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待他想到这件事,他才猛然清醒过来。而乌鸦就在他停下来的那一刹那不知道飞到了哪个地方?
他站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他突然停了下来。
街上的人群像潮水一样不断自他身边经过,而且时常撞到他宽阔的肩膀。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尖,然后抬起头看向周遭往来的人群。
一堆人,一堆高耸入云的大楼,一片小的不能再小的灰暗天空,他突然有些头晕脑胀,一下子弄不清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以及他在做什么?
追一只乌鸦?
他丢下一个性感大美女不管,跑出来追一只不晓得是不是乌鸦的乌鸦?这种蠢事亏他做得出来。
他伸手耙了耙因为刚刚的追逐而凌乱不堪的头发,站在原地懊恼的看着被吐过槟榔汁的柏油大街。
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半陷入疯狂的时候,他居然又想到了小巫婆的吻。
惨了,他的脑筋不正常了。
他想他需要一桶冷水来保持清醒。
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可能是在作梦,如果有冷水的话——
一滴豆子大的水滴滴到他头上。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然后他得到他需要的水。
下雨了。
倾盆大雨。
路上行人尖叫着四窜逃散到能够避雨的地方。
唯独他愣愣地站在大街中央,让雨水淋了他满身湿。
他或许真的在梦里,据说在自己梦里的人总是能够随心所欲的操控梦境的发展。而刚刚,他说要水,然后水就来了。
被雨水打湿的感觉很好,因为湿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很清醒。
但是如果这是一个梦毕竟,被酸雨淋多了,中年秃头就不太美妙了。他希望这时候有人能好心地在他身边撑起一把伞——
一把伞在他头顶上撑了开来,形成一个伞形的保护网,将雨水挡在伞外的世界。
雨在下。
而伞出现了。
一股幽兰似的女香窜进他鼻间,他不由得深深嗅了一口,然后屏住呼吸,看向撑伞的人。
“为什么站在这里淋雨?”那幽兰似的女子淡淡地问。
他眉头自然地形成一个郁结的角度,表现出一种忧郁男子专有的致命吸引力。
他淡淡的答说:“因为我以为我在作梦。”因为钢琴音乐家季芸芸正在帮他撑伞。
这是梦?
是命运?
还是鸽子羽毛所引领而来的邂逅?
抑或是因为女巫的吻?
他今天晚回来了。
艾莉儿坐在小餐桌前,轻轻敲打桌面。
她还没吃晚饭,因为她比较喜欢有人陪她一块吃晚餐。
虽然他并没有应允他会回来吃饭,而他也总是声称他是吃过晚饭才回来的,但她依然敏锐的察觉到每次她煮晚餐时,他眼底都会透露出饥饿的讯息。
她想他若不是在外头吃得不好,就是他食量特别大容易饿。
以往他若没事先告知要出差的话、大概都在六、七点左右到家。她索性延后吃饭时间,想等他回来。
她原料想他今天该也会像平常一样准时回来,但显然她错了。
已经快十点了,他还没有回来。
她无聊地趴在松木桌面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
他会上哪去了呢?是留在公司加班吗?还是
门外一阵声响打断了艾莉儿的胡乱猜测。
她跳起来,赤着脚奔到门边,打开门,动作熟练得像是她已做过同样的动作一千万遍。
门打开,艾莉儿惊呼一声,因为她看到一束多到足以淹没她的粉红玫瑰。
凤宣怀一手撑在门边,一手拿着玫瑰花,唇边挂着危险的笑容,并用路西华诱惑天使堕落的方式叫唤艾莉儿:“嗨,小紫罗兰,你还没睡呀?”
艾莉儿小嘴微张,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凤宣怀高大的身躯已挤进屋子里来。
艾莉儿不知道是被他的高大所撼,还是被他唇上的那一片笑容所慑,她不自觉地往后退,而他则顺着她后退的脚步渐渐逼近。
艾莉儿退到客厅中,膝盖窝被沙发绊到,她一古脑儿跌坐在柔软的沙发里,长发披了满肩。
凤宣怀惬意十足的走到她身边,一手放在她单薄的肩上,他低沉喀哑而带有磁性的嗓音在艾莉儿耳畔引起一阵电流交错般的酥麻。
“小紫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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