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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自己抢劫财物之时,不也经常是非不分,乱伤人命,这或许就是老天爷的报应吧?”

凌云飞昏了过去。

第八章结茧

“姐姐!姐姐!你别走!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真的!求求你了!千万别扔下我!”凌云飞嘴中不住地呢喃,紧紧拽着姐姐的衣袖不放。然而衣袖是脆弱的,禁不起拉扯,衣袖断了,姐姐双手掩面,转身狂奔而去。凌云飞泪流满面,“姐姐,姐姐”

迷迷糊糊中,凌云飞感到一双柔软手的轻轻的覆在了他的额头上,冰冰的、滑滑的,说不出的舒服,仿佛带着一腔脉脉温情,象一缕清风吹过了他枯寂的心灵,“姐姐,你回来了!”凌云飞大喜过望,迫不急待地睁开了双眼。泪眼朦胧中,一个俏丽的身影正站在他的面前,白衣白裙,一绢轻纱蒙面。不知为何,虽然看不见她轻纱背后的面孔,但凌云飞潜意识中觉得轻纱后面的双目,正充满了关怀,深深注视着他,然而眼神虽然相近,眼前之人却显然不是他最想见之人。心中一声叹息,长出一口气,仿佛把满腔的失望叹出去,“姐姐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凌云飞彻底地清醒过来,认出了前面这位姑娘正是替他挡了一剑之人。

“多谢小姐施以援手,林云飞感激不尽。”凌云飞挣扎了一下,虽然感到腰部的伤口还有些痛,但也不是不可忍受,与在地牢长时间挨板子相比,这点痛对凌云飞来说,不算什么。他终于坐了起来。

姑娘静静地看着他,俏丽的身形如诗如画。虽然眼见凌云飞咬牙忍痛慢慢挣扎坐起,她却没有伸手相扶,这与凌云飞昏迷之时,她以手覆额的情形大相径庭,不知是出于矜持,还是害羞?

“你叫凌云飞?”声音绵软柔和,明显的江南口音。

感到了她声音中的惊讶,凌云飞微微吃惊,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小姐?这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只不过二十多年前,也有一人与你同名。”说到这她轻轻叹息一声,柔和的声音中似乎掺进了某种朦胧的东西:“他是一个大盗,被我的父亲误杀了。为这件事,我父亲耿耿于怀了二十多年了。你居然叫凌云飞,这世上的事真是不可思议——我父亲杀了一个凌云飞,我救了一个凌云飞,上天的安排有时真是很有意思。”

“你”凌云飞到底将要吐出口的话憋了回去,但他脸上震惊的表情却怎么也遮掩不住,连向白衣姑娘解释她将林称作凌都忘却了。“救自己的人居然是云鹏的女儿,是从十四岁起就号称江南一美的江南第一美人的云忌弱,天下的巧合之事真”凌云飞实在想不出恰当的词语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只是觉得冥冥中有一根无形的手牵引着他走向一定的方向,而这方向往往来是人的能力无法左右的,。

“怎么了,你?”云忌弱下意识地追问一句,随即她意识到了什么,和凌云飞双目互视,不由都笑了起来。两次相同地表情,两次相同地问话,这也是一种巧合吧!尽管每个人都有疑问在心头,但都没有再往下深究,世上的事原本就该如此,否则人生的乐趣便也减少了几分吧。

“令尊是”凌云飞追问了一句,虽“明知故问”,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必须如此问的。

“我父亲姓云,名鹏,想必你也听说过这名字。”

“令尊之名威震天下。天下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不是聋子,那就是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了。”凌云飞这话说的有点不大恭敬,他心中的芥蒂还未完全消除,想让他说出大拍马屁的话,却是不能。

云忌弱沉默下来,想是觉得凌云飞这人有些莫名其妙:人家救了你,你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实是不太应该。

半晌,云忌弱才又说道:“你的剑伤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身上的寒气经过些时日的调养应该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倒是你中的毒很是麻烦,由于中毒后,你强行运功却敌,毒素已随气血扩散到全身经脉,除非有解药,或者有大高手帮你打通全身经脉,也许才有希望,”云忌弱说到这,沉吟了一下,仿佛心中有些犹疑不定,才继道:“大高手吗,我爹爹原也算上一个,可惜他外出访友未归,而他老人家向来如闲云野鹤,行踪难觅,至于解药吗”云忌弱沉吟了一下,淡淡语音就此断了,余下之意不说自明。

听着云忌弱述说与自己生死攸关的事,感受到了她仿佛无关痛痒的语调,凌云飞不知如何,突然有一种淡淡的伤感涌上心头,仿佛云忌弱这种语气地急剧变化让他触摸到了什么,待要细细思量一番,却发觉心中一片茫然,没有半点头绪。在他颠沛流离的六十多年岁月中,居无定所,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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