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其实昨夜里都还平安无事,醒来的时候谢轻容还握着文廷玉的手,她刚笑着问了句“你一夜没睡”就觉得太阳穴抽着疼,“哎哟”一声又躺了下去。

本来以为风寒小事,谁知道一两日过去了半点没见好,也没大病痛,只是抽着疼,一群太医都看过了,都说不出究竟是为何。

文廷玉大怒,这便是扶姜的国手,一到这个时候,全无半点用。

太后也听说了,亲自来看,事后叫文廷玉过她宫中去,说起皇后仍旧叫疼,且脸色苍白,力气也弱,并不像是假装的。

“这又怎么办呢?”

太后如此问,文廷玉想了想,最后还是将负责为皇后问脉的太医胡为庸招来问话。

胡为庸走在宫中回廊,平日他懒散惯了,只觉得这通往后宫之路,是又远又长;今日却恨不得,这条路能再长一些。

无奈前方引路的宫人是催了又催,恨不得他能长出四只脚。

到了太后寝宫外有人交接,出门来迎的两名太监瞧他一眼。道:“胡太医,太后与皇上,等了许久了。”

胡为庸赔着笑脸,抹掉额头上的汗珠子,赔笑道:“公公辛劳,请带路。”

他进了正殿之内,只瞧皇上正襟危坐,不怒自威,初看是平静面容,神色中却隐隐带着不耐;而太后坐在一旁,面上忧容正盛;她身旁是苏郡主随侍在左,青衫羽扇,因遮去半张脸,瞧不见她的表情。

胡为庸跪下请安,声音清脆响亮,可刚喊完“给皇上”三个字,后头还有太后,郡主还没叫出来呢,文廷玉就斥道:“免了!”

胡为庸当机立断地闭了嘴,安安分分地跪好。

气氛紧张,却听太后道:“皇上倒别急,来人,上茶。”

茶是好茶,平心定气,文廷玉端了茶,却不饮,只闻那香气。

“胡太医,皇后的病,你如何看?”

太后发问,语态平和,胡为庸回道:“太医院众位与我看法一般,皇后娘娘凤体实无甚大碍脉象如此,臣等不敢造次。”

先拉众人一块儿垫背才好,要死一起死,黄泉路上不孤单,瞧皇上那脸像要喷火似的。

胡为庸着实觉得自己冤,脉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骗不了人,但皇后憔悴也不是假的,这叫个什么事儿?天要降石头砸人脑袋,那怎么不砸别人,专砸他?天道不彰!缺德啊!

文廷玉一拊掌,旁边的季苓便送上一只盒子,胡为庸一瞧,心中直叫不妙。

果然听文廷玉道:“胡太医,你妙手好得很呐,皇后娘娘不用这香则矣,易用便”

话未说完,比说完更重三分,胡为庸胸中苦闷,回道:“制香是皇后娘娘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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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内中因由,所用之料,样样载册留存,臣实在冤枉。”

文廷玉轻笑一声。

“朕可有说你有罪?”

胡为庸立刻伏在地上:“臣不敢。”

文廷玉道:“这话又怪了,朕有说你敢什么?胡太医,莫要紧张”

胡为庸把头埋在地上不敢抬。

只听太后又道:“皇上,现在怪罪又有何用,不如想想,究竟如何调理皇后的病症才好。”

文廷玉点了点头,道:“太后说的是。”

这香里有古怪,任谁都说不清,胡为庸的香,是太医院众人面前调制的,并无异常,送入皇后宫中,一路有人跟随,暗处布置的眼线也多,并没什么机会可以动手脚。

但即使如此,文廷玉也不敢轻易论断。

于是又问胡为庸:“胡太医,现在皇后的病症你们又打算如何?”

打算如何?左不过汤药、丸药、针灸,轮番上阵,管他黑猫白猫,捉住了耗子便成。

当然这话胡为庸才不会傻得说出来,他抬起头来,将高深医理胡乱吹嘘了一遍,直到看到众人一脸茫然,以及文廷玉隐隐愤怒的脸。

他赶忙闭嘴。

文廷玉揉了揉太阳穴,只觉自己也跟谢轻容一般头疼了起来,这病莫非还要传染的?

当下又是哼了一声,胡为庸心口一紧,好在却听文廷玉道:“退下吧。”

得三字如得大赦,胡为庸忙请安告辞,出了太后寝宫,人一拐出廊子,差点想拔足狂奔。

饶是他走得快,半路上却忽然被人冷不丁拍了肩。

“胡太医”

“哎哟喂!!”

胡为庸惊得半死,一扭身,瞧见是文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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