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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妃晓以大义道,“故渊,皇上已经是下旨将驰拓贬做平民了,已算是体贴了多年来皇后掌管后宫劳苦功高又只有一子,全了夫妻情了。皇后既然是六宫之首,就该给妃嫔立个榜样,但非但不谢恩,还要跪在外头求皇上收回成命,驰拓犯的不是普通的罪,离间手足蓄谋残害龙体,若是如此都能无事,律法便视如无物,江山也就失去根本了。”

景故渊慢条斯理道,“儿臣只是请父皇与母后当面说几句让她回凤殿吧。一国之母跪在殿外,任宫人非议也不是办法,母后对父皇从来柔顺,只要父皇与她当面说一句,她必然就会回到凤殿了。”

慧妃端起案上的茶,递给了皇帝后笑的雍容华贵的说道,“皇后若是柔顺,有张敬出外传话也就够了,张敬的话不正是皇上的旨意么。”

景故渊道,“母后只有大哥一个孩子,看到她这般只让我觉得慈母心犹如三春晖,我母妃若是在,对我也会是这般吧。”

皇帝眼眸闪过哀恸,似乎是被景故渊的话语打动。“那是当然,你母亲若是还在,你出事她定是寝食难安的。”

慧妃却是出言道,“皇后是天下人的母亲,没有了驰拓,还有纵邢还有你可以在膝下尽孝,又哪里来亲生或者不亲生的说法呢。当日你下狱时可没见她如此,今日这样倒是显得有私心了,更偏宠于自己的孩子。”

伊寒江本想着皇后在外头跪残了也与她无关的,所以她保持沉默,那皇后该知道皇帝如今最是不愿见她听她只字片语还要用这种没效的方式,真是愚蠢不过是让仇者快罢了。

可见到慧妃这样笑盈盈的,她又是万分不想如她所愿。

伊寒江朗声念起了长门赋其中几句,那辞藻幽幽怨怨的,她不喜欢,但语境倒也适合在宫里生存的每一个女人有痛却是无处呻吟,如今更是适合皇后吧,“伊予志之慢愚兮,怀贞悫之懽心。愿赐问而自进兮,得尚君之玉音。”见皇帝和慧妃都把注意放到了她身上,她笑道,“突然之间想起了司马相如给陈阿娇写的赋,脱口就念出来了,只觉得她还真是傻呢,明知道从来是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还是期盼丈夫回心转意,期待着相会长门。”

同是天涯沦落人,同样的身份相似的境遇,只希望那皇帝多少于心有愧也不晓得辜负宫中多少独守空闺的女人。

她的话已是那样露骨了,就连慧妃都听出来了,道,“我记得寒江当初可是说自己不太熟悉这边的字和诗赋的,怎么今日就出口成章了。”

她有说过么,随意编造的理由太多连她都忘了呢,伊寒江转了转眼珠子,从容道,“故渊学富五车常吟诗作对。我既做了他的妻子,总不好还是如过去什么都不学,免得他与我对话不就成对牛弹琴了么。”

皇帝射来锐利的视线。似不太信她的理由,但也没有动怒,毕竟她把他比作了汉武帝那负心汉,她还以为又要景故渊出来打圆场呢。目光又转回景故渊身上,加重了语气道,“起身吧,别让朕再说第二遍。”

景故渊起身,皇帝赐了座。

慧妃笑道,“不但故渊大量,不与驰拓计较,就连寒江也是心地善良,当初皇后那般为难你,难得你放下成见为皇后说话,真是难得呀。”

伊寒江也笑道,“当初慧妃娘娘不是宽慰我,说皇后娘娘对我要求甚为严苛也是为了我好么,我可是牢牢把慧妃的话记在心里时刻不敢忘呢。倒是慧妃娘娘,怎么今日壁垒分明了,我以为慧妃娘娘从来是菩萨心肠,不论谁人犯错都不忍心怪责深究还会为其好话连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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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改了错字,这是修了的

卷二结缘第七十七章 见鬼(一)

慧妃正了神色,一字一句响亮道,“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事,若只是家务琐事,宫人犯了些无伤大雅的小错自然能简单的宽纵了,但一旦涉及皇上的龙体,那就是军国大事,该严惩不贷才是。”

“慧妃说话当真是字字珠玑掷地有声,我又受教了。下一回进宫该是拿来纸墨笔砚将娘娘金石良言都记下,闲暇时就多翻阅翻阅也好醍醐灌顶三省吾身。”她明褒暗贬的笑着。

景故渊又是柔声求道,“父皇,就见见母后只当可怜她爱子心切吧。”

皇帝思虑了片刻,她和慧妃也不过是斗斗口舌,却是清楚景故渊的话在皇帝心里才是有重量的。皇帝饮了热茶凝着茶水轻晃,沉声吩咐一旁的人道,“出外去请皇后进来吧。”

皇后在外头跪了多时,膝盖酸的厉害腿脚也冷的不太灵便了,需要人搀着才能走进来,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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