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景生颓然倒下,紧拥着明霄躺在榻上,他胸中蹿升的无名怒火,惶急不安,随着体能的发泄而渐渐消散,景生抬手解开束缚着明霄的腰带,将他轻轻地翻过身来,“阿鸾我急疯了我阿鸾”景生的嘴唇贴着明霄的眼角,舔舐吸吮着那不断滑落的咸涩液体,那是泪还是汗?

明霄身体僵直,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过了好一会儿,明霄深吸口气,勉强开口:“孩子们呢?”

景生心头一颤,阿鸾阿鸾的声音怎么怎么这么平板好像没有了生命一般!

“阿鸾”景生急叫。

“孩子们呢?”明霄机械地问着,对景生的焦急听若不闻。

“你跑出去时,他们正好突发肠胃感冒(一种病毒性流感,以肠胃反应为主),上吐下泻,我无法去追你,也无法将我们的争执告知母后,只好说你也病了,于是母后就将娃娃们留在翎坤殿过夜了,这样方便照顾,省得搬来搬去的。”景生絮絮而言,就像每次他和明霄闲话家常那般。

“你也撒谎了。”明霄的声音淡如白水。

“什么?阿鸾”景生终于意识到明霄不太对劲,他半坐起身,扶着明霄的肩膀,低头紧盯着他,却惊异地发现明霄依然紧闭着双眼。

“我在夏阳时偶遇一对父子,那个孩子患了小肠气急症,我请唐怡为孩子治疗,那天我带着孩子们和他父子俩一起游河,关于这些情况你去问立春愁眉双福双喜双敏和奶娘,也可以去问唐怡,随便问谁都行。至于刚才,刚才我跑到涞河堤上,正好碰到他们父子坐船来到东安,我们找了一家酒肆,喝了两杯,然后碰到你舅父,应其要求送他回泽兰驿所,然后,我就回到咸安殿。”

明霄平板无波的声音像一颗颗钉子钉在景生的心上,景生惊痛交加地搂紧他,仿佛怕他会于瞬间消失一般,“阿鸾,阿鸾,你别这样,我,我就是太担心你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阿鸾——”

景生惶急地叫着,将明霄紧紧地贴在胸口上,勉力想要挽回残局,可此时道歉是否为时已晚?明霄被景生禁锢在怀里,紧闭着双眼,不反抗也不挣扎,心上如被刺穿一个血洞,生命正一点一滴地慢慢流逝。

“我没有及时向陛下回禀,害陛下担心了,是我不对。”明霄喃喃低语,声音像从灵魂的空洞中发出,遥远而疏离。

景生心痛不已地摩挲着明霄的肩背,此时才惊觉他刚才竟然没有为明霄润滑,而且而且他释放在了明霄的体内!这是一时疏忽还是他有心为之?景生心内巨震,他猛地撑起上身,“阿鸾我给你清理我们去清洗”

明霄不为所动地躺在榻上,筋疲力竭地阖着双眼,“为什么要清理?如果我再次怀孕就必须留在后宫待产,这不是正合陛下之意。”

——啊!景生如遭雷击,他慢慢地坐直身体,拼力压抑住大脑中骤然而起的风暴,第一次正视今晚发生的争执始末,以及以及自己刚才对明霄的侵犯,对,那差不多就是一场强暴!景生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似乎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竟对阿鸾做出如此暴行,他对阿鸾一直是捧在掌中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样维护疼爱,为了阿鸾,他真恨不得连性命也交付,可如今如今他竟捆缚阿鸾的双臂强要了他!

景生跪坐在榻上,深深俯首,如赎罪一般,“阿鸾,我今天大错特错,我,我急疯了,我对不起阿鸾。阿鸾,你原谅我,一定原谅我吧。”景生呼叫着,声音低哑,充溢着惊恐忧惧和悔恨。

明霄紧贴着锦褥趴在榻上,脸,深深地埋在枕缛间,恨不得化身枕席再不为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抵消他所受的屈辱,——他最心爱的人,在他们孩子的榻上强暴了他,这——这是明霄无法想象的悲哀!(他们此时在东配殿)

“我原谅陛下了,陛下还请早点安睡,明日是陛下早朝。”明霄低微的声音从枕上模糊地传出,竟不似真的。景生心跳如鼓,惶惶然似要破胸而出,“阿鸾,我是景生,我你不要叫我陛下阿鸾我错了真的错了阿鸾”

景生徒然地叫着,想伸手揽住明霄,却忽然发现自己已不敢再碰明霄,仿佛哪怕一点点触摸都是对他侮辱。景生正忧急如焚,不知所措,枕上却已传来轻微的鼻鼾声。

——啊?阿阿鸾睡着了吗?景生微松口气,他小心翼翼地俯身察看着,见明霄的肩膀正随着他均匀的呼吸轻微颤动,好像,好像明霄真的睡熟了。

北方的夏夜干爽清凉,夜风卷携着草木花香透窗而入,在空阔的殿室内漠漠游弋。明霄大睁着双眼,明媚的杏眸里似有微光,定定地望着窗下浮游的月色。从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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