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页)

此时,曲向晚正在经历世上最恐怖的事。

墨华君,经芳若亭一事,便道要送她一程,皇上允了。

曲向晚将那道免死诏书抱在胸前,离云王三步之遥。

“本王既是一具骨头架子,自然也没什么可怕的,过来。”墨华侧身,抬了唇角,笑的很是闭月羞花。

曲向晚不进反退道:“云王不知,骨头架子,才是最可怕的啊!”

他浅淡一笑:“唔,晚晚莫不是被吓的失了手,才抹了本王的脖子?”

曲向晚无语,她说不过他!

然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他还能笑的这般平和,要么他疯了,要么他预备要她疯了。

“当日我若不出手,云王您当真会成为一具骨头架子”

“嗯,本王是不是该谢晚晚救命之恩?”他浅浅一笑,继续向前。

曲向晚慌忙跟上道:“岂敢岂敢!需知臣女即便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当真去抹云王您的脖子呀。”

他唇角一抬,碎雪琉璃的瞳眸便氤氲出迷梦般的笑意来:“哦?如今全天下皆知你敢,你却与本王说不敢?”

曲向晚心道:云王这是在向她讨要说法了!

此事天下人尽皆知,她为了平民愤,不得不为劳什子皇帝效力,然最让她发愁的却是如何与云王解释。

曲向晚顿住脚步正色道:“云王爷,我对天发誓,这条流言,不是我传出去的啊!你要相信我!”

他咳了一声道:“我信。”

曲向晚欣喜又意外:“你竟然相信?”

他抬指落在她发顶,叹息道:“因为那是本王传出去的”

“”

以前翻书,曲向晚无意间瞧到了这么一句话说:天增岁月,人增禽兽。

曲向晚此时,很想压个红印,赠与云王。

然她此时的表情过分精彩,险些不够用的,是以,只能在言语上弥补,近乎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你狠!”

他神情悲悯道:“为天下苍生计,安能心慈手软乎?”

“”

云王哪里是大智大德!?分明是大歼大恶!?这人太坏了!

感情这从头到脚不过是他想拯救这场瘟疫的一个大阴谋!

曲向晚幼时曾与静安师太住在山脚下的断尘庵,静安师太姓氏独孤,单名一个静字,曲向晚被她收养时堪堪记事,记忆中她冷漠,孤僻,对她极为刻薄,她虽怕她,却也觉着她是最亲近的人,彼时,她在这世上唯一熟识的人,只有她而已。

四岁时,她外出捡干柴,不慎落入猎人捕猎野猪的陷阱,对于瘦小羸弱的她来说,那陷阱委实太高了些,爬了几次都没能爬出去,她极少掉泪,也从不喊出“救命”二字,那时她虽年纪幼小,却也知,这个世上,能救自己的人只有自己。

抱着膝盖在陷阱中坐了许久,一根藤条垂落在她面前,她抬头望上天空时,天唯有圆圆的一小块,那个少年正趴在洞口,对着她道:“我来救你了。”

齐蒙。

这么多年她忘记了很多事,确记得她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齐蒙,便是其中一个。

他救了她,她便觉着他是好的。

然,事实,他那么坏。

他将她拉出陷阱,而后向前一推,对着一个猥琐的老猎户道:“这是我妹子,送给你了。”

岁月如梭,再伤心的事也成了过往浮云。

曲向晚瞧着眼前的男子叹一声:“岁月当真是一把杀猪刀啊”

彼时少年,如何长成现如今这般猪样。

虽十年未见,她还是能一眼认出,眼前的男子,便是当年她飞来横祸的冒牌哥哥齐蒙。

许是她见过的男子太过出众了些,譬如太子,譬如阿翼,譬如薛广华,譬如墨华。整日美色绕眼,很容易变得对姿色普通的敏感又挑剔,罪过罪过,造孽造孽。

碧菊小声道:“小姐,这个玉坠子是咱们先瞧上的,怎么能让给他们。”

曲向晚道:“自然不能让给他们!”

“这个玉坠子我要了!”少女欣喜的声音传来,旋即,曲向晚抓在手里的玉坠子,被那个少女一把抢了过去,竟连看也不曾看曲向晚一眼,好似她曲向晚不过是盛放这玉坠子的木头架子,这作为委实跋扈了些!

碧菊不满道:“这玉坠子是我家小姐看上的,凭什么你要了!?”

那完全无视曲向晚主仆俩的少女,这才正眼看了她们一眼——那是个极为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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