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4页)

无所谓,我家公子说了,过几日有空闲了便来找你。我也只是带个话。”说罢,又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陈牧驰看着小宝的身影,心里止不住疑惑,这相府到底藏了多少探子?

就这样过了几日,陈牧驰没再见小宝。他对小宝的话还是带着些许警惕,那样小的孩子,若说是别人插下的暗桩,那真的是有些难以置信。当初小宝进相府时才多大,但若不是,他必不可能会知道那些事。他相信那日与崔笑春短暂的对话即便是被人看到,也不会看出什么端倪,思虑许久,陈牧驰便将这些念头抛下。如今只能静观其变了。

那几日,陈牧驰特别注意相府里的风吹草动,他以为司暮雪会正大光明的来相府,只要他来,他们便总有可以说话的机会。只是司暮雪却偏偏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等所有人都入睡后潜入他的屋子。当那人趴在他耳边说话时,他差点喊出声,幸亏司暮雪动作更快的捂住他的嘴,好笑道:“不是你要见我,现在倒害怕了?”

摸着黑,好一阵子,陈牧驰才清醒了些,试探着问道:“司暮雪?”

“我不是托人告诉你过几日我回来?”司暮雪一副语气泰然的模样。陈牧驰急急坐起身,“你这样来相府,不怕被人发现?”

“牧驰,你怎么会在相府?”答非所问,却一语道出陈牧驰身份。

陈牧驰对于被识破身份并不如何惊讶,这是很容易便想到的事情。能找到崔笑春,且拥有司暮雪送的玉佩,在这京都屈指可数;何况提及到宰相府书房一遇,即便再傻也该料到,司暮雪并非愚钝之人,又如何料不到呢。

“你为何会来?”陈牧驰恢复平静,在黑暗中低沉言语。

“我不该来吗?”语调上扬,带着几分调侃。

算起来,陈牧驰与司暮雪并无深交,所谓牵扯,也不过是因为中间夹着一个唐以青。司暮雪对唐以青的心思,陈牧驰虽然只是猜测,却也有八九分确定。他们的立场,若放在他们两人,那便是比路人稍强点,若加上唐以青,他更不该处处帮他。他只是抱着一线希望,却不想他真的来了。

陈牧驰起身点了蜡烛,呼呼燃起的火苗将屋内瞬时照亮。司暮雪靠在床边没动,火苗盈动,也只照出陈牧驰一人身影。

司暮雪懒洋洋的舒展四肢,双腿交叠搭在床边,看了眼那张陌生敦厚的脸,摇头道:“你们两人真是,一个个的都戴着那种东西,当好玩吗?”

“是好玩。”

司暮雪无语。摇摇头,他道:“你这么做必定为了以青,但我却不明白意义何在。”

“我也不知道这样能帮的了他什么,当初一时冲动便听了於吉的话,现下却真的是觉得在做一些无聊的事。”眼神没有焦距,投在空气里,渐渐散开。

司暮雪皱眉,如今的陈牧驰如同失了锐气的困兽,低迷萎败,没有前路。为何在知道唐以青的生存后,反而更加异常,他早已不是当初认识的那个男人,在他身上,是越加浓重的卑微。为何?他不懂。

“你喜欢唐以青吗?”视线蓦然聚集在司暮雪的脸上,竟隐隐带着些冷冽。

空气瞬间变得凝滞,司暮雪的从容不迫终于有了丝裂痕。僵硬的扯起嘴角的笑,悄悄握紧拳头,“牧驰莫不是还吃我的醋,我与以青可是有许多年的交情了。”

“那你不喜欢他吗?”似乎下定了决心与司暮雪过不去,陈牧驰咄咄逼人,身上的冷意更重了些。

撇开视线,司暮雪松开双手,闭着眼,嘴唇翕动,“那又如何?”

果然是这样!陈牧驰眼神黯然。与司暮雪相比,他实在如同微不足道的黄沙,可以毫不犹豫的洒向风中。

“可是他选择的是你。”睁开眼,司暮雪眼里的笑意不再,那双眼此刻到底是悲伤还是怀念?

陈牧驰浑身一震,心脏突突跳起来,如同快要枯死的植木,忽逢甘霖。

“我也会不甘,可那又如何?”眼中带着些许嘲讽,司暮雪以手遮眼,头仰靠着,身体微微有些蜷缩,带着一种难言的弱势。许久,他放下手,语气泛着一丝苦涩,“我喜欢他,所以不想被他讨厌,只要他待我还有一丝真心,我便无悔。”

“哪怕一辈子被他无视你对他的感情?”陈牧驰忍不住气冲冲的开口。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我不能要求付出与得到对等。”平静的话语,让陈牧驰狂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他看的比谁都清楚,但是能忍下那份寂寞独自站在角落看着恋慕之人与他人成双成对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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