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4页)

原以为他会觉得尴尬,可文翰良却是立刻转了话题,再次试探着问道:“母后不要叫我太子好吗?”

谢轻容看他,眼神故作疑惑。

“你不是也叫我母后吗?”

如骾在喉,文翰良虽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却还是被这轻描淡写的话语压得似乎连头都要抬不起来。

是啊,他若不叫母后,她缘何会称自己为太子?

一切,皆因自己而起。

可是太子心中的缺失并不在于此处。

大夫已经走了,谢轻容的脸上还带着笑意,虽然是冷漠的,似乎还隐隐带着不怀好意的神色。

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是很好看的。

难怪父皇一定要她回去,不计任何代价。

文翰良的胸口还是很闷。

跟在谢轻容的身边多少年了?他似乎从来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症状,他抬头看谢轻容,等到自己醒悟到自己面上的表情似乎是充满了苦痛与疑惑之后,他突然觉得有什么话该问出口了。

“那么母后,我有一件事,从以前就想问你了。”

谢轻容没有应他,眼神不鼓励,也不反对。

“母后,大家都说,是你杀了我母妃,对不对?”

虽是如预料之中一样的问题,谢轻容却是难以自制地心往下一沉,血气却是上翻,一个未能忍住,竟吐出一口血来,那血染着青灰的丝绵被角,绽放出一朵血花来。

文翰良慌了神。

“滚出去——”

“母后,我让太医”

“太子,莫再叫我说一次,滚出去滚出去——”

最后一句,简直是歇斯底里。

文翰良落荒而逃。

谢轻容又呕出一口血来,但是这次,她用恶狠狠地眼神看着文翰良的背影,啐在地上。

“没出息的东西——”

收敛心神,她运气平复,好半天才回过气来。

她生平第一次,想像那山野村妇一般,骂出那不雅的三个字来。

没过多久,又有人来了。

却不是太子,而是付佩。

他恭恭敬敬地请安,然后对谢轻容道:“皇后心中有气,我们君臣上下皆知,恶言相向,人之常情;然太子年幼,还请皇后三思。”

谢轻容道:“但凡我还有一根骨头,也不会留在皇宫里。”

她从前是不会这样的说话的,如今正在激怒之时,自然失了分寸。

付佩还是那副模样,一眼望过去,还以为望见了从前的那个季苓。

他道:“皇后娘娘说的很是,只不过最后皇后是否还有

65、归 。。。

骨头,这倒是未知的。”

谢轻容听了这话,暗暗一怔,转瞬儿,竟然笑了起来。

甜蜜又从容的笑脸,让付佩都以为自己刚才是说了什么好话一般。

只见谢轻容笑起来,那苍白清瘦的面孔,都仿佛突然蒙上了神采一般,变得灵动起来,明艳不可逼视。

她忽然间又不像是重伤未愈的可怜人了,倒像那个前往楼主私邸,明眸盛装的水君。

上善若水,任其方圆。

女人之为水,百尺柔肠,如花似梦。

“我倒也希望,皇上多留我几根骨头呐!”

付佩在心中笑,拜退。

一路且行且停,然而就算再慢慢走,终有一日,是要到终点。

江南早已经是一片枯败,北方更是山衰水败,彻骨的寒冷,入城之时,谢轻容安然卧在车内,车内今日不见太子,她一个人与一个面相生冷的婢女相对无言,却听外间有人叫喊着“下雨了”。

果然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

谢轻容道:“把车帘子拉开瞧瞧。”

那婢女道:“回娘娘的话,外头冷。”

谢轻容只盯住她。

那婢女畏缩了一下,将车帘拉开了一条缝。

果然冷风趁势而入,吹得谢轻容脖颈之上浮起细密的鸡皮疙瘩,饶是她,也不由得手上一抖,。

只听侍卫策马而来,问道:“掀帘子做什么?这快要到了”

那婢女委屈道:“皇后娘娘说”

谢轻容也不待别人说话,懒洋洋地道:“帘子放下吧。”

那婢女点点头,放下帘子。

“我记得去宫里不是这条路。”

那婢女干笑了两声,才知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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