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说着,站在宫明身后的青松将昔日骆尘鸢签字的那个白绢呈给骆伯。

宫明有意无意的看着骆尘鸢,目光闪烁,眉梢上挑,似乎在轻笑,又似乎在困惑,语气却稀松如常,“所以迫于无奈,为了免去那冯迎的疑心,在下只能暂时小施伎俩让骆姑娘与骆管家晚几日见面。顺便又劳烦您先去府衙替骆姑娘把后顾之忧给解了。”

骆伯蹙着眉头将白绢上的内容看完,临末有些疑惑的看了骆尘鸢一眼,虽然宫明的解释天衣无缝,但他心中疑问未消,面色依旧好不到哪里去。

脑子和嘴巴却不含糊,“老夫记得绛雪山庄好似不是吕家的产业吧?吕公子不是向来经管银粮布匹等生意,多行走四方,飘忽不定,何时竟开始添置家业了?”

宫明微笑,抬手似乎很无奈的抚着额头,“这个问题也是我想知道的,老爷子想是上年纪,也学着他人添置些结实的家业,供他养老。”

“哦?”骆伯目光闪了一闪,却不再问,低头扫了缓缓喝茶的骆尘鸢一眼,粗糙如干柴的手指,轻弹了白绢一下,欠身恭谨问道,“姑娘,这些事情可当真?”

骆尘鸢见骆伯对她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心中大安,便点头应了声“嗯。”

骆伯这才抬起头,面色缓和许多,客气的向宫明行了一礼,“老夫不知实情,冲撞了吕公子处,还望吕公子不要与我这混浊老儿一般见识。”说着又厚道的抱了抱拳。

骆尘鸢见骆伯身为骆家一个管家,对宫明道歉时却只是这样行一礼,抱抱拳,不由大感讶异,吕腹黑看上去像个颇有名望的人,为何骆伯对其却只有草草的一个态度,难道骆家的家业远高过吕腹黑不成?

“老夫还有一不情之请,关于这个合约,老夫听从主子的安排。但是,我们姑娘已婚约在身,不便去绛雪山庄侍候。老夫虽不才,也上了些年纪,但打理一个山庄对老夫来说,并不算是大问题。老夫恳请代替主子去绛雪山庄劳作。”骆伯这次却带上了十足的恳请意味。

骆尘鸢一惊,心里莫名的升起一种莫名的感动,她期盼的看向宫明,只见他低敛着眉目,轻抿着茶水,好似不曾听见骆伯的恳求,心中有些烦躁,说实话论道理上,她应该阻止骆伯替她去绛雪山庄的请求,但处在这种境地,她又不得不自私的缄默其口,她到底不是原主,不能够心平气和的同养他到大的骆伯和平共处,如果能够有办法支开他,不慢怠他,又能轻巧的摆脱骆伯的陪伴,那么让她代替自己去绛雪山庄劳作,想必是最好的选择。

“骆管家说笑了。咱们走商的,何时开过这样的笑话。”宫明淡淡一笑,只是这笑容却藏着三分刀刻的冷硬。

骆伯怔了一怔,他心知宫明说的是什么,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他在骆家呆了那么多年,不会不知道,只得无奈叹口气,不强词夺理,但也尽可能的争取,“那老夫可否知道我们姑娘到绛雪山庄要做什么样的活计?”

“自然可以。”宫明一笑,深深看了骆尘鸢一眼,一字一顿,清晰而沉着:“农执事。”

农执事?

骆尘鸢被黑云压得快要喘不过来气。

竟然半分都没有让步。

唉自己白浪费这么大半天的感情了,太可耻了!

咒骂也没有用,在宫明说出那三个字的下一秒,骆尘鸢已经头大如斗。

“农执事?”骆伯有些意外的看着宫明,而后脸色阴沉至极,冷冷道:“吕公子如此对待一个姑娘,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宫明淡淡一笑,只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杯盏,“骆管家的才能福都人人皆知,只可惜骆家那几个废柴不知重用该重用的人。为了一己私财而将如此忠厚的家将赶出门去,实在非常可惜。”

骆尘鸢闻言浑身一颤,抬头看着他,内心深处某个不经意的地方,骤然痛了一下,惊愕也有,压抑沉闷也有,迷茫失落也有

从一开始,他就看上自己的利用价值,所以才百般接近吧?呵,她就知道,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离她还差很远很远。农执事?可笑,怪不得他趁机让自己签下那合约,怪不得他将农执事这么大的担子给她。

不是因为看中她的才华,而是因为他知晓骆伯会来找她,他也知道骆伯一生只事一主,忠心耿耿,所以定然不会让主子如此受累,从而替她担下重任,为他所用,而她同样如此

她望着宫明,如红樱一样的唇瓣,此刻半点血丝也无,唇角不知似勾出似悲非悲的冰冷弧线,由衷赞道,“原来吕公子如此英明。”

步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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