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 (第1/4页)

继往不纠。

凌治方官复原职,大规模征兵工作展开。借着这个机会,军队将领开始调整,燕兆男系的许多将领被调进京师,说是充实兵部——官是升了,军权却被剥夺。

让人奇怪的是,在朝庭发生惊变,局势不稳地情况下,不但东狄、北卑没有动静,就连郎碧空、云鹏也未有大动作,皆按兵不动,想来是要坐等观望一段时间,摸清新朝的脉膊,再对症下药。

佑宗继位未满一月,大皇子燕来上树抓鸟时,一不小心从树上跌下,重伤而亡。世人听闻无不扼腕叹息,不管纯宗皇帝昏庸也好,无道也罢,作为一国之君他毕竟也曾恩赐后不少人。从这看似偶然的事件中,朝中稍有头脑之人,不免开始为纯宗皇帝留在世间的唯一的继承人揪心——那张龙椅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为了它,无论是谁都可能做出天人共愤的事来,要是这个人已完全控制了朝政,名望还可以,则更是可虑。

后来,燕骥遥在公开场合对幼主的尊敬,以及他实施的仁政让人们的担心稍稍减轻。过不多久,就连名震天下的燕兆男莫名其妙地行刺皇帝,被大内侍卫围攻而亡,子女不知所踪之事都少有人提及了,仿佛已化作尘埃,消散于历史长河中。

年关临近,花城之中到处是喜气洋洋的景象。经过了磨合期的互相试探了解,争吵仇恨,凌云飞的政权与当地的民众开始出现了契合的迹象,当地的民众的心理从最初对外来人士的排斥怀疑,到后来的逐渐理解信任,终于有了接受当前政权的心理准备。

凌云飞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意,反而感到心中沉甸甸的。

往年过年,他都是和林老人一起过,从纯宗皇帝遇刺,屈指算来,他已有两个新年未与林老人欢聚了。虽然净饭来时,说老人身体还好,只是想念他,然而一想到老人孤零零一人呆在向阳府,尽管有谈镇安代为照顾,衣食无忧,但他那颗寂寞的心,除了他凌云飞还有谁能够填补,想到这,他心中的酸楚便止不住涌上来。

古曼丹丽、云忌弱虽然与他隔着千山万水,但不时有消息传来,他倒不是很担心。孤冰雁在她父亲身边,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虽然路途遥遥,相见无期,但既然心灵相通,又何必在意是否相依。他真正担心的是元雪晶,这个丫头任性执拗,敢作敢为,在这些时日中她都干了些什么,以她的个性应该不会返回东狄吧?是不是又惹出很多事来?

思前想后,烦乱忧心。

各路送礼的人早就派出去了,算来也该回来了,但到底效果如何,他心中却没有一点底儿。过年了,各地治安开始严厉,一批批潜入昭宁的人该不会出事吧?筹化已久的大动作,若是出了意外,必然元气大伤,好不容易夯下的局面能否保全?

昭宁府,西市口。

人山人海。

人群中间有一大块空地,树着几十个木桩,有十多个衣着褴褛的人被绑在木桩上。每人身后都站着一位怀抱鬼头刀,面目狰狞的刽子手。人群内层,站着两排士兵,刀枪在手,面目森冷,拦在了观刑者前面。靠墙是监斩棚,一位五品官员正安座在一长方形木桌的后面,悠闲地喝着茶。

几个白发白须的老人站在人群外面,捶胸跺足,哭天喊地,叫嚷不绝。

“冤枉啊冤枉啊”凄厉的喊声让人闻之心酸,听者动容。

喝茶的官员皱了皱眉头,大声吩咐:“何人在外面喧哗?来人!将他们赶走!”

登时有十多个士兵,横冲真撞,在人群中开出一条路来,奔几个老人而去。

“嘿!几个老鬼,鬼叫什么?快点滚开,不然把你们也拉进去砍了。快滚!”士兵们一拥而上,左推右搡,骂不绝口。

有两个老人也许是悲伤过甚,头脑不太清楚,和士兵拉扯起来,被推了大跟头,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只好悲愤地大声哭喊:“老天爷,你睁睁眼吧,我们老百姓可没有活路了!我的儿子肚子饿,只不过抢了一袋米,就被判处死刑,这是哪家的王法呀,还有天理吗?”

“老鬼,住嘴!”一个士兵走了过去,狠狠踢了叫喊的老人几脚,那老人嗓子一噎,头软软垂下。那士兵稍稍愣了一下,弯下腰,用手指在老人的鼻子下探了探,嘴中骂骂咧咧:“妈的,真不禁踹,才几下就完蛋了,真他妈的倒楣!”

观看的人群一阵骚动,这些士兵如此草菅人命,实让人气愤填膺。

“快滚!再不滚,这个老家伙就是你们的下场!”士兵们气势凶凶地瞪视着其余几个老人,眼露凶光。

“光天化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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