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部分 (第1/4页)

“是的,老师请受学生一拜,”说着就要跪下,给这位新老师致礼。

“别别,我当不起,这个我可不敢,你自己的徒弟还是你自己说了算吧。”李之藻连忙摆手拒绝。

“老师,我还是叫您老师吧,这次都是因为我计划不周详以至于害老师吃苦,学生十分愧疚,老师放心这次到朝鲜后我一定给老师起一座新宅院,保准一点也不比中原的差。”李之藻就是拒绝,看来他还是对我有些抵触情绪的,并且是因我才遭受这样的灾祸背井离乡的。我不再多言,只是站在一边听两个老人来聊天。

海上航行就是这样郁闷,每天都是这几个人,谈论的地话题也是不变,此时李之藻的登船无疑是给大家提供了新的谈资,很快的众人就被李之藻和徐光启那深刻而丰富的知识所感染。同时和那个洋人也熟络了起来,此人叫傅泛际是葡萄牙籍传教士,又是葡萄牙人,现在我身边已经有三个葡萄牙人和一个德国人了,要是再多几个英国人,法国人估计就要快成联合国了,这主意不错,将来有一天弄个联合国出来,当然了总部必须在中国,而且也必须是中国当老大。

傅泛际和安东尼奥他们不一样,他是一个纯正的传教士,并且汉语说的很好,按他讲已经来中国6年了,这三年来一直和李之藻翻译《名理探》,好家伙和这么个老头一起三年这份毅力是够强的了,要是我早疯了,尤其还是翻译亚里士多德的东西,这个亚里士多德我可是对他没有好印象,在西方他被认为权威,经常大放厥词,弄出好多个谬论,耽误人啊!但是随后更多的接触后我发现不是想我想象的那样。

和徐光启纯粹的研究西方科技不同,李之藻的触角似乎更深,在研究天文和地理的同时,他对亚里士多德的这本哲学专著吸引了,并且决心把它翻译出来,在他看来,这时的明朝心宗盛行,无论是王学或是禅学,都是直指本心,以不读书为著名。(原来是这这样啊,但了这个年代我还是首次才知道这时流行什么,原来是流行不读书,这个好啊,我最讨厌读书了,不过好像也有点太唯心主义了吧,这个顿悟,空明什么的也弄得太离谱了,若是所有人都这样,科学还怎么发展那,那怪那时明朝的科技开始落后,原本就不重视科学,这时又要什么都凭本心的,的确够呛。王阳明提出的这个阳明学说实在是便宜了那些像我一样不愿意读书的懒人,让他们有了借口。

然而实际上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在不读书的环境中,也潜藏着读书的种子;在师心蔑古的空气中,却透露出古学复兴的曙光。如李之藻这样的人已经开始注意到这一点了,包括徐光启在内的这些人大量的翻译国外著作无疑的就是希望能提示世人,学问还是在书中,不是可以主观臆想就能像出来的。只不过和徐光启研究实用不同,李之藻走的似乎更远他是想上升到理论的高度,他费了了这么多的精力来翻译一本与中国传统思维方式没有任何渊源的《名理探》无非是想用此来阐述这个世界,让人们明白是怎么回事。

李之藻厌恶这时王学末流“汗漫空疏”的学风,而推崇程朱理学的“格物穷理”之说。在他看来,程朱理学包含着“实学”“实行”的精神,但被王学末流所淹没。西方的科学和逻辑有助于恢复程朱理学的“实学”“实行”的精神。我却不以为然,你要挑也挑本好的啊,怎么找了一本亚里士多德书啊,真是误入歧途。这还不算这些天来他还意图给这些人洗脑成天的在我们面前说什么“互视、何似、施作”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听得我头都大了。

可是又不能不听,否则多不尊重人家啊,所以整艘大船上分出了两派,一派是李之藻,徐光启,傅泛际还有张溥并且硬拉上了我,另一派是剩下的人,标准的不读书的快乐的人。而我就倒霉了,每天都要听李力老夫子的说教,稍微一溜号走神就被徐光启一顿爆锤,他是越来越喜欢以我的师父自居了,并且沉浸在这种折磨我的快乐之中。

甲板的那一侧不时地传来众女的嬉笑声,当真令我神往。

“元度,你又走神了,不能专心听么?”徐光启狠狠地给了我一个暴栗,好了我实在是受够了,结束这场无意义的讲学吧,我终于爆发了出来。

“两位老师,你们所说的格物也好,名理也罢不过是外乎几个争论,其一:思想和物质的关系,几千年来人们为这个问题争论不休,我觉得特没劲;其二,世界的本源,这和第一个问题差不多,无非呻吟着我是谁,我从哪里来?世界从哪里来?

看着前人和今人,各个学派的争论不朽,简直如闹剧一样。之所以这样,或许是因为人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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