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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顿了下,慢条斯理继续道,“像是老头子那般以国事为重的人,就算再疼爱你也只能用锦衣玉食来补偿你。而且我爹说老头子望子成龙,对孩子要求很高,因为这样叔叔才会不自信,觉得样样不如我爹。我问你,你们虽然是一家子同一屋檐下,但能见面的时间又有多少?”

孔濂溪体谅道,“爷爷是为了国事操劳,但若是闲暇,还是会来关心我的课业。”

她耸耸肩,“你若是如此就能满足,那我也无话可说。”伊寒江问道,“这边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么?”

孔濂溪解释道,“也不是全部的书都不让读,诗词歌赋可以。爷爷也会检查我的琴艺棋艺是否有进步。”

那种书没那些权谋术数的书来的实用,“诗词歌赋,准是他说要陶冶你心情,且又不想人家嘲笑他礼部尚书的孙女目不识丁才让你念的吧。”

那姑娘舞跳完了,估计觉得今日赚的够了,就收了打赏的银子要走。人群散开,被挤在外头的小丫鬟这才又黏了过来。

伊寒江见到有人浑水摸鱼,趁机扒去背上背着一筐李子的婆婆的钱袋。

她脚尖勾起地上的石头,朝那小偷的膝盖踢了过去,小偷吃疼摔到地上,事迹败露后,惹来人们的拳打脚踢。她看着那小偷哀声求饶,乐道,“要不是答应了景故渊,怎么可能就给这么小的教训。”

孔濂溪微愣,好像很是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你答应了王爷什么?”

她神秘道,“秘密。奇怪了,你怎么这么好奇景故渊的事。你的未婚夫可是陆庭淞。”她笑道,“我听说你和陆庭淞是青梅竹马,你们的婚事是郎有情妾有意,还是只是两家父母一厢情愿定下的?”

小丫鬟代孔濂溪道,“姑娘怎么能大庭广众之下问我家小姐这种事情。”

伊寒江道,“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是正常的事么,难道你觉得你家小姐的婚事是坏事才不足为外人道?”

小丫鬟紧张的辩道,“当然不是,陆公子不知道是多少名门闺秀想嫁的如意郎君,和我家小姐是天生一对。”

“你以为人人抢着要就是好的么。”她指着那婆婆背上的那框李子,问那丫鬟道,“我要是喊话,买下那框李子只用一文钱,你说会有人买么?”

小丫鬟答道,“那是当然,那么便宜,还是人人要争破头去买呢。”

她总结道,“那不就是了,便宜的东西也是人人都会争,但可不代表那东西一定会是好东西。”

卷一缘起第十三章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二)

小丫鬟觉得伊寒江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可她要是承认了,不就是说陆公子和那李子一样不值钱才会那样抢手么。她进退两难,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伊寒江拉着孔濂溪就怕人多会把她给冲散了。入目的花海要是没有那么多骚人墨客来卖弄文章坏了这景致,她想会更美。

她喜欢花,尤其可以入药的花。但她性懒,施肥抓虫她嫌那辛苦,只喜欢坐享其成。好在她爹娘也喜欢花,还享受种花的乐趣,她也就不必亲力亲为,只用等花开后,欣赏一两日,就可以把花统统摘了入药。

孔濂溪成日养在闺阁中,院子里虽然也有放置几盆盛放的牡丹应景,终归却是不如置身花海中来得心中触动深刻,千娇百媚连开日绮霞都要黯然失色。也难怪道那牡丹是花中之王,当真是独占人间第一春。

孔濂溪深深吸上一口气,只觉得花香沁人心脾,自言自语,“寂寞菱红低向南,离披破艳散随风。晴明落地犹惆怅,何况飘零泥土中。我以前一直在想那是怎样的景致。”

伊寒江弯腰,随手采了一朵,捏着花梗搓揉着,看着花儿打转。“你都被老头子养成井底蛙了,望着窗外那四方天竟也能满足。”

孔濂溪惋惜道,“这花长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摘呢?”

又不单只她一个是这样。

环顾四周,不少人带着女伴同行,她知道文人带着青楼女子出行并不以为耻,反而觉得是件风流雅事。此时就有不少和她一样不知惜花的人摘下盛放的牡丹,插在女子发鬓上名花倾国两相欢。

伊寒江道,“我不摘别人也会摘,就算别人不摘,过了花季它一样要凋零的。我以为你只会悲天悯人,连花谢花落都要感慨一番么。”

孔濂溪怜悯道,“总觉得它也是生命的,该顺其自然的凋零,要是随意的采摘,就和杀了它没区别。”

小丫鬟道,“我家小姐心地善良,连蚂蚁都不愿意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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