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可是她听不见了,她的身子被波涛汹涌的江水淹没。他急速地纵身跃入江中,“咕噜咕噜”喝了数口冰冷的江水,终于顺着江面上漂浮的那一抹暗绿,从江水中将她寻到。他一手紧紧地抱着双目紧闭、脸色惨白的她,一手拼命挥舞地朝岸边游去。

急赶慢赶气喘吁吁赶至桂江边的房掌柜,被眼前的场景吓愣了,继而马上反应过来,朝江边最近的农家狂奔而去。“笃笃笃”他大声地敲门。一个年约六旬的老农开了门。

“老大爷,行行好,我家姑娘落水了。”房掌柜急急地说道。

老农见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男子,手里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姑娘,他赶紧打开屋门,让他们进入屋中。

“大叔,大婶,帮忙烧点热水。”横抱着莎儿的香振宇一入屋子,他一面地朝老者夫妇说道,一面把莎儿抱到屋内去。房掌柜候在门外,随时听候差遣。

他把莎儿轻轻地平放在床上,顾不得男女有别,双手按压她的胸前,迫使她吐出江水。她却仿佛没有知觉。他用力地掐她的人中,用热水擦拭她的脸,她的身子。如此反复,莎儿终于吐出了大量的江水后,悠悠醒转。

她慢慢地撑开了双眼,眼前为何还这么亮?难道地府里也有太阳?

“莎儿,你终于醒来了。”一脸激动的香振宇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双手,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

“香大哥,是你?我,我这是在哪儿?”莎儿骤然看到香振宇的面孔,恍如隔世一般。她撑着想要坐起来。

“莎儿,你为何要自寻短见?”香振宇扶着她做好,心中仍然浮现着失去她的后怕。

“香大哥,你为何不让我死了算了?我做错了那么多事,我不该活着的呀。”莎儿放声大哭,她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香振宇一把拥她入怀,轻轻地拍着她柔弱的背部,安慰道:“傻丫头,你为何这么说?你是一个好姑娘,别妄自菲薄。你心中有何委屈,你跟我说,好不好?”

听到他这么说,莎儿哭得更伤心了,她的削肩不停地颤抖着,“香大哥,如若莎儿告诉你,莎儿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好,你会不会看不起莎儿,会不会不要莎儿了?”

香振宇双臂一紧,把她箍在怀中,他的双唇在她湿哒哒的秀发上摩挲着,呢喃着:“莎儿,无论你做错了什么,香大哥都不会怪你。你可知道,如果你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的确是他的肺腑之言。自从在香家铺子前再次与她相遇,她那温婉如水的性子,她那甜美和煦的笑容,一点一点地融化了他心中的寒冰。他不敢想象,失去她的日子该怎么过?

在他的安抚下,莎儿的哭声逐渐变小,激动之情慢慢平复。她抬起一双肿得像核桃般的双眼,可怜兮兮地望着香振宇。他面带焦急,眼中满是爱意地凝望着她。她不是一直期盼世间能有男子如此深情地对她吗?

“香大哥,也许你听说过,莎儿被花家退婚之事。”莎儿轻声说道,她的双唇毫无血色。

香振宇点头道:“当年,这事儿还传得挺大。莎儿,这事儿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没有必要往心里去。花玉琳是一个姑娘,对你的名节没有影响呀。”

“香大哥,你无法理解女子的心。一个出嫁的姑娘无端被退婚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儿呀!我回到娘家,成日被人指指点点,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如果我娘在,我还好受点,我可以找我娘亲哭诉。可是我娘亲早逝,家里的二娘和三娘有意无意嘲笑我,指桑骂槐地说我有辱冯家门楣。我真的,真的受不了。”

香振宇怜惜地颌首,鼓励她说下去。

“后来,我发现大哥竟然喜欢花玉琳。那是我噩梦的开始。大哥时常在我面前夸奖花玉琳多么好,多么能耐。他还不住地劝解我,让我去西园跟她学习。你知道吗?这些话语一入到我的耳中,我觉得是活生生的讽刺呀。自那以后,每日我都做同样的噩梦。我多么害怕夜晚的到来,一到晚上,那噩梦如影相随。”

莎儿脸色苍白,眼中含泪。那个新婚之夜的梦魇,那个无故退婚的噩梦,深深地困扰了她数年。她不甘心呀!凭什么她的幸福毁在了她花玉琳的手里,而花玉琳却如此轻易地得到幸福?

“我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我投靠花玉琳。我背地里破坏了她的好事。自那以后,噩梦消失了。可是,事后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乐。反而我害怕大哥如若知道是我破坏他和琳姐,他会恨死我。”当初,她以一派纯真之容伺机接近花玉琳,她暗地里狠狠地粉碎了花玉琳的幸福。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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