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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尘鸢刚想张嘴,嘴巴上就多了个带着浓郁脂粉香的手帕。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那女孩正嘟着嘴狠狠瞪她,见骆尘鸢安分下了,才望望四周,将她拖入另一旁花丛,警惕又吓唬道,“你新来的吧?我是你们姑娘,你别害怕。你动静小点,别给那老头听到,否则小心我乱棍把你打出去。”

骆尘鸢无辜地眨眨眼,忙点头以示诚意。那传说中的宋大小姐才把手帕收回去,小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骆尘鸢小心回道,“尘鸢。”

宋大小姐皱眉,“什么破名字那么绕口!是纸鸢的鸢吗?”骆尘鸢点头。

“哦,叫风筝多好,还鸢!”宋大小姐哀怨地嘟噜了一句,又拍拍骆尘鸢的肩膀,“风筝,你见过英儿没有?我找这丫头一大清早了。”

骆尘鸢满脑子黑线,顾不得同她理论称呼问题,忙从怀里取出英儿托付给她的那耳坠,“见过!如此。”将耳坠递给宋大小姐,“喏,给你。”

宋大小姐接过耳坠,愣了一愣,立即暴跳开去,怒目瞪着骆尘鸢,轻斥道,“好没规矩的丫鬟,竟然敢直呼本姑娘的名讳!”

骆尘鸢懵住,被宋大小姐呼骂地晕头转向,她没说什么啊?

“你好大的胆子”宋大小姐美目怒瞠,见骆尘鸢丝毫没有悔改认错之意,更是火上三分。

眼看骆尘鸢再不采取措施就要惹火上身,忽然花厅那边传来一个老者的轻咳,继而听到,“如此,老夫知道你在那边!还不带着丫鬟过来听讲,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你迟到很久了!”

骆尘鸢愣了一下,可怜兮兮地望着宋大小姐,带着哭音呻吟道,“原来你叫宋如此啊”什么破名字那么绕口!

宋如此瞪了骆尘鸢一眼,按捺住火气,喝道,“英儿既然拖你来侍读,还不快点跟上我!”顿了顿口气,又意味深长道,“那个你呆会儿眼神可活气点儿啊!今天老头子提我背书。”

骆尘鸢呆愣住,“侍读?可英儿是让我她现在”

“少废话,再耽搁你想我被他用戒尺打手心吗?没准等下爹也会来。”宋如此恶狠狠地剜了骆尘鸢一眼,不由分说,便拖着她走上花厅。

第八章 谁是炮灰?

骆尘鸢听到宋如此最后一句话,心下大定,深吸一口气,自动跟在宋如此身后,轻声道,“姑娘放心!”

宋如此深深打量了骆尘鸢一眼,满意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两人冲老头道了声“早安”,又对着孔子像拜拜,而后宋如此入座,骆尘鸢立于身后。

老头捋着白髯,眯着一双微有混浊的眼睛,神情庄重地看着宋如此,“女学生,昨日上《毛诗》第一首,可温习否?”

宋如此坐定神闲,嫣然一笑,甜声道,“先生,早温习熟了,倒背如流。先生可以教下一篇了。”

骆尘鸢擦汗,真的倒背如流吗?

老头老神在在的“嗯”了一声,沉声道,“很好,你且背来。”

宋如此屁股不安分地蹭蹭凳子,“先生,烂熟于心了,便不用背了吧?”

老头眯着一双混眼,掂掂手中的戒尺,不厌其烦道,“且背来。”

宋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笑笑,“烂熟还要背?真的真的要背吗?”看着老头的脸色已经变得难堪,难受地又去蹭凳子,弱弱道,“那好吧”回头瞥了骆尘鸢一眼,低声道,“风筝且提我一个字。”

骆尘鸢对被叫成“风筝”已无语至极,闷闷道,“关”

宋如此扭过头,看着老先生,笑道,“关”再扭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骆尘鸢,“风筝再提我一个字吧?”

骆尘鸢道,“关”

宋如此脸一沉,幽怨地剜了她一眼,阴着口气,“风筝,我说再提我一个字!”

骆尘鸢快哭了,她咬着唇道,“关”

宋如此愤愤地扭过头,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楞!看老先生时,已经满脸谄笑,“关”

老先生脸色臭极,手里的戒尺挥地“呼呼”作响,憋气着提醒道,“《毛诗》第一首,关关雎鸠”

宋如此依旧面不改色,笑脸嫣然,“哦。关关雎鸠,在河河啊”看样子实在装不下去了,她眼珠一转,起身把身后的骆尘鸢往身前一拉,对着老头恳切道,“原来先生说的是这首毛诗啊?学生昨晚一直在督促风筝背了,竟不是太熟。不如先生听她背着,学生想先出恭。”

不是太熟?出恭?

骆尘鸢汗颜了。

老头那迂腐的神经似乎已经游走在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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