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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纯宗皇帝的脸色,又道:“至于中州的水灾旱灾,是否真如闻人方说得那么严重,很值得怀疑。要知中州是天下粮仓,水灾旱灾经常发生,从来没有请求朝庭赈济过。臣怀疑很可能是因为闻人方刚刚履新,不了解中州的历史民情,大惊小怪所致。是不是派一名得力大臣赴中州了解一下情况后,再作打算?”

“你继续说,说错了朕不怪你就是。”纯宗皇帝见南宫峻意犹未尽,想说又有些迟疑的样子,开口鼓励。

“臣觉得臣觉得,陛下应当立即给简堂将军下旨,令他在大灾未过之前,不得轻率进军剿叛。为臣担心,他若败了,在目前的情况下净州的局势非烂了不可。”

“陛下!万万不可!为人君者金口玉言,最忌朝令夕改。此例若开,后世君王必然效仿,君王权威下降,恐非天下之福。”凌治方见皇帝频频点头,心中大急。

“凌大人言过其实吧!事有轻重缓急之分,因时而变,怎可画地为牢,一成不变?勒令暂缓剿匪,这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与君王权威何干?这么大的国家,每天要发生多少所谓国家大事,陛下是人而不是神,不可能面面俱到,每件事都做得滴水不漏。再说了,更改旨意,以求国家大局,又与金口玉言何干?出了这么大的事,从国家最大利益考虑,臣觉得必须谨慎对待,还是应当让简堂停下来。省下的军费如若用来救灾,也可弥补国库之空虚。”

“爱卿之言有理。朕这就下旨,命简堂原地待命。”

“报!”、“报!”“急报!”纯宗皇帝话音刚落,连续不断的喊声越来越近。待得声音消失,脚步声响,一名侍卫走进殿来。

皇帝后面的大太监急急走下来,迎了过去,将一封插着三支鸡毛的急报接过,迈着碎步走到皇帝身边,双手将信呈上。

纯宗皇帝的手微微颤动,迟疑了一下,慢慢将信撕开,略略扫了一眼,脸上已失却了颜色。

第九章刺杀

“就这样败了?”纯宗皇帝喃喃两声。他呆楞半晌,吩咐道:“给皇叔及所有大臣看看!”。

燕骥遥脸白如纸,似乎纸上的每一个字、每一笔划都如枪尖一般刺入了他的内心深处,痛楚难禁。他强自镇定,吞咽几口唾沫,才稍稍缓过神来。

“皇叔,你看这事如何处理为好?”皇帝的语气平平淡淡,不带任何感情。

“为今之计,只有再派一得力将领前去,以将净州局势稳住。依臣之见,凌治方大人是最好的人选。”

从叔侄二人的话缝中,满殿群臣已窥视到简堂剿匪的失败,净州局势的岌岌可危。再联想到京州的蝗灾、中州的水灾、旱灾,一个个战栗如风中枯草,惶恐不已。

“不可!”南宫峻急声喊了出来,“陛下!我朝遭此大灾,象东狄、北卑这样习惯于趁人之危的国家极有可能会趁火打劫的。凌大小统领兵部,如果外夷对我朝有军事行动,边关吃紧,熟知东狄、北卑虚实的凌大人可是对付他们的不二人选。鉴于此,臣觉得凌大人还在留在京州的好。至于净州之事,为臣对燕王爷的话实是不敢苟同,小小的李天涯充其量也就有二万人马,有战斗力的部队绝不会超过一万。我们呢——单只一个青龙府就驻扎了四万大军,加上其余各府的驻军,总兵力不下六七万,兵力对比至少是三比一,我们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以这样的兵力优势,只要令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李天涯这条小鱼还能搅起大浪不成?”

“示匪以弱,朝庭的脸面何在?自古逢灾,必生匪患,那些心怀叵测之人见朝庭如此软弱可欺,不反也反了。到时遍地狼烟,我们就一城城的防守,慢慢将小鱼养大?”

“泗水府人口不过百万,山多地少,有名的穷府。就这浅浅的一池水,能养出大鱼来?王爷这话有些耸然听闻了吧。”

“好了,别争了!净州的事皇叔你就不要管了,就按南宫爱卿说的办。至于目前另外一件要紧之事——赈灾,皇叔,这事就交给你了,望你不要辜负朕望。至于外患,皇帝微一沉吟,”凌爱卿,朕给你一道旨意,由你替朕巡视边关,做些姿态给东狄、北卑,或许可以打消他们的非份之想。“

皇帝说这番话时,绝不会想到,东狄、北卑已秘密达成协议,准备从睿丽王朝这块肥肉上割下尽可能大的两块。

听着帐篷里的声音归于虚无,凌云飞一个颗心犹在摇摆不定。不知何时,天空移来一片乌云,周围光线逐渐变暗。一阵风掠过,吹得帐篷呼拉拉作响,空气中仿佛突然之间带上了极淡的湿润之感,地上的泥土被风卷起,泥土的气息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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