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一件红色的衬衣,所以并不明显。

傅斯年找出药箱,扶住缇娜的胳膊,小心地将绷带剪开,然后轻轻掀开,

缇娜哎吆一声,俏丽的小脸疼得雪白,下意识地狠狠咬住嘴唇,伤口已经和绷带粘在一起,掀开的过程中,扯动了伤口,鲜血又流了出来。

雪白修长的手臂上,一道大约五六寸的刀伤,皮肉被划开,伤口最深的地方深可见骨,从血痂上看,连药都没上,就把绷带缠上了。傅斯年就像被人狠狠搂头一拳,心里又闷又疼,闷声道:“谁干的。”随即又低声说:“幸亏没有伤在手臂里侧,若是伤到大动脉,你还敢这样敷衍了事,很容易出危险,即使伤在外侧,也得给伤口消炎止血,否则容易感染。不就是见丁总工吗,你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自然可以帮你再约他,你何必这么着急地处理伤口,又硬忍着疼和他在那里谈笑风生。”

傅斯年琥珀色的眸子里风起云涌,缇娜心中一动,笑着打岔:“斯年,还是第一次听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和客户谈判就是我们做销售的战斗的战场啊,总不能让我当逃兵吧,何况丁总工的战场哪是随时开放的。”

傅斯年蹙蹙眉头,沉默不语,将一堆白色的药粉轻轻洒在歆恬的伤口上,那药粉见血即化,一股清香的味道。

缇娜的伤口立刻不那么难过,清凉舒服起来,便得寸进尺地要求,说道:“傅神医,你可给我看好,千万别留下疤痕,呜呜呜,女孩子留疤丑死了。”

傅斯年不理她刻意搞笑,将准备好的新绷带一圈圈仔细缠好,俊皙淡然的脸上不见笑意,沉声道:“不会留疤,只要你听我的。不能沾水,不能吃辛辣的刺激性食物,注意休息好,心情好,不要过于劳累,最重要的三天来换一次药,若是体温升高头疼,是感染症状,要及时通知我。”

缇娜苦着小脸叫道:“三天来换一次药,那太麻烦了吧。你这里很远啊,不然你把药给我带回去吧,我自己处理。”

傅斯年眸子里终于缓和一点,轻声说道:“必须这样,你不方便的话,我开车过去接你。”

他将绷带缠好,又将歆恬的衣袖放下系好,这才抬起头来问:“现在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缇娜也没想着隐瞒,将早上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担忧地说道:“现在还不知道那两个祸害怎么样,万一没撑住,死了就糟糕了。”

傅斯年想想,说道:“其实也没那么糟糕,现在社会舆论对见义勇为者还要被判刑,反对的呼声很高,不管怎样,歆康都是为了救人,若真是有事,我们也可以善用媒体的力量。”

缇娜点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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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里,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值班民警接起电话,轻声应答了几句,转头看向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歆康,略带同情地说道:“那两个祸害,死了一个,另一个抢救过来了,不过是重伤。”

歆康头上缠着绷带,紧抿着薄唇,平静的眼中看不出端倪,良久转过头对坐在他身旁的潘朗说道:“帮我照顾好我妈和恬恬。”

潘朗安静地坐在那里,他接到歆恬电话,就急匆匆赶到医院,一直陪在歆康的身边,只是两个男人都一直无话,以沉默对沉默,他听到歆康的话微微一怔,琉璃似的眼睛起了一层涟漪。

歆康平静地看着他,继续说道:“男人是应该对自己狠一点,但是也有责任要担负,我现在要进去劳动改造了,我妈和恬恬就交给你了。”

潘朗挑起眉,俊逸干净的脸上现出一点怪异的神情。

歆康的话听起来一副好沉重的担子,其实歆恬妈和歆恬都很健康努力,又没有不良嗜好,何需人特别照顾,倒是歆康在外面时,经常给他们惹来麻烦。他直言不讳地说道:“我想没有你,他们应该没有什么机会需要人照顾。”

歆康表情有点郁闷,隔了一会儿,才说道:“不管怎样,也别想光出了馊主意就置身之外,我在监狱里呆着,若是我妈和恬恬有一点不好,我出来就单找你。”

两个人针锋相对地看着,两双漂亮的眼睛都冷硬地盯着对方,歆康知道这个少年不简单,沉着而老练,他是提前发现自己躲在那里,故意将那些话说给他听的。

他也要这少年知道,他不是个任人摆布的傻子,能够看出他的故意,他想要做什么是自己的选择。不过,也不能让他置身事外,那么轻松,他坐牢的时间,这少年必须得代替他照顾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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