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4页)

骇的俯首道:“臣无能,陛下他陛下”

“到底怎么样?”雅部南休揪着御医的衣领冷厉喝道。那御医浑身都开始颤抖,结结巴巴道,“陛下他熬不了多久了。”

脸色苍白的看了眼阿萨邑威,雅部南休跌跌撞撞的走到冷霄身边大吼:“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末了,用只有自己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问,“你这么做到底能得到什么?”

“只是瞬间的快意而已。”说罢,声音低了许多,只听他道,“感情的事太难捉摸,自小我便被他收留在身边,大了一点后他突然对我说喜欢,我原以为只是单纯的父爱而已,毕竟我是个无名无分的皇子。直到有一日,他喝醉酒不顾我的反抗强要了我,自此,这种肮脏的肉体关系便一直维持到现在。有时候我也在想,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或许有点喜欢,但更多的却是怨恨。我想他死,却又不想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黄泉路上,所以,便在来此之前就服了毒。”

雅部南休突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冷霄这样,就像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两人痛苦缠绵,却终是抵不住心底的恐惧。他或许只是害怕,害怕承认自己爱上了。这样决绝的感情让人忍不住悲切。

冷霄说完,一步一步的爬向阿萨邑威,雅部南休站在原地,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些钝疼,一揪一揪的让他有些呼吸不畅。终于到了阿萨邑威身边,冷霄抓住那双已经变得冰冷的双手笑道:“你总说失去我就是要了你的命,既然如此,我便发发善心陪你走一遭黄泉地府。”说着,蓦然吐出一口黑血,他将头靠在阿萨邑威肩膀上,眼神迷茫的呢喃,“其实,这辈子在我身边的人,一直都只有你而已,我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明明很怨恨你的,但是看到你死了,这狠却瞬间便消了”他呵呵低笑起来,少顷,身体一软,趴在阿萨邑威身上便没了动静。

整个濂福宫静的吓人。雅部南休神情恍惚,只是这么一会似又触动了伤口,血止不住汩汩流下。这次那个御医倒是有点眼色,一见雅部南休的伤口裂了,便赶忙要给他止血,可惜人还没到跟前,便被雅部南休一脚踹翻在地。他跪在阿萨邑威的身体前悲呼:“父皇!”

众人皆跪地拜道:“陛下!”

濂福宫的混乱终于平息,众位大臣面有忧色,只有梁从回偶尔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万重山看着众人,又看看雅部南休,道:“二王子还是先将伤势养好再说,陛下不在了,您与大王子便要身负我碣曦的重责。”

因为雅部南休的确受伤不轻,因而御医跟随着将他送回了王府。至于为皇上办理丧事却是有万重山等人操手打理。

雅部南休刚被送回府,便是一阵鸡飞狗跳。而知道内情的陈牧驰在看了雅部南休的伤势时只淡淡道:“你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若这剑再偏几分,你可就没命回来了。”

“任何事都是要有代价的。何况我修习武功多年,不会连避开要害都做不到。”语落,他又沉声道,“父皇和冷霄都死了。”

“死了?”陈牧驰反问,没有太多的惊讶。

雅部南休脸色蓦然一变,“难道你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没错,是我让冷霄这么做的,不过没想到他自己也会死,我以为你会保他。”陈牧驰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多余的神情。

“这些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雅部南休感觉有些被欺骗的愤怒,但这怒火却生生被压着,没有发泄出来。

淡淡看了他一眼,陈牧驰道:“若你早知道,今日的表现或许便不会那般逼真了。”

雅部南休突然发现原来他对陈牧驰一点都不了解,他总看到他风轻云淡的笑容,却没想过,他亦有如此狠辣的一面。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陈牧驰突然笑道:“其实有时候死并不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如果没有希望,死倒是解脱。”

“这辈子,你能忘得了唐以青吗?”雅部南休闭上眼,不再看陈牧驰。

“不知道。”没有否定,没有肯定,只是如此却也让他明白了。他不是用誓言约束自己,因为连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了。

这段日子注定是个混乱时期,碣曦的皇帝突然辞世,朝廷对外宣布说是突发旧疾。百姓们并不全都是那种没有头脑的野蛮人,因而很多人都猜想,这其中必定有隐情。但是有什么隐情,却又不是他们所能知晓的。百姓不关心坐在那龙椅上的人是谁,他们只关心接下来的新帝会是谁,他们的日子会不会好过。在整个朝堂都混乱不堪的时候,雅部南休顶着重伤未愈的身体主持着朝中各项事务。

守在斐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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