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无人再怀疑了。

龙幢上人见自己这一招立威得逞,把两块砖头同时向前一掷,啪地在眼前碎成齑粉,簌簌洒下,然后合十冲着灵德禅师道:“阿弥陀佛,小僧献丑了,还请方丈大师不吝指正。”灵德禅师道:“善哉善哉,国师神功无常,老衲拜服!”

龙幢上人眼睛一扫众僧,道:“听说少林寺有位慧光师父,身兼少林十七种绝技,号称百年不遇的武学奇材,不

知道可否现身一见?”灵德禅师听龙幢上人说出了慧光的名字,便知今日若是不迎战,他是断然不肯罢休的,当下道:“还请国师掌下留情。”

龙幢上人听他这一说,微微一笑,道:“小僧今日若是不慎出手伤了贵寺弟子,少林是不是也会像当年对付血魔僧一样,将我格毙于此呢?”

灵德禅师和福建莆田少林的灵清主持听了这话,悚然一惊,拿佛珠的双手微微颤抖。慧真这一辈的弟子却是对那个什么“血魔僧”的名字并不熟知。

忽听得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原来明王此行是有为而来,但不知你与那西域轮回谷的‘血魔僧’什么关系?”

龙幢上人寻声看去,见左边闪出一个干枯精瘦的老僧来,面容蜡黄,眼袋下垂,年纪比灵德还要大上许多,显然是志字辈的少林高僧。当下道:“不敢,论起这血魔僧的辈分来,小僧倒是应该称他一声师叔,只是从未见过面,听说他老人家来过一趟少林,便再也没有跨得出这寺门,想必当年便是毙命在这大雄宝殿之上。”

灵德禅师至此方才明白,这龙幢上人一到少林寺,便口口声声地只想比试武功,原来是替当年的“血魔僧”寻仇来着。那大相国寺的主持明山和一同前来的刘大人眼见事情发生这样的变故,都惊得呆了,全然不知应该如何来理会。

又听那个老僧道:“阿弥陀佛,当年那血魔僧前来本寺,原只道也是来修习佛法的,谁知却是一门子只想考较本寺僧众的武功,他出手狠辣,毫不容情,兼及所练的修罗掌剧毒无比,伤者立死,本寺先后竟有一十三人丧身于他的掌下,伤者更是不在小数。老衲惭愧,仗得‘金刚护体功’练得还有几分火候,所以侥幸逃脱了此劫。”说到这里,他慢慢解开袈裟,只见左边的肋下有半个黑乎乎的掌印,深入皮肉里,这许多年过去了,居然并不消失,显然是毒性甚重,至今还有所残留。

龙幢上人听到这儿,冷笑道:“所以贵寺便依仗人多势众,群起而攻之,将血魔僧毙杀于此了?”老僧合十道:“国师此话问得好,若是本寺一名恶僧前去大雪山法华寺挑战,全无慈悲之心,又以邪派武功连杀十数人,血债累累,国师又当如何处置呢?”

龙幢上人听了这话,脸色木然,道:“单凭大师的一面之词,恐怕也不能断定我师叔血魔僧就罪当致死。”

他这句话才一出口,立时引起了众僧的一片叱诧声,龙幢上人此言显然是指责这位志字辈的僧人有打诳语之嫌。

那老僧叹息一声,道:“明王既然执迷如此,那老衲也无话可说。”合十退了回去。

他才一归列,对面便有一个矮小的中年僧人走了出来,朝着灵德禅师一拜,道:“禀明方丈,弟子慧光愿意领教这位来自吐蕃的高僧的绝学。”

他并不称呼龙幢上人为“国师”,显然是不齿对方的所行所止。只听灵德禅师喧了声佛号,道:“慧光,你就姑且向国师请教几招吧。”慧光合十道:“是!”转身朝着龙幢上人施了一礼:“请高僧指教!”龙幢上人先前听说少林慧光添为四大武僧之首,通晓十七门绝技,想象中应该是个气势威猛之人,谁知一见之下却是矮个子僧人,身材单薄,不免有些意外。

谢青山适才跟那龙幢上人针锋相对了阵子,后见他又是“火焰刀”又是“寒冰掌”的,武功怪异,惊奇之下一时间倒忘了上前去挑战。现在见慧光出来应战,大喝一声,“且慢,待洒家先来接这蕃僧几招。”也不管那龙幢上人是坐是站,运气于双掌,大吼一声使出了一招”亢龙有悔”,双掌卷起两道劲风朝对方的身上拍去。

龙幢上人双掌上迎,掌心还未等相接,内气早就袭到,只听得砰地一声闷响,谢青山身子晃了两下,只觉左手热气燎人,右手寒气逼人,龙幢上人的身子却随着蒲团向后飞了出去,他依旧端坐在上边,笑道:“降龙十八掌,果然不凡!”

笑声中,那蒲团倏地凌空转弯,又旋了回来,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两人其实是势均力敌,龙幢上人吃亏坐于蒲团上,下盘不稳。谢青山平常用“降龙十八掌”对敌时,极少使出第二招,现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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