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他想大声喊叫,可是嗓子发紧,只发出了啊啊啊几声嘶哑声。他二十余年未与人言,此刻竟发不出只言片语,狂喜之下,凌云飞却也不以为意。

待得心情稍稍平静,凌云飞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形,做势欲飞身跃出这三丈左右深的“人形井”,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片缕皆无的躯体,“唉呀!”凌云飞惊恐之下,终于叫出声来“这是我吗?这皮肤如此光洁,如此白嫩,如此细腻,怎么可能是我?”他迫不急待用手摸摸了脸,尽管发垂肩,须及胸,他还是感到脸上皮肤弹性十足,光滑无比。“怎么竟连身上、脸上的厚厚地污垢也消失不见了,在失去知觉的这段时间,到底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否则牢房倒塌之时,周围皆已被石块泥土充满,为什么独独自己躺卧处,会形成这种奇怪无比的”人形井“。”

“”破茧重生“看来不只是蚕的本领了,自己也会吗。”然而必竟还是有所区别:“自己是六十岁的心,二十岁的身体,这是与蚕的最大不同之处吧。”凌云飞心下忽喜忽悲,忽惊忽惧,心乱如麻。

强忍着急迫的心情,直到夜深人静。凌云飞微一动念,真气已集至脚尖,真是意到气到,不须稍瞬。足尖轻点地面,身体轻盈腾起,真气自然往上涌流,带动身体上升,到了两丈高处,清气下降,浊气上升,身体微微下沉,脚尖轻点石壁,一呼一吸间清气浊气完成转换,人已飞身跃出“人形井”。

站在井边,凌云飞贪婪向四周略略扫了几眼,虽然夜色漆黑如墨,但经过蜕变,凌云飞夜可视物的本领依然还在,视线所及到处都是瓦砾残垣,堂堂的府尹衙门,除了黑黝黝的门楼孤寂地矗立在原衙门口外,剩下的就是几株树木稀稀落落地在夜风中低低呜咽。

凌云飞在黑夜中左躲右避,只希望随便找到件衣服蔽体,然后赶紧找点吃的,三天水米未沾,让他饥肠辘辘,心中慌慌。

就在这时,他依稀听到前面有人在交谈,“云家每天早、晚各赈粥一次,听说今天云鹏还亲自在赈粥现场出面辟谣,人心已逐渐稳定下来,我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怕什么,他云鹏就是再厉害,我们不去抢他家,偷他家,他又能奈你我如何。”

“云鹏。”猛然听到这个名字,凌云飞仿佛头顶一声响雷,头脑发热,热血上涌,双手不由攥紧了拳头。在地牢中这名字他每天都要默念上几遍,心中除了仇恨,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如果不是云鹏他也许不会在地牢中待上二十年,也就不用受那不堪回首的痛苦,可如果不在牢中待上这二十年,也许他早已不在人世,或者也许他正每日搂着珠宝沉醉不已,又怎能有如今的际遇呢。

微一提气,人已悄悄掩近说话之人,待得近身三尺左右,身形一展,如一支大鸟般迫近过去,同时双手轻弹,丝丝真气射出,这二人背后的神堂穴,阳纲穴,后颈的天柱穴,臀部的环跳穴齐被封住,顿时让这两人哑口无声,动弹不得。

剥掉了其中一人的衣服,穿好,又从二人的身上搜出了约五两左右的碎银,凌云飞忍不打了个响指,吹声口哨,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觉油然而生,扬扬然大步向前行去。

凌云飞静静地坐在一张油腻腻的板凳上,端起桌上的酒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辛辣的酒流过咽喉,一股浓洌的香味一瞬间涌过全身,令凌云飞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拿起筷子,挟了一块喷香的牛肉,放在鼻端,闭上眼睛,陶醉地闻了一下又一下,才恋恋不舍地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香就是香!”,凌云飞咽下时,差点儿连舌头都吞咽进去。

这是一间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小酒馆,墙厚足有三尺,也许这正是它在这次大地震中仍然存留下来的原因吧。

或许是因为震后残留的的娱乐场所太少的缘故,小酒馆人满为患,吆喊呼喝声不绝。凌云飞披头散发,胡须垂胸的样虽然很是吓人,但他周围依然坐满了人。

“听说维宗皇帝薨了,东狄人占领了动云关、北卑人攻克鸡鸣关,这里又发生了如此大的地震,天灾人祸,一件连一件,难道说睿丽王朝”话音就此止住,没有再接下去,但底下话的意思谁都能明白。

“天灾还好说,可这人祸呢?东狄人、北卑人骁勇善战,名将如云,动云关、鸡鸣关一失,还有什么能挡住北狄人、北卑人的铁骑?我们的将军只认得上司,认得银子,国将不国呀!”

“地震都发生三天了,多少人被压地下,多少人缺衣少穿,缺衣少药,多少人流离失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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