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部分 (第1/4页)

这件事情说起来很简单,田耀祖在琢磨着林卓会不会真的对李立庭和向云动手,以此来推断自己在林卓心目中的地位,以及今后的安危状况。而林卓也在推断,他要通过田耀祖对自己的信任状况,来判断李立庭或向云,乃至于其他人对自己的信任状况,具体说来就是田耀祖会不会认为自己真的要动手对付老部下,如果连他都不信任自己,其他人的想法可想而知,那才是他最大的危机,也是做人最失败的地方。

因为他不会主动解释这件事情,他要等待田耀祖亲口问出来,因为田耀祖这人很精明,知道什么事情可以问,可以说,什么事情要三缄其口。只要他觉得问这个问题没有危险,敢于当着自己的面问出来,就说明他至少在潜意识里还是信任自己的,相信自己不会做这种事,不会对李立庭和向云下手,也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因为一件或许相同或许不同的事情,对他田耀祖下手。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凝结到了冰点,林卓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田耀祖则站在距离他四五米的地方,没有任何需要交流的公事,现在也不是唠家常的时间,可田耀祖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的意思,林卓同样没打算让他出去。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僵持着,直到田耀祖挪动了一下步子,清了清嗓子道:“师父,那,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徒儿就先告退了。”

田耀祖说这句话的时候,脑袋是耷拉着的,大脑也处在混乱状态,以至于他没有看到林卓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巨大失望,也没有听出那声‘去吧’里面包含的那种失落感。

可当他走到门口时,却忽然有一种感觉,一种说不出来,却十分强烈的感觉,他觉得屋子里坐着的那个人变得十分孤单,甚至有点可怜。

的,他是金丹修士第一人,天下闻名的大派掌门,名副其实的江南王,即便是江南总督的权势也比不上他,他可以上达天听,每天和皇帝用音硅聊天,也可以迎娶到天下第一大派的贵女做妻子。他获得了一个成功人士所应该拥有的一切,可他却失去了从前在奋斗时期的那种快乐,失去了当初的那些一起打闹的兄弟,也失去了当初那几个有些没大没小的徒弟,当老兄弟和弟子们再见到他的时候,首先想起的身份是江南王,是江南大护法,而不是那个叫做林卓的兄弟,不是那个可以随意踹他们屁股的师父。

这件事情他和刘铁聊过,刘铁当时也曾经有过这种感觉,只是闹不清究竟是师父变了,还是他自己变了,总之再也找不到当年的那种一家人感觉了,而是真正的分出了上下尊卑。

摊子大了,等级制度也会随之确立起来,从前亲如一家的人们,成了明确身份,不可逾越半步的君臣关系,可这些真的是林卓想要的吗?

至少田耀祖不这么觉得,他觉得自己身后的那个人很寂寞,那种无形无影的孤独感染了整间屋子,同样也包围了他田耀祖,让他距离门槛的这最后一步,始终迈不出去。

“师父,徒弟有句话想和您说。”田耀祖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笑容,转过身看向林卓,展现在他眼前的也是一副笑容,一副逐渐由阴转晴的笑容,笑的格外灿烂。

“想说什么就说吧,畅所欲言!”林卓挥手扔过一块点心,指了指身旁的座位道:“坐着说,来人,给你们田师兄倒杯茶来。”

田耀祖也不客气,把点心两三口吃光,接过执事弟子送来的茶水一饮而尽,抹抹嘴说道:“师父,徒儿觉得若是让烈火和飞云两个堂口去处理南边的那些土顽系,是不是有些不妥当啊?”

“哦,怎么个不妥当法?他们距离那边最近,让他们过去比较方便嘛。”林卓一脸的理所当然道:“你,究竟什么地方不妥当了?”

话匣子既然打开,田耀祖也觉得无所谓,很干脆的说道:“是这样的,师父也应该知道,咱们舞阳冲霄盟内部现在是三大派系,一个自然是所谓天子门生的学院系,这些人都是您的学生,和徒儿一样,忠诚是绝无问题的。另一个则是咱们现在正要对付,这帮人都是当初遗留下来的老问题了,肯定是要解决掉他们,可还有一个,却是以飞云堂和烈火堂为首的舞阳系。这些人的忠诚度其实也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是在学院系没有崛起之前,根本就不用考虑这些,因为那时候他们才是师父最亲近的人,可自从学院系崛起之后,以天子门生自居,让舞阳系的人感觉到了一丝危机,他们自然依旧忠诚,但却总觉得师父会觉得不忠诚,在这种情况下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很正常。”

“的确很正常,学院系这帮小子这么一闹腾,原来舞阳山上那帮老兄弟最近和我来往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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