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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捡起那信纸摊平了,抹不去的皱痕上,一字一句的控诉将她高高在上的自持打落,“这宫女定是因为臣妾惩治她的缘故,对臣妾怀恨在心,才留下这封信要报复臣妾,皇上英明,断断不能信。”

“她以死指证,还有什么比这证据更可信?”

皇后辩道,“恰恰是她死了,死无对症。她说什么那都是一面之词。臣妾若是真做了那样丧尽天良的事,这种天大的秘密又怎么会告诉给一个普通的宫女听。”

“信里还提及你两个亲信也知晓内情,想证实那是不是只是报复,很容易。抓起他们严加审问就清楚了。”

皇后身边两个宫女退到她身后以寻求庇护,皇后道,“皇上这样已经是不信任臣妾了,您已经打心里信了那信中所言是臣妾害死了故渊的娘。与其用严刑拷打得出来的结果来定一国之母的罪这般荒唐,还不如直接赐臣妾一杯毒酒。”

本来还听得云里雾里,直至话语里提及的景故渊的母亲,这才联想到信里涉及了什么内容。景承勤目不转睛的看着景故渊,也算是证实了众人猜测。

景驰拓道,“这么一个低三下四的宫女说的话能有几分可信。”

景乔慢悠悠说道,“可信不可信总要查过才知道。若是证实这宫女只是携私怨诬陷,将她鞭尸诛她九族都不为过,但若说的是实话,冤死了这些年,也该是要沉冤昭雪了。”

景驰拓道,“就为了一个宫女一句儿戏的话兴师动众,传扬出去,即便母后是清白的日后又还有什么威信可言。谁人的一句话都能质疑母后的为人处事,那她为父皇打理后宫,三千妃嫔中又还有谁会信服。”

皇帝下令道,“把皇后身边的两个宫女带走,交给刑部去彻查。”

景驰拓跪下再求,“父皇三思。”

“朕已经决定了,无需多言。”

其他人不敢吭声,清冷的月光下皇后悲戚的笑了起来,景故渊深深的看了一眼,在皇帝摆驾回宫后,无声的自落井下石后始终不展欢颜的景乔那抱过两个孩子,景昱和景晏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湿寒,不舒服的扭动身子,只是他没像平日柔声安抚。两个孩子乖顺了下来,任他抱着。

这中秋酒宴是得要撤了。

伊寒江走到苏婉容跟前,始终不是自己的骨肉,哪有霸占别人孩子的道理。苏婉容不舍的把孩子交回伊寒江手里,景昂无邪的冲她一笑,苏婉容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蛋,走去将景驰拓扶了起来。

这样人月团圆的夜终究也是镜花水月而已,各自含着各自的苦,各自有各自过不去的槛和忘不去的伤,伊寒江抬头看着明月泛着七彩的光晕,月晕而风,础润而雨。看来是要变天了

把孩子交给玉钩宫的宫女带下去休息。伊寒江道,“皇上下令彻查你娘的死因,你该高兴些。她的死因若真是不单纯,加害过她的人也是时候还债了。”

景故渊实话道,“我不晓得我该不该高兴。”

“慧妃一直想找皇后的罪证,她若是能长命一些,如今该是在寝宫里仰天大笑。”

“慧妃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证据,却是一夜之间冒了出来。你信是天意么?”

许多看似天意的巧合都能是有心人精细到天衣无缝的布局,她是不能肯定今晚的事是不是又是另一场栽赃嫁祸,但却能肯定皇后若是倒台,对他们也没坏处。“你若是觉得讨厌就置身事外,不管这宫里谁害谁都好,你只作壁上观就得。”

“涉及我的母妃,我又如何能置身事外。”他突然想起在南蛮时放的那盏祈愿的天灯,飞到一半便落了下来,“皇后若是倒了,大哥的后台也就没有了。总有种兔死狐悲的悲戚之感。”

卷四完结第二十七章 火红的夜(三)

郑胜派人送来了一匹马,正是贺延的那匹大宛良驹。好马和好刀对一个士兵那是极为的重要,是战场上保命的家伙。更何况那马是皇帝所赐,是一份荣耀,伊寒江倒是奇怪贺延居然愿意割爱。

总管的小道消息灵通,道起了贺家的今时不同往日,“贺将军不受重用后是终日的酗酒,差事上出了差错又是降了两级。他的小儿子终日出入赌场,十赌九输,仗着父兄为官,拒不偿还赌债,被那债主一纸诉状告上公堂。新上任的府尹曾和贺延有过仇怨,只道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把贺将军的小儿子扣下,扬言若是再不还债便依国法处置,贺将军无奈,只得把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

伊寒江顺了顺抚摸着马儿的鬃毛,让人去取了干草亲自喂它,“那他如今还真是有够穷困潦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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