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班长就是班长,做事有魄力,当时拍板说,“你把毛衣脱了,把羽绒服穿上应该也冷不到哪去。去报告厅看演出要穿校服,沈长乐你就别去了,咱换个人去。” 沈长乐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我得去,班长你帮我想想办法。”

看他如此坚定,最后吴班长一拍大腿,得嘞,我的毛衣给你穿吧,回头我把羽绒服披上,裤子可就没法换了。

沈长乐千恩万谢,谄媚地说了一堆“您的恩情,在下没齿难忘””“结草衔环”“来世做牛马”诸如此类。

班长跑到值班室找来办公室钥匙,总不能在教室里脱吧,就算他们不在乎,屋里还有一群小姑娘呢。结果脱衣服的时候还出现了麻烦,乐乐同学那毛衣沾了水全贴在身上,跟胶水粘牢似的,扯了半天都扯不下来,正巧楚见的第二条短信到了,沈同学看着手机急得咬牙,“算了,算了,我先去了,回来再换吧。”

吴鑫拉住风风火火往外走的他,“着什么急啊,反正已经是迟到了?什么好看的演出啊?又不是央视春晚?这外面又是风又是雪的,非把你冻坏了。”

“那不行,我得去,楚见弹钢琴呢,我得去听。”

“靠,以后让他给你弹一百遍,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那是以后,今天,我已经答应他了,可不能失信。”

“你靠纯有毛病。”吴鑫骂道。

“恩纯的。”沈长乐点头,却满眼温柔。

昨天强调半天,为了和谐美观,必须穿校服入场,所以我们的沈同学又原样湿哒哒的跑去报告厅,当然他还是迟到了。

不过也不算晚,毕竟楚见让他听到了完整的《TEARS》。

四十五

沈长乐悲愤地诉说,故意省去了一些他认为不说比较好的环节,只说自己是如何的倒霉,如何的不幸,声音却是很轻松。楚见一直没说话,等乐乐同学停下来才发现楚见的脸色沉得像外面飘雪的天空。他问:“砸你哪儿了?”沈长乐支支吾吾地说:“没,没砸着哪儿。”楚见不理他直接伸手去扯沈长乐身上的羽绒服,那人挣扎两下,最后也没拗过楚见。

瘦削的左肩从衣服里被扒出来,上面横担着触目惊心的一道青紫色淤痕,从肩胛骨上方爬行到锁骨,锁骨突起的地方皮已经磨没了,露着深红的肉,伤痕开始肿起来,看上去像趴着只巨大狰狞的吸饱血的蚂蝗。

这要是砸脑袋估计就震荡了。

楚见颤抖着把指尖放上去,沈长乐痛得一缩,刚要说话却察觉到楚见异样的表情,那双眸子深不见底的黑色背景里涌起层层的狂澜,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最终凝成眼底薄薄的水汽,沈长乐似乎嗅到了咸涩的味道,他惊慌失措地抓住楚见的手:“你你别我这不没事吗?皮外伤,骨头都没伤着,没事儿。”黑眼睛里无边无际的疼惜让他觉得眼前这个人一定比自己还要疼一百倍,不然那个骨头被打碎都不曾哼一声的人,怎么会满眼泪花?

楚见慢慢的矮下身体,他小心翼翼地将嘴唇贴在那道伤痕的旁边。

清凉的感觉神奇地舒缓了沈长乐肩头热辣辣的疼,那吻轻揉如羽毛,细致得像绣花,被碰触的皮肤牢牢吸附着刹那间的美好感觉,久久不散。

裸、露的皮肤表层在冷空气中浮起了一层细细的小疙瘩,嘴唇摩擦过,带着粗糙柔韧的感觉,大片的皮肤在楚见的面前展开,属于沈长乐的草木气息无比清晰而剧烈地袭来,楚见不由得伸手环住那个人的后背,把自己的脸更深的埋在他怀里。

许久,沈长乐才听到楚见开口,他问:“还疼吗?”

“不疼,本来就不怎么疼的!你别担心,大男人这点小伤算什么啊?”

沈长乐抱着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地轻抚他的后背,似乎他更需要安慰。

楚见撑起身体时,稍稍好点的脸色马上又因为手上的濡湿而急转直下,“靠,裤子还没换。”沈长乐讪讪地解释:“这不是没的换吗?就这样吧,反正抱着暖气也不怎么冷。”

“那你多难受啊?”

“哦,还行吧。”

楚见恶狠狠地拍沈长乐的头,落掌的地方比抚摸还温柔。他起身向门口走去,说:“等我会儿,马山回来。”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沈长乐强撑着的轻松表情终于坍塌委地,他扯紧了羽绒服,使劲贴在暖气上,看着丝丝白汽从自己下身的各个角落冒出来,皮肤被吸饱水的织物沤得极不舒服。他把鞋袜脱下来,被泡得发白的脚塞进暖气缝隙里,突如其来的热度让他凉得没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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