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 (第1/4页)

一郎说:“哪呀,我求过他们,可是他们说满铁是独立的机构,有自己的规矩,别人插不上话。”

朱开山说:“那你是找了谁啊?”

一郎说:“天津的一个朋友,他在满铁有熟人。”

朱开山说:“哦,是这样。”他举起杯说,“一郎,为车皮的事,咱爷俩干一盅。”

一郎说:“爹,这是俺应当的。”爷俩将酒喝了。

绍景说:“一郎,要是没人告诉我,真看不出,你是日本人。”

一郎说:“日本人本来就和中国人长得差不多!”

绍景说:“不一样。”

传杰说:“就是说话不一样呗,人家说日本话,咱说中国话。”

绍景说:“不对,日本人的礼数特别多。见了面,不鞠躬不说话。早上见了,一哈腰,生人相见了,又是一哈腰。”

朱开山说:“对咱中国人就不是这样了,就不讲理了,又抢又夺的。”

一郎笑笑说:“爹,日本人也不都是那样。”

绍景说:“是啊,也有好的,我在奈良读书,日本的老师和同学也没少帮我。”

传杰说:“爹,当一郎的面,这么说好吗?”

朱开山笑了说:“爹是叫那些没良心的日本人气糊涂了,一郎,爹错了,来,咱爷俩再喝一盅。”

一郎赶忙起身举杯说:“爹,您老太客气了。”

传文进来问:“爹,还要点什么不?”

朱开山说:“老大,你也坐下。”

一郎说:“对了,你们别光谢我,车皮的事,大哥不和我说,我还不知道呢。”

绍景说:“三哥,刚才你我就应该请大哥进来呀!”

传杰忙搬了把椅子过来,说:“大哥,刚才我忘了,实在对不起!”

传文轻轻哼了一声说:“你是咱家老小,大哥能和你计较啊!”

传杰赔着笑给传文斟上酒,说:“大哥,敬你一杯,幸亏那天你想起一郎了,要不到现在车皮的事,恐怕还悬着呢!”

绍景也举杯说:“是啊,这头一杯还得记在大哥身上。”

传文喝了杯中酒,一抹嘴说:“老三,煤矿上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差事,带上大哥一个呗!”

传杰说:“那咱饭庄和货栈怎么办?”

传文说:“咳,那点事,你嫂子就照看了。”

朱开山说:“老大,你这个话可就错了。饭庄和货栈是咱们家的根本,换谁来管,我都不放心。矿山是开起来了,可是这一出一出的事情,不得不叫我这么想,矿山将来是怎么个局面,真不好说!你把饭庄和货栈守住,就算哪天矿山有个闪失,咱全家也有个退身之路。一句话,叫你管饭庄和货栈是爹把全家的命根子交给你了。”

传文说:“爹,你真这么看吗?”

朱开山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老大,你可不能三心二意啊!”

传文高兴了说:“爹,俺知道哪头重哪头轻了,您老放心,俺肯定把饭庄和货栈办好了!”

传杰在开采工地上跟一个把头说着话。绍景一脸的不悦,大步过来,拽着传杰就走。

传杰问道:“什么事啊?”

绍景说:“你家老爷子又领工人们吃酒呢!”

传杰说:“大中午的吃什么酒?”

绍景说:“他是请昨天的夜班工人。”

饭堂里,一溜摆了好几张大桌子,满桌的饭菜,桌子边,工人们吆五喝六地吃着喝着,一个个脸放红光。

朱开山见传杰和绍景进来,招呼他们说:“还没吃吧?坐下来,和工友们一块喝两盅!”

传杰看了看满饭堂的工人,冷着脸说:“吃得差不多了吧?该回去休息了,晚上还得上班呢!”

绍景说:“今天喝,明天喝,还有力气干活吗?”

工人们纷纷起身,悄悄出去了,传杰到朱开山身边说:“爹,你请工友们吃饭,俺不反对,可也不能这么昨天请了,今天还请的。”

朱开山说:“我自个儿掏钱,又没动矿上的。”

传杰说:“不是钱的事,咱这是开办实业,不是交朋为友。”朱开山说:“怎么不是交朋为友?工友,工友,就是一块干活的朋友,你不把他们当朋友,他们能实心实意地给矿上干吗?”

传杰说:“叫工人们好好干活,可以用别的办法。”

朱开山说:“什么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工友们心交心。工友们夏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