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1/4页)

吃花酒的男人们欢呼道:“大财神豪气,谢啦!”

红头巾向鲜儿介绍道:“看见了吗?这个大财神在关东山有不少买卖,可干的什么买卖谁都不知道,回回来出手可大方了。可就有一样,每回来了只喝花酒,姑娘毛都不沾,说了,就是想找个媳妇做老婆,挑剔得很。这个大财神,桃花镇的人谁不敬重?谁要是能让他看上眼儿,那可是一辈子享不尽的福。你等着,我给你搭搭桥,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鲜儿摇了摇头转身回屋,红头巾无奈地跟进屋内。

大财神喝着茶和老鸨子聊天。

老鸨子说:“大财神,好多日子没来了,在哪儿发财啊?”

大财神笑道:“发什么财,发棺材吧。哎,俺托你办的事呢?有没有谱儿?”

老鸨子说:“咳!没停着给你打听。你这个媳妇可难找,模样得俊,胖了不行,瘦了不要,浪的不喜欢,不浪的不中意,还非得是山东人,上哪儿给你找?”

大财神笑着说:“慢慢找,俺不急。”

老鸨子说:“我的爷,你还不急?实在没有入眼的不会先讨房小?也亏您靠得住!”

大财神说:“俺平生不二色。”

老鸨子说:“有什么呀!现在有钱的爷们儿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

大财神说:“俺就不。”

老鸨子说:“你这号人难找。可到底为什么?说给我老婆子听听。”

大财神说:“想知道?”

老鸨子说:“你说说。”

大财神说:“不告诉你。”

老鸨子说:“咳!你这个人,神神道道的,叫人琢磨不透。你说咱们交往也有几年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您是做什么生意的。来我这儿的爷们儿哪个不是左拥右抱的找姑娘们寻欢取乐儿?可您呢,就是不趟浑水儿。”

大财神说:“人各有志。哎,这回来怎么没看见红头巾?往常来了,她就像贴膏药贴到俺身上扒不下来,今天怎么连她的动静都没有?又跑俄罗斯去了?”

老鸨子说:“你说她呀?她的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扒拉出来的妹子来了,两个人拱到屋里嘀咕了一晚上了,连饭都是在屋里吃的呢。”

大财神说:“好久没看见她了,俺还给她捎了点儿俄罗斯的洋玩意儿,过去看看。”

屋里红头巾和鲜儿正说着话,鲜儿抹着眼泪说:“红姐,明天就是传武的三七了,我想给他烧点纸送点钱,省得到了那儿手里紧巴。”

红头巾说:“烧吧。唉,你说你们连个夫妻的名分都没有,烧的什么纸?”

大财神挑门帘进屋,高门大嗓地说:“红头巾,怎么猫在屋里不出来见客了?”

鲜儿急忙躲到一边。

红头巾说:“哎哟,我当是谁,原来是财神爷到了。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啊?”

大财神说:“不管刮什么风,老远地都能闻到你身上的这股骚味儿。”

红头巾吃吃笑着说:“得了吧,我再怎么骚对您都没有用。”

大财神说:“怎么,听说你又去了趟俄罗斯?这回勾引了几个俄罗斯爷们儿?又有为你上吊抹脖子的?外国爷们儿就是好?”

红头巾说:“好什么好?除了毛多味儿大没别的,多数中看不中用。”

大财神点着红头巾的额头说:“你呀你!”一转脸看见了鲜儿,不由得一愣,眼神明显地迷离了,说:“红头巾,这位是怎么不给介绍一下?”

红头巾说:“哎呀,光顾得和您说话了,忘了介绍。这是我结拜的妹子,姓谭,叫鲜儿,闯关东和家里人失散了,一直漂着。”

大财神说:“嗯,一看模样做派俺就猜个八九不离十儿。老家哪儿的?”

鲜儿说:“明水。”

大财神说:“出来一直漂着?”

红头巾说:“可不嘛,当过丫环,山场子水场子都滚过,对了,还进过戏班子。”

大财神说:“哦?还会唱戏?”

红头巾说:“那可不!也是个角儿呢。关外进来的王家蹦蹦戏班子没听说过?当年她可是班子里的顶梁柱,艺名叫小秋雁。”

大财神惊呼道:“你就是小秋雁?早就有耳闻,没想到今天在这儿见到了!”

大财神反复端量着鲜儿,冲红头巾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说:“好了,不耽误你们姐妹说闺房话了,你妈妈还等着我喝酒呢。”说罢笑眯眯地走了。

红头巾兴奋地对鲜儿说:“鲜儿,你交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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