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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什么?”

“不过要住在狼山,守着满山的狼过一辈子,不知姑娘愿不愿意?敢不敢?”

丝萝一时未答,转眸望着翎瑚的车驾道:“驸马爷说得怪吓人的,只不知公主敢不敢?”

“她敢,她是我见过的最胆大的女子。”逸寒的语气中满是赞赏。

丝萝摇首,似乎不信,“奴婢不觉得,奴婢只觉得公主是最爱美的女子。”

逸寒一笑未语。丝萝侧首看他,语中也带着几分赞赏,“奴婢很羡慕公主,能有驸马爷这样知她、懂她、相信她。”逸寒对上她的目光,“以姑娘人品,迟早也会找到这样一人。”丝萝浅笑,低头向他行了一礼,“愿如驸马爷所说,奴婢告退。”逸寒目送她的背影,蓦然,丝萝纤腰一扭,回头道:“公主嘴上不饶人,心地却是极好,驸马爷不如在这上头多花些工夫。”逸寒笑而以应,“多谢姑娘指教。”

回到车上,翎瑚想是觉得车厢密闭闷热,已换了一身更为轻薄的霞影纱裙,那嫣红晕染的颜色衬托着她如雪肌肤,令人益发觉得她娇嫩如花,不忍碰触。逸寒凝目注视良久,翎瑚只是不理。到他吃了些干粮昏昏欲睡时,她方才咳嗽一声,搅了人家的好梦,“讨厌鬼,你刚才同丝萝在说些什么,说的那样高兴?”

逸寒迷糊着道:“怎么,我不能同她说笑?”

“她是个浣衣奴,你在那么多人面前同她说笑不是失了身份?”

逸寒似乎清醒了一点,“傻牛也只是个护院侍卫,你还不是一样同他说笑?”

“傻牛不一样。”

“那丝萝也不一样。”

“她哪里不一样?”翎瑚狐疑地看着逸寒,“那天在碧玉阁,你是不是早就听见我的声音了?不然不然你一定就碰了她。”

逸寒重又阖上双目,“你真这么以为?”

“当然,我看你就是喜欢她,不如我们和离,你娶了她,三全其美。”

逸寒听着直笑,“糊糊,你要成人之美的话不如去撮合你妹妹与蓝祈枫,那样才能四角俱全。”

翎瑚一下变了脸色,“休想!祈枫是我的”

“你的什么?”逸寒陡然睁目,如暗夜恶狼一样令人感到危险和压迫,“糊糊,只要我们一天没和离,你就是我的妻子,心里只能有我。”

翎瑚咬住下唇不作声,半天道:“我做不到。”

逸寒扬首,眼底坚色如冰,“只要你想做,就能做到。”

第20章 饿狼扑食

此时已是初夏,雁京位于南方,花红柳绿,燕子呢喃,暖风吹得人欲醉。一路向北,小桥流水的景致渐去,取而代之的是荒滩戈壁,往往走数十里才见人家。风吹在脸上不再和暖轻煦,而是带着细细碎沙烁石,打得人脸上生疼。

愈近北齐边境,翎瑚愈是不安稳,白日逸寒同她共处一车,偶尔走开,一众侍卫也都以她的车辇为腹地,层层把守。晚间,逸寒与她同床,虽然不再有之前亲昵之举,可他在睡梦中极易惊醒,只要稍一动弹,他都会立时醒转。

翎瑚日夜都找不到机会,脾气愈发急躁。逸寒看在眼里也不理论,反倒是萧夫人冷眼看着不好,这日趁路上稍歇时便上了翎瑚的车,“锦平。”翎瑚正烦恼,见是她,不得不起身相迎,止住萧夫人的大礼后自己也欲曲膝一礼。萧夫人忙扶她坐下,“你嫁给逸寒也算是我半个女儿,母女见面,勿须这么多礼。”

翎瑚垂眸称是。萧夫人细细端详她道:“你头回出远门,想是不惯吧?看着都瘦了。”翎瑚勉强笑道:“也还好,就是成天赶路行车,怪累的。”萧夫人慈和道:“成日困在这马车之中,哪有不累的?我看今日起早也赶了不少路,不如索性停歇个半日,大家松散一下,你看如何?”翎瑚眸中一亮,脱口道:“好。”萧夫人见她立时起了精神,拉着她的手笑道:“真是个孩子呢。”

翎瑚微微低头,有些不好意思。萧夫人怜爱道:“逸寒自幼与猛兽为伍,习惯了直来直去,半点不让人。他少与女子接触,更没见识过你这样花朵似儿的人,要是照顾不周或是冲撞冒犯,你千万别放在心上,要打要罚,令公与我绝不会干涉。”

翎瑚不好多说什么,只应声道:“锦平记下了。”

“这就好,我生了四个儿子,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如今有你在,我也松一口气,”萧夫人说着,轻轻拍一拍翎瑚的手,“锦平,我把逸寒交给你了。”

翎瑚可不想要逸寒这匹狼。她钻进刚扎下的营帐,换上一身青莲紫的短衫后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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