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 (第1/4页)

真是让人贪之不足。你要时间,我就给你时间,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说着,便朝后退开一步,松开了她,朝她脸上仔细觑了觑,似乎憋不住笑,拉开门走了出去。

姚织锦三魂不见了七魄,靠在墙上使劲喘了几口大气,恨恨地骂了一句“神经病”,忽听门“吱呀”又是一响,慌忙抬起头,走进来的却是小昙。

“少奶奶”那丫头怯生生地立在门边低声道,“您没事吧?奴婢瞅着您的脸好红,先去给您打盆水洗洗可好?”

姚织锦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去,小昙拿起盆子正要出去,走到门口,又回过身,吞吞吐吐地道:“少奶奶,奴婢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什么事啊?”姚织锦拂开额头被冷汗打湿的乱发,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了,“咱俩不用讲究那么多,你说吧。”

“少爷这个人,有点奇怪。”小昙犹豫道,“从前在谷府,他平常对下人们一派和善,但每个月一到望月之时,就会性子大变,整个人身上,都好像透着邪气一般。您瞧窗外的月亮,今儿恰巧又是满月了。”

姚织锦不懂她在说什么,伸手给自己倒了半杯冷茶,一口气喝下去,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不妨明说。别叫我猜啊!”

小昙跺了跺脚:“唉,这话论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不该说,可我见您吓得这样,实在是从前听府里的老人们说,少爷三、四岁那阵儿走失过,上上下下足足花了半个月才把他找回来。寻到他时。他竟是在狼窝里这件事府里上下皆讳莫如深。但总有那么一两句话会传出来,飘到奴婢们耳里。据说,世间有一种人,因为种种原因和家人失散了。落入深山老林被狼捡到抚养长大,由于吃了母狼的奶,就会染上狼性。每到望月之时,就会变得和平常不一样,您说。三少爷会不会也是这样?”

这种传说,在每个城镇之中都比比皆是,姚织锦自然也曾听闻过。如今见小昙这样说,她的心顿时狠狠地往下坠了坠——不不会这么邪门吧?难道这谷韶言,当真是异于常人?她姚织锦这到底是什么命,被逼无奈嫁了一个自己不如意的夫君,如今竟还是在狼堆里混过的。他该不会就是人们口中谈之色变的“狼人”吧?

她想起谷韶言那双妖异的眸子,身上一冷。连忙道:“你别瞎说,什么望月之日性情大变,通通是无稽之谈,你虽没读过书,也是在富贵人家长大的,这种事如何信得?赶紧去做你的事!”与其说是呵斥小昙,倒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小昙见她好像有些生气,也不敢多言,只道:“奴婢去打水了。”便迅速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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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那位在润州城里久负盛名的林大夫果然如约上门。

姚织锦特意留在家中没去珍味楼,陪在冯姨娘身边,看着大夫替她诊病。

那林大夫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年人,头发和胡子间都掺杂了几许银丝,面上沟壑丛生,身材又瘦削,但瞧起病来却是一丝不苟。他皱着眉头在给冯姨娘的两只手都探了脉,一脸严峻地回过头来,捋了捋胡子,却并不说话。

“林大夫,我娘的病究竟如何?”姚织锦着急起来,连忙一叠声地问道。

“谷少奶奶,咱们出去说罢。”林大夫指了指屋外,抬脚正要走,却被那冯姨娘叫住了。

“不用那么麻烦了林大夫,有什么话,您就在这里直言便是。不瞒您说,我病了这些年,自己身子如何,心中也算是有个底,与其这么勉强延挨着,倒不如一次过来个痛快。您您别避着我了,说吧!”

林大夫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好推拒,便一脸为难地道:“谷少奶奶,那老夫便明言了。令堂这个病,初起是痰咳之症,若当时能好好医治,不算是什么大病,我倒有七八成的把握能医好。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这个病拖了足有五六年吧?病象由表及里,逐渐深入五脏六腑,如今不仅混入血液,连骨骼亦有所损伤,所以”

姚织锦急得坐不住,腾地站起身来:“林大夫,您的意思是,我娘的病就没指望了?”

“呵呵,少奶奶稍安勿躁,听老夫慢慢道来才是。”林大夫抚着自己下巴上的长须,“您是谷三少爷的夫人,谷三少曾千叮万嘱,令老夫一定要是出浑身解数来医治您的娘亲,老夫自然不敢怠慢,只是这病得用猛药医治,以令堂现在的身子骨,怕是受不住。这样吧,我开几服温补的药方,先将令堂的身体调养好,接下来,再用药医治旧疾。如今已入秋,吃了我的药,若能熬过今年一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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