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辛阳春故意叹息一声:“只是不知道师叔你的武功究竟恢复到了什么程度,万一师侄出招不慎,伤了你老人家,那弟子可真是百罪难恕了。”瞪着林凌波,眼光猛地一盛,就像闪过两道急电,”适才,那些灵秀宫的人对师叔一再挑衅,您都能忍受,此举让师侄好生不解,照师叔从前的脾气,再多几倍的人也给杀干净了。还有,以师叔自身轻功的绝妙,何至于故弄玄虚,非要借助沉鱼弓和落雁箭才能飞举,难道说,你老人家的伤势还未痊愈,不敢妄动真气?”

林凌波闻听此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身子竟也摇晃起来。辛阳春见状,哈哈大笑,震得满山谷回响。

躺在地上的慧真听到这儿,忍不住道:“善哉善哉!辛施主既然已经知道你师叔旧伤未愈,又岂可乘人之危呢?”

辛阳春微微一笑,摇着羽扇道:“那依大师之意,本仙又该如何去做呢,总不成叫我空手而返吧?”慧真道:“两位大可以各让一步,辛施主且先退去,待你师叔伤势完全恢复好,再来请教武功。至于女施主呢,宝器是身外之物,就先把它舍与他吧!”

林凌波听了,叹道:“和尚用心不错,只是太过迂腐。想这劣徒既然敢跟我翻脸,又岂能就此罢手!”

辛阳春脸上又浮现出了笑容,看起来极其可怖:“不错,现在就是想给也已经晚了!”大吼一声,双臂在胸前划了个圆弧,手掌交叉,十指间顿时冒出白烟来。林凌波不假思索,唰地把薄纱撩起来罩在了头上,紧跟着身子就像个陀螺似的,飞快地旋转起来,她越转越快,渐渐地,那身子竟旋成一个白团,并朝着湖心旋了过去。

辛阳春大叫一声,身子也腾空而起,运掌霍霍霍霍朝那个白团击去,就听轰隆几声炸响,湖面窜起了丈高的几条水柱。白球还在不停地旋转,辛阳春则围着它四周穿梭不定,运掌如风,接连拍击过去,但那白球总是能凭着旋转之势将它化消,或者转移到水面上。

辛阳春待十招过去后,不见奏效,身子呼地拔高数尺,对准白球叉开十指,数十道透明的天蚕丝,从袖子里撒去,齐唰唰地射向依旧在湖面上旋转不停的球体。更奇妙的是,那些丝线射到目标跟前时,却像有了生命力一样,四下分开,围绕着白球钻来钻去,不一会儿就将球体缠了个紧,旋转的速度也停了下来。

辛阳春见了大喜,使劲向后一扯,叫道:“起!”那球果然向他飞了过来。

眼看着就要到跟前,突然刀光一闪,那些透明的天蚕丝齐唰唰地被斩断,辛阳春手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一个不提防,身子向后仰倒,头朝下,身朝上,朝着湖水栽下去。他的轻功也真是了得,一待要挨着水面了,用手掌朝着水面啪地一拍,身子借力向后翻了起来。紧跟着双脚一顿,窜上了岸。

再转身看时,见那个白球已经慢慢地从正中裂开,就像是两片大花瓣分向两边,露出藏在里面的林凌波。她的右手中,紧握着一把长仅二尺的透明的薄刀。辛阳春眼眸一点点地收紧:“闭月刀?”

只见林凌波伸出中食二指,在刀锋上轻轻划过,那刀体顿时变成一块红彤彤的玉。辛阳春吃了一惊:“你的功力已经恢复了?”林凌波嘴里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要不是我故意在灵秀宫的人面前示弱,你又怎么会上当?”

辛阳春脸色变了,道:“原来你三天前就计算好了。”

林凌波已经挥刀凌空劈了过来,一道红光唰地射到跟前,辛阳春哪里还敢拦挡,百忙中在地上一个翻滚,样子十分狼狈。林凌波见一刀未着,早从腰后的革囊里掏出沉鱼弓,对准他啪地拉了一下,辛阳春大叫一声,双掌向前连连击出,只听波地声,他的右肩膀爆出了一串血珠儿。他惨叫一声,身子在空中一绞,两腿向前一蹬,跌落在沙砾上。

林凌波见他居然能躲过闭月刀和沉鱼弓的两次攻击,也感到意外,当下把弓收了回去,“很好,看在你能躲过这两招,我今天就饶你一命,别说我林凌波仗着四宝,胜之不武!”

那辛阳春听她这样一说,道:“多谢师叔手下留情!”手在地上一按,身子又腾空而起,一边掷出天蚕丝套住山崖上的树木,一边扯拉,眨眼间便攀上了山头,身子一晃,就消失在夜色里。慧真和叶绿华见他受伤后还能来去如风,都惊骇不已。

却见林凌波走近两人跟前,问道:“和尚可知我为何要放过这辛阳春?”慧真道:“女施主胸怀宽广,得饶人处且饶人”

林凌波没等他说完,就道:“我可没有和尚你说的那么大度。这劣徒连我的主意都敢打,还有什么不敢做的?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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