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页)

所谓的以理服人?”

当时他的确有些懊恼,他心道这人原也是一个粗俗之人。可后来,他却一改冷酷高傲,他浅淡到几乎看不出的笑意在他的眸中映现,他突然有些好奇不知这人笑容灿烂的模样是怎样的。他们言谈,他道出身份,他才惊诧的明白,此人竟是那位传奇将军唐以青?

在那日之前,他从未想过有一日大名鼎鼎的青衣大将会注视着他这样一个小人物,更没有想到他以为的萍水相逢是他们之间一切的开端。

“牧驰,牧驰?”连喊了几声,陈牧驰才回过神,青山娘笑道,“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我晚上再过来看你。”

给他盖好被子,青山娘关好门边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他一人,不知为何他忽然感觉这种静寂、孤独,竟是如此让人恐惧。

雅部南休自那日离开,之后还是每日过来看他,但也只是让医师给他看伤,大多时候,雅部南休甚至不会将视线投向他。陈牧驰有所察觉,便也不主动与他说话,两人之间虽日日见面,却仿似突然疏远了。

其实,在陈牧驰心中,雅部南休便如同一个不可舍弃的好兄弟,可是夹杂在两之间的情感,却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微妙。尽管有些痛苦,可是,他也只能如此选择。

如前几日,医师给陈牧驰换好药,雅部南休便淡淡道:“好好休息。”然后出门,身影远去。

有些疲惫的闭上眼,安静的屋子让他只能选择以沉睡来麻痹自己日渐敏感的神经。不知从何时,他突然怕极了安静,这样的静寂会让他的大脑忍不住乱想,如脱缰之马,不受控制。而现在,他不想总回忆痛苦的事情。

意识朦朦胧胧,天色不知何时暗下来。陈牧驰紧闭着双眼,门被人从外轻轻推开。

清浅的脚步在床前停下,恍惚中陈牧驰似感觉到自己被一块阴影笼罩。全身沉浸在黑暗中的人坐在床边,借着窗边投进的淡淡月光,手轻轻抚上那人的脸。手指划过眉眼,脸颊,最后停在那双唇畔。细细摩挲许久,终是忍不住低头留下一吻。

“如果你选择他,或许便不会这么痛苦了。”夹杂着痛苦的低喃,轻轻在陈牧驰耳边响起,就似一阵风,转瞬即逝。

陈牧驰仿似听到这个声音,挣扎着想要醒来。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贪恋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从窗户越了出去。他身影刚在窗外站定,便听到一声惊慌失措的呼喊传来,“以青,不要走。”

身体僵了下,他站在窗边透过缝隙看着蓦然坐起的人。他茫然的看看屋内,然后鞋也不穿,赤脚走到门前,推开门走了出来。

躲在院子里曾经教授孩子们课业的临时学堂里,男人看着陈牧驰在月色下苍白而悲伤的面容,心底仿似缺了一个口,疼的让人窒息。

陈牧驰摸着唇上那仿似真实的触感,似笑似哭,声音空洞的如同失了灵魂。

他说:“你不在。不在。”

男人等到陈牧驰进屋才慢慢走出,站在角落里看了眼隐在夜色里的破旧小屋跃上墙头,然后似下了决心般跳下去,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里。

在街巷间穿梭,想了一个多时辰,男人在一个普通的商铺停下,一轻二重三疾四缓,如此一共敲了十次,门内有人问:“谁在门外?”

男人道:“蝠霊。”

门从内打开,男人被引到院落深处。那间院子外间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只有进去到了内院转动墙角一处机关,方才能进到真正的屋子。

引路人将他带到一间装饰豪华的屋子门外站定,在外禀报道:“左护法,有携带蝠霊玉的人前来求见。”

里面传来一声笑声,门从内打开,一个身着酱红色衣袍的中年男子从内走了出来,他看着戴面具的男人道:“进来吧。”

走进去取下面具,那张轮廓冷厉的脸便呈现在眼前。中年男子坐在屋内首座,指着身旁的位子和蔼笑道:“坐吧,以青。”

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正是被误以为已经死去的唐以青!

唐以青漠然看着中年男子,开门见山道:“我要你在皇宫的安排的暗桩。”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急不可耐?你才加入荒芜之渊多久,我又为何要帮你?”中年男子玩味的看着唐以青,语带嘲讽。

冷哼一声,唐以青道:“左荆愁,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当初送我与牧驰蝠霊玉,你们便计划着什么吧?只要能报我唐家血仇,我唐以青哪怕拼尽性命也在所不惜。”

“性命对你这般无所谓?”中年男子,也就是左荆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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