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1/4页)

儿。”

冰雁脑袋磕在床柱上,如瞌睡虫般眯着眼,“不行啊,少主该发火了。”

姜冬竹早驾着睡龙呼呼跑去跟周公下棋去了,哪听得到她说什么。没多久冰雁抱着床棱也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姜冬竹和冰雁突然一齐张开眼,然后“啊——”地一声惊呼。

冰雁惊吓之下,睡意早跑光了,“扑通”跪在地上,“少主”

姜冬竹也是睡意全无,一个机伶从被窝跳出,下意识地道: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去提十担水”

语毕,仅着中衣的她,在闻人澈和冰雁的惊讶注视下,动作迅速地跳下床,出了房间,满屋子找水桶

蓦地一拍大腿,天啊,什么叫习惯的奴性,便是如此!她现在已经不是他的手下了,怎地瞧见他眼里的失望和冷意,还是习惯性的腿抽筋?

从前她做错事,闻人澈既不会骂她也不会打她,只是用这冷彻失望的眼神看着她,她便觉得罪该万死,自动领罚。记得第一次犯错时,少主便是用这目光睇着她,她立时吓得双腿打颤,请求受罚。少主却咬着牙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冷冷地说:去提十担水。”

从此以后,每每她看见这目光,立时自动自发地去找水桶提水,像她这种练武的女子,挑十担水并非重活,可是从那以后,闻人山庄的人一瞧见担水,便知道她又犯错惹少主了,总有人站在旁边戏谑打趣她,她也是要脸面的人,被人嘲笑着也会脸红的,只好尽量少犯错,少惹这尊佛生气。

她讪讪回来,朝闻人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少主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好歹是姑娘家的闺房。”

闻人澈冷冷睨着她,声音有些冷:我在那个小树林里等了你一个时辰。”

姜冬竹:”现在不过是卯时二刻多,就算她赖了一会床,也顶多是半个多时辰,哪儿来的一个时辰?

闻人澈知她心中所想,冷哼一声,是他太过兴奋,竟然寅时二刻便醒了,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便先去了小树林,虽然知道她赖床,心底却希望她能奇迹般早些出现在小树林!岂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等了一个多时辰,还是未见到她的身影!

原本极有耐心的他竟然一刻也等不下去了,飞驰电掣般奔到百里府,飞纵至她的院子,却发现这主仆二人竟还在呼呼大睡,心下便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冷彻透心,他怎么能奢望她如他一般盼着相见,她这般没心没肺,如何能知道他内心的煎熬?

可是心下的无名业火却在她傻乎乎的找水桶提水时,烟消云散,只觉对她当真是无奈之极,完全气不起来。

不过姜冬竹真的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孩子,知道自己理亏,二话不说,提了外套套在身上,也不避讳什么男女之别了,反正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嘛,行走江湖时,这种情急之下,胡乱套衣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何况她身着中衣,怕什么?!

闻人澈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也不君子一点转过头去,就那么直直盯着她,以致于她这不拘小节的江湖女儿终于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嗫嚅道:少主恕罪,明日我必定早起,准时到小树林里练功!”

闻人澈冷睨她一眼,转向冰雁,“温凉城外有清凉寺,今日你去帮寺里去山后担十担水,你家主子此刻身份不便,我也不好说什么,她应该担的十担水,就折中一下,你替她担五担吧。”

冰雁:”无语望向自家主子。

姜冬竹:”更无语的望向昔日主子。就算她成了百里霜,就算她已经不是他的手下,他还是有法子罚她——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冰雁受罚不管吧?

闻人澈冷清的眸子睨着姜冬竹:什么时候你有心了,我什么时候不再罚你,冬竹,你总是让我这般难受,我总得找个平衡。”

语毕身形一晃,便没了人影,仿佛这房间从来就没来过什么少主似的。

冰雁长吁一口气,瘫坐地上。

姜冬竹伸手摸摸汗湿的衣衫,比起他在姜家门口见到百里霜便狠狠摔她一跤,她还是更怕此时的他,那感觉就像回到了当年跟在他手下效命一样,只需一个冷冷失望的目光,便会令她神经紧绷。

“呼——冰雁,明早上便是用冷水泼我,也要把我泼起来。”

“是。”冰雁答了一声,然后扶着床棱起来。

“今日咱们一起去清凉寺担水。”

冰雁摇摇头:十五担水而已,奴婢又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相比较起这十五担水来,小姐,我更担心被清凉寺的和尚当成是疯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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