地解开我颈间的围巾,再重新系好,笑吟吟地问我:“看这样是不是漂亮些?”然后用含笑的眼睛去看靖平。

她不笑的时候像冰,一旦笑起来却是艳若桃李,让人无法阻挡。

靖平笑了笑道:“公主殿下的眼光的确是独到。”

“我觉得还是靖平刚才系的那个好看。” Olivia也缓缓走过来,声音里有隐隐的挑衅,刚才被Matilda将了一军,气还没消。

“Gisèle你说哪个更好看?”她偷偷朝我挤眼睛,分明要让我帮她挤兑Matilda。

我不想再起争端,也不愿让任何人难堪,只得回答道:“是不一样的好看。Matilda公主系的是女孩子的系法,靖平系的一看就是男人戴的,但都很漂亮。”

Ludwig也在一旁笑着接茬:“Matilda,我从没见你对哪个女孩子像对Gisèle这么好过。这是怎么会事?”

“Gisèle就像落入凡尘的天使,谁会不喜欢她?”Matilda看着我,一脸温柔亲热的笑意。

但她那双冰绿色的眼睛却让我心里一寒。

这时,西耶那城中教堂的钟楼远远传来报时的钟声。大家都停了下来,静静地聆听。

一声,再一声,不紧不慢,经年不变。

曾经,我和自己心中深爱着的那个人站在另一座古城的城墙上,也是在轻雾里听着晨钟的报响。我在他怀里念《长相思》,听他讲七夕长生殿。他承诺我,无论去哪里都带着我。

他是戏言,我却当了真。

如今,他就在我身畔不远,但身旁已经站着了他的好姻缘。

我低头垂目将口鼻埋入颌下的围巾里,我以往所熟悉的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气息是不属于我的,但它却像鸦片一样让我不顾一切地渴望,无法自拔。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或许会奇怪,靖平怎么会一直记得云深的例假期。其实只要用电脑或者黑莓上的日历设置功能,每个月都会收到很准确的自动提示。靖平那么细致的人,平时云深在北京时,每个月哪几天会不舒服,他都是知道的,就对她格外照顾,但是怕云深尴尬,他是不会跟她明讲的。当云深回到布鲁塞尔以后,靖平也并没有取消日历上的这个功能,每个月照样会受到这样的提示。他这样做,只是因为距离隔不断他对她的牵挂。

Matilda解掉靖平给云深系的那个围巾结,已经表明她在吃醋了,只不过手段比较高明,一般人只当她是在关心云深,看不出她的醋意来。

Mayer童鞋问我:“Matilda不知道靖平是云深的舅舅么?那不是更应该处处讨好云深才对?就算发现他们之间不单纯也不应该是现在呀。”可能其他童鞋也有类似的疑问,我就把回复在这里再贴一遍,希望我的解释让大家觉得可信:

Matilda知道靖平和云深是名义上的甥舅关系,起初也是不以为意的。当她是个心细聪明的女人,自从靖平在歌剧院和云深重逢开始,靖平目中神情的细微变化就已经引起了她的注意,让她起了疑心。再加上后来一群人在布鲁塞尔和意大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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