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1/4页)

苏青无奈了,这本来就与他没有半分关系,他只是暂居在这族内,实乃外人,怎么如今这是杀是留都由他来决定了呢。他斟酌一番,从上次交手情况来看,觉得川凯勒也是守信之人,他不应欺瞒,便决定如实相告。

川凯勒见他要长谈,便自作主张赶出了旁边帐篷里的人,将苏青请了进去,并吩咐没他允许不放任何人进账。

苏青虽不欲与他有过多接触,但见那人坦然相待,而自己也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也只能硬着头皮钻入帐中。

“实话实说,我并非这珞哲族人,我有要务在身不便多留,而且若我仇家找来,只怕你几个赫巴族也免不了要遭殃。”他可不知什么时候弓今良又找上门,那正统军队可比这闲散的游牧族人厉害的多。

对苏青如此开门见山的拒绝话语,川凯勒并未有一丝怒意,反而更为欣赏。他叫来帐外一人,从那人手中拿过一封信函递给苏青说:“那日回去后,我便命人去查了你的底细。没想你竟是那名震天下的苏青本人,连躲避仇敌也不屑隐没真名,我对你更是佩服了。”

苏青心道,他并非不屑隐没真名,而是之前被王家宝泄了底,再想隐姓埋名已经来不及。他疑惑的看了看那封信,随后接过来,抽出信纸看了起来。

越是看下去,脸色越凝重,到后边几乎要将信纸捏碎,可看到最后时,却愣住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茫然。

川凯勒见他将信读完,从呆滞的苏青手中取回信,说道:“没想到吧,你们中原人可个个是,那个词叫哦对,老谋深算。扔下了你这个共同打天下的同伴不说,这才刚退走了西域强兵,就开始想法子篡位,自立为王了。”

苏青定了定心神,摇摇头笃定道:“不,我认识的巫晋不是这种人,他绝不会有取帝而代之的想法的。”更不会为了得到扶持上位做皇帝,而取一个素未蒙面的齐国公主

三国军营之中,近日来士气高涨。

时至今日,三国将士无一不对巫晋的深谋远虑佩服的五体投地。先是在大半年前暗中筹谋将粮草分批押往东部荒芜的平原一带,随后将西域人引过山谷东侧,以暴涨的河水截断其粮草后续。

本以为在水退之前困其一年,并在这一年中消磨对方兵力,之后河水退去后再做打算,那时的西域绝对不复从前的凶悍,或可一举夺胜。

谁知巫晋消失再回来后,突然一改往日沉稳的打法,数次冒险急攻西域军队,虽己方损失不少,却令一直为粮草殚精竭虑的对方陷入疲惫,最终败落退兵。

只有严思成知道,巫晋往往是派出巫王最倚重那只军队作为冲锋阵容尤以巫王亲信为先,再将负伤而归的将士好好安顿极力拉拢安抚。

此消彼长之下,巫王的亲属兵力无形中便被削弱,而巫国这一支跟随巫晋年许的十万人军队便渐渐成了巫晋所有,况且一行人出征一年有余,不见巫王传来半点慰问之词,许多人对此早有微词。

巫晋早便是巫国最得民心的亲王,善待属下霭以对民,与行事作风阴毒狠辣的巫王对比鲜明,渐为人心所向。

至于西域的败退严思成却有些不解。

以西域强兵厉马,即便粮草不足,奋起抵抗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拖延到河水退下粮草接应,也并非不可能,可为何那个西域王却任由己方败了,有什么阴谋在其中?

那日巫晋与西域王谈了什么,达成了什么协议,使得一夕之间便风云变色了呢。

他只记得巫晋回来后,脸色煞白与死人一般无二,昏迷了一日一夜才恢复了清明,却完全想不起他自己是如何回来的。

军中皆知,日前不知因为何事巫王震怒,竟屡次派人监斩功臣巫晋,失手之后,又数次暗杀,均被巫晋亲信识破,反拘于营中拷问。最后从暗杀者口中套出是巫王见巫晋功高盖主,唯恐其拥兵自重,便有心将其斩杀在外。

巫晋被巫王一再逼迫,不得不带着十万军队公然与巫国朝廷对抗起来,待将西域军队完全逐出境内,便要向巫京进发,为自己讨个说法,他又是人心所向,军中绝大多数都以他马首是瞻。

严思成看着已经瘦得脸颊塌陷的巫晋,叹了叹说:“值得吗?”

巫晋曾说过,即便是白给,他也不愿做那一国之君,烦心事太多,无法逍遥度日。他只愿做能令自己开心之事,喜欢得到人民拥戴,虽然内心爱好杀戮厮杀,但看到别人因他的宽容而开心感激,便想让自己压下那份血腥,表现出人民爱戴的样子。

如今他却亲自打破了自己在黎民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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