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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的很多记忆也随之平静,不会再突然的影响到他。

在他盘膝念经诵文时,周围往来的人见他模样端庄,神色飘然如天外之人,便不免啧啧称奇,还有拍照留念,亦或者是求解困惑的。

一名背着行囊,身穿灰色袈裟的老僧人走过候车厅,见到何准后顿时心中一惊。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在外人眼中,何准或许只是打个坐,又或者是当过几年的清修者才有这样淡然的神色。

但是老僧却是一眼看出其中的利害,他自幼入佛门,尽管如今的佛家已经和本质的大有不同,但佛家的经法奥妙还是遗留下来了。

入了佛门,并不是看其对佛理有多么精通,而是看他佛缘有多深,也就是做的是否符合佛教的礼法。

这就是只学而不用的书呆子和学而用之的聪明人的区别。

老僧神色肃穆的走到了何准身前,恭敬的双手合十做了一个佛礼。

“阿弥陀佛,请问施主为何有如此飘然之色?”何准的面色那样的淡然飘忽,简直就是超脱了红尘的得道高人,连他的师父都无法做到如此内外如一的淡然,苦习佛法的老僧又怎能不感到震惊。

佛法研习已久,老僧自认没有脱出红尘,但却也有一双慧眼,能明了事实,因此也就一眼看出了何准的不凡。

何准没有睁眼,嘴角扬起轻松惬意的笑容:“芸芸众生各有不同,各有所想,自然就无法飘然。”

老僧又问:“那贫僧苦习佛法,以求超脱出红尘,别无他想,为何无法如此?”

“你想了,便困惑了。”

老僧眼中神色精彩之极,施了一个大礼,高颂佛号:“阿弥陀佛,多谢教诲。”

“事有两面,在乎与不在乎都可各执一词。人本在红尘,哪怕是死也无法超脱,你若求超脱,那就会更困于其中。”这段话何准发自肺腑,这也是他自己的理解。脑海里那么多的记忆,只要他冒出一个想法,就会产生许多矛盾与冲突,却又偏偏各有道理。

这世间本就不存在绝对的客观,只有相对的客观,每句话都有被反驳的切口,真理无法存在于任何情况。

“多谢指点,贫僧终于可以不困惑于此了。”老僧眼睛发亮,好像下一刻就会留下激动泪水,他看着何准的双眼尊敬之极,哪怕是何准让他给端茶倒水都不在话下。

何准睁开双眼,看了眼墙壁上的LED广告牌,急忙说道:“我要赶火车,回见。”此言一出,立刻露出凡人本性。

老僧错愕的看着何准慌张奔离的身影,难以将其与先前恍若天人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

第一百四十七章 算命先生

“普智大师,您怎么了?”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面带恭敬的唤了一声神游天外的老僧。

老僧回过神来,怅然若失的摇头叹息:“柳施主,您的请求我怕是不能答应了。”

被叫做柳施主的中年男人,正式柳曳的父亲柳东。

这名国内首富,也是站在商业顶端的人物,如今出现在这种小城市的火车站里全都是因为要亲自来接面前这位普智大师。

中年丧妻,父女关系不合,让这位在事业上去得了巨大成功的男人身心疲惫,一次无意的寺庙游玩,便对佛学有了浓厚的兴趣。

更是借佛理来调整自己的心理状态和生活态度。

而面前这位普智大师,乃是国内知名的佛学大师,年轻时就跟着天音寺方丈,也是其师父广永方丈游走于各国传道授业,哪怕是在西方也是有一定的影响力。

尽管这些大师号称看破红尘,但请一次的香火钱都是不便宜,而且不是想请就能请的。

柳东正逢妻子忌日,再加上峡云市永田县的地震,便想着把普智请来为众生超度,也为自己妻子的亡魂诵念些经文。

没想到这位大师人都到了,竟然说不答应了。

柳东纵然对佛教恭敬,但毕竟是生意人,对毁约这种事情相当反感,虽然面色恭敬依旧,但眉头却是微微皱起。

“大师,我可是提前了半个月预约的,后天就是我妻子过世七周年,你怎么能出尔反尔?”这话说出来,柳东是连普智两个字都给去掉了,直接称呼的大师,不论是语气还是意思都透着股挪揄之意。

普智老的跟个人精似得,柳东这话里的语气他怎能听不出来,只不过老僧现在心不在焉,完全没有想他的事情。

拒绝的也断然:“恕贫僧妄言了,我对佛理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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