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部分 (第1/4页)

的模样。

皇后不悦道,“别以为仗着皇上近来对你另眼看待你就能在后宫里横行。”

伊寒江四两拨千斤的浅笑。“横行的那是螃蟹,我是人,又怎么会横着走呢。”

皇后瞪着她。只是如今倒也忌惮只有她医术才能令皇帝延长寿命,被她冷热嘲讽虽不是像慧妃那般若无其事的笑脸,却也只是转了话题并没有对她行问责,“故渊呢?他由慧妃养育成人,理所应当也该来相送。”

伊寒江想起几日前从慧妃的寝宫回到玉钩宫与他说起慧妃走了。他一怔仿若是没听清楚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慧妃怎么了?”

“她被你爹赐了毒酒,自尽了。”随后又是将她和慧妃对话一一详细的说来,景故渊听得了前因后果,半句也不言语的起身回房,“你若是想见慧妃一面。可以晚些再去。至少等有宫人发现她的尸首,等消息传了过来,我们赶去才合情理。只装作懵懂不知让事情到此为止。才是你爹想看到的。”

她等到未时慧妃的死讯传来,景故渊却是依然把自己关在房里,滴水不进,直到第二日眼里布满了血丝,换了衣裳才去早朝。

那伤痛的表现似乎比她预期的轻了一点。又是淡了一点,虽他也从来不会大喜大怒。但那样出乎意料的看不透好似回到成亲时,她对他这个人一个整体的观感。

便如今日她说过会来宫门,他却是埋首于奏折只让她先走,说是随后会到。思绪才断,就看到景故渊穿着淡青色的衣裳,冒着打斜的细雨却是护着手里一卷轴。

伊寒江上前将他纳入伞底,念叨道,“你是犯什么傻,也不会撑把伞。”

皇后见他孤身一人赶来,半个随侍的宫人也没有,“玉钩宫的宫人真是不会伺候主子,连轿子也没有备下,堂堂的王爷在宫中如平民一般神色匆匆疾步奔跑,成何体统。得换过一批精灵一点的了。”

“母后不必责怪他们,是故渊等不得轿子只怕会错过慧妃的棺木运送出宫门的时辰,才急匆匆赶来。”他抚过手里的卷轴,面露哀伤,“故渊自幼丧母,多得慧妃娘娘精心养育,慧妃骤然离世,实在不晓得怎么寄托哀思。”

皇后道,“你有这样的孝心,慧妃也该宽慰了。”

“我母妃生前与慧妃情同姐妹,记得慧妃说过遗憾母妃离世得早生前钟爱的物件也都全数送进墓中陪葬,遗憾无一件东西能留作纪念。故渊手绘了一幅丹青,希望三哥将其放置墓中陪葬,倒也算是成全了慧妃这个遗憾。”

景故渊把卷轴递给景纵邢,身后的宫女心细的上前撑伞遮挡雨丝,以免将画作淋湿。景纵邢将画打开,就见慧妃和景故渊的母妃携手含笑,那风姿绝色要跃然纸上一般的真实。

伊寒江瞧见皇后一霎那的瞠目,动荡的心绪不晓得是因为故渊的母妃,因为慧妃,还是因为这幅丹青上是她两个至恨的死敌。

景故渊道,“这画是根据母妃寝宫里留下的丹青,再添上慧妃的身姿,只当是纪念她二人的情谊。”

景纵邢看着画中光彩照人的慧妃,点头后低声谢道,“画得真好,我代母妃谢过你了。”他把画卷好,极为重视的护在怀里。朱红的宫门被人推开,沉重的声响应和了送殡者的沉痛。

景蝉敬骑在马上,头上绑着的白色的布条在飞扬。身上的白衣像是是狠狠的掌掴了皇后的脸面。皇后责怪道,“你这是什么打扮,可知皇上念着骨肉情亲只是让你离开皇都已是仁慈宽大,如今他还在,你却是公然的披麻戴孝,真是不忠不孝。”

景蝉敬也不下马,只拉着缰绳马匹在宫门外徘徊却是一步也不踏入,“我府中爱妾离世,她虽不是正室生前与我却是恩爱,我披麻戴孝不符合礼制却也是遵循人性,何罪?”

知情的人皆知景蝉敬这身装扮为谁,皇后板着脸道,“你既是知道她是小妾,就不该拿对正妻的礼节来对待。即便是死了,一切也还是要遵从礼法若都是凭着心性任意妄为,那岂不是要乱套。”

景蝉敬大笑,“所谓的正妻小妾,不过是男人给女人的一个名分,能给就能收回,只要我喜欢,在墓碑上题上平妻也不过就是几笔的事。这一点别人不明白就算了,皇后娘娘怎么能不明白。”

皇后已是黑了脸,皇帝对她虽是礼遇也不过是念在曾几何时患难与共同心同德,其中却是再无男女之情了,这是皇后的死穴。

伊寒江又是补上一句,“皇后娘娘或许不是不知,只是睿智难得糊涂。”

皇后长袖一挥,对景蝉敬道了一句,“别误了时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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