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气撒到你们头上,可别怪我预先没跟你们说清楚!”

说完一甩头,转身就进了屋。

红鲤表情十分不爽,回头和姚织锦对看了一眼,拽着她也跟了上去。

这清心药庐的厅堂并不大,地上倒还干净,十尺见方的屋中整齐地摆放着几把竹椅,临进门的地方便是一排靠墙的药柜,左手边有一道门,用竹帘遮住了,想必谢大夫正是在里面为人看病。

柜台面上放着几张素笺。姚织锦颇识得几个字,见上面的字写得有如飞沙走石,心里不由敲起了小鼓。

人都说字如其人,若这素笺上的字都是那位谢大夫所写,那他这个人,恐怕不是什么善茬,说不定脾气暴躁得有如烈火轰雷,如果是这样,她和红鲤岂不是会死得很难看?

那小童率先跑进屋来,既不让座也不看茶,自顾自爬在一张竹椅上,将手中那支竹笛凑到嘴边吹得呜哩呜喇,一边吹一边还摇头晃脑,仿佛为自己所奏出的乐曲所打动,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姚织锦和红鲤就比较惨了,那动静听在她们耳中,就算比不过阎王叫魂,至少也是魔音穿脑,鬼哭狼嚎的别提多难听了。两人不好就座,也不能出声制止,甚至连用手指头堵住耳朵都不行,只能站在原地生生受着,那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尖锐笛音一阵阵传进耳朵里,滋味简直比杀头还要难受。

房间里头有人低低地说着话,听不太清楚,但从声音中可以察觉,似乎是个男人正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不满好言相劝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突然一阵咳嗽声传来,那说话的声音陡然升高,怒气冲冲道:“小牛,你再吹老子把你头上那撮毛全给你拔了,一根不剩!”

姚织锦凭空给唬了一跳,身子禁不住抖了两抖。

天哪,这该不会就是那个谢大夫吧?听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夹杂着叱咤喑呜之势,简直房顶都要被掀开一般。可那小童——想来应是叫小牛吧——却充耳不闻,只管把笛子吹得愈加响亮,小脸上还有几分自得的意思。

“死小子,老子鎚死你!”随着一阵剧烈的响动,竹帘被掀开了,一个高大的男子手里抓着一把秤杆从屋里气势汹汹地闯了出来。

那汉子与所有常年在田间劳作的庄稼人一般无二,姚织锦抬头见他满脸横肉戾气满布,眼睛一只大一只小,深褐色的上衣紧绷在身上,紧攥着拳头虎虎生威地看着小牛,心里先就怕了,连忙捉住红鲤的衣襟,换来她的一记白眼。

名叫小牛的孩子身手灵活,见那汉子出来了,轻巧地一蹦便窜到门外,仰脸哈哈一笑,道:“师父要揍我,小牛不敢告饶。昨天师父也扬言要打我来着,只不过最后自己累得够呛,却连我的衣服都没碰到。莫非今天,您还想试一试?这儿有两个姐姐在等着您呢,个顶个儿的好看,你就不怕让她们看了笑话去?”

那汉子眼睛瞪得好似牛铃,指着小牛骂骂咧咧嘟囔了半晌,转过头来朝姚织锦和红鲤凶巴巴道:“你们要干啥?”

红鲤朝前迈了一步,冲那汉子施了一礼:“这位大叔,我们是拂云庄谷大奶奶的丫头。我家大奶奶有喜了,来庄上养身子,特意让我们来请谢大夫去替她瞧瞧脉象呢!”

“大叔?谁他娘的是你大叔?老子就是谢天涯,今年才二十六,还是虚岁,有那么老吗?”汉子手舞足蹈的咆哮起来。

姚织锦险的笑出声来。敢情这人真的就是谷家敬若神明的谢神医?只有二十六岁?苍天可鉴,她在旁瞧着,这汉子总有四十多了吧!

红鲤也是一愣,慌忙赔笑道:“对不住啊谢神医,小女子是个做丫头的,没多少见识,有眼无珠,还请您包涵。我家大奶奶坐了一路马车,现下身体有些不适,可否请谢神医拨冗前去一探?”

“你别给我神医前神医后的,我他娘的就是个村夫,这两个字可当不起!”谢天涯满嘴粗话,跟那屠艳娘倒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你家大奶奶的事我知道,谷老头子打发人来交代过了。论理我现在跟你过去也是应该,只是,我现在一脑门子麻烦呢,暂时没空,你们且去吧,明儿一早我自会上门。”

红鲤为难地道:“谢谢大夫,我知道您贵人事忙,但我们俩只是丫头,要是就这么回去了,在主子面前不好交代,您看”

“唠唠叨叨没个完,你们女人就是麻烦!”谢天涯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指着里间道,“里头那位大爷,你们要是能替我把他打发了,老子现在跟你们过去又如何?”

话音未落,从里面转出一个灰衫青年,身后负着一把长剑,走起路来有些一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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