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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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是,真的不是。短短十数年的工夫里,大隋由盛而衰,天怒人怨刀兵四起,他的满腔雄心壮志也渐渐化为了雨打风吹去的无奈与消沉。

他开始无节制地放纵自己,在温柔乡里寻找缺失的骄傲与自信。他躲到了江都,企图像很多年前那样蛰伏待机东山再起,结果换来身边倚为柱石的重臣与将领的背叛与逼宫。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真的不是。

但他的内心世界,有谁真正了解过?当他在那些曾经匍伏在自己脚下的文臣武将的逼迫下,用一卷白绫结束生命时,心里头想着的是什么?

这已经成为永久的谜了。她不晓得后世的史书上,会怎样说道自己的父皇。

可惜这一切都已与他无关了。这一刻,他便默默地躺在一捧黄土中,任风吹任雨打任电闪雷鸣再也不会醒来。

好在身旁还有娘亲的陪伴,让喜极热闹的他不至于感觉太冷清太孤单。

忽然她想到其实还有一个家伙此时此刻也正在屋外淋雨。不知为何这么长一段时间,居然没听见他鬼哭狼嚎的声音,不晓得又鬼鬼祟祟地去干什么了?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墙角,拿起一柄油布伞,却又站在原地迟疑了许久。

终于转过身站到窗前,伸手将窗户打开一道缝隙,把油布伞丢了出去。

“唿——”屋外漫天风雨像怒涛般涌了进来,桌上的火烛无力地挣扎了两下便熄灭了,屋里变得一片黑暗寂静,只有供桌上的三点香头兀自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一只手从窗边伸出来,机敏地接住了金城公主丢出来的油布伞,是长孙无忌。

金城公主怔了怔,目光扫视过庭院里,不见刁小四的影踪。

“他和我家老爷子在门外聊天,神神秘秘地连本公子都不能听。”长孙无忌躲在滴水檐下,砰地撑开伞挡住身前幕天席地刮来的狂风暴雨,似乎猜到了金城公主的心思,解释道:“我就一个看大门的,其他啥都不知道。”

金城公主心头微微一动,问道:“他们谈了多久?”

“有好一会儿了。”长孙无忌压低声音道:“假如你真想知道他们在谈啥,其实也是有办法的。”

金城公主注视长孙无忌须臾点了点头,默运真气功聚双耳,隐隐约约就听见流珠堂外的风雨声中传来了刁小四熟悉的调门。

这家伙此刻正坐在门外的石墩上,喝着长孙晟带来的玉壶春没完没了地抱怨道:“我干妈去世了,老丈人葛屁了,我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你身为青城掌门就只拿两坛酒来安慰我?怎么着都应该来点儿实在的吧。”

长孙晟很想抬腿一脚把这小子踹进门外的烂泥塘里。俗话说无知者无畏,无耻者无敌,真不晓得自己倒了什么霉,会碰见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混蛋。

他只能假装啥都没听见,感慨道:“宇文化及父子麾下不仅有十几万禁军骁果,还有金鼎神僧在暗中扶持,你想杀了他们为杨广和绝金师太报仇几乎没有可能。”

刁小四没接长孙晟的话茬,一边欣赏雨景一边有滋有味地往嘴里灌酒。

长孙晟无奈,只好接着道:“如今宇文化及立秦王杨浩为帝,拥兵西进准备和洛阳王世充会师,一路兵锋滚滚锐不可当声势如日中天。就算你想让李渊出兵进剿,一来当中隔着洛阳的王世充和瓦岗山的李密,鞭长莫及望洋兴叹;二来长安初定强敌环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难、难、难!”

他一面说“难”一面打量刁小四,希望从这小子的脸上读到点儿什么。

果然刁小四悚然动容道:“如果让王世充和宇文化及会师,兵打一处将打一家,长安城可不就成了砧板上的肉吗?”

长孙晟苦笑了声道:“我昨天刚和李渊父子交流过当下的局势,长安危在旦夕不容乐观。一旦王世充和宇文化及东西对进,李密的瓦岗军腹背受敌疲于招架,败亡只是早晚的事。到那时李渊也只能屯兵潼关据险而守,能够保住关中已是侥天之幸,想要平灭叛军击杀宇文化及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顿了顿,又道:“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个最新的消息。金鼎神僧已经被敕封为大隋国师,眼下正和宇文化及随军西进。”

刁小四茫然抬头望着长孙晟道:“那咋办,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

长孙晟故意皱眉道:“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更糟的是万一李密慑于王世充和宇文化及的威胁,接受招安率军投降,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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