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1/4页)

爻意却显得有些意外,她提醒道:“事情尚未查得水落石出,难道就此返回?”

战传说不假思索地道:“晏兄对此事了解得比我更多,也定能比我查得更清楚明了。”

爻意欲言又止。

晏聪笑道:“其实对此我至多只能算是道听途说,知晓一些皮毛而已。”

爻意问道:“不知你究竟用什么方式能分辨出死者的真实身份?”

晏聪道:“有一前辈异人,能根据死者尸体腐烂后显现的脸部骨骼,推断出死者生前的五官容貌,只要找到这位前辈异人,一切便迎刃而解。”

战传说兴奋地道:“竟有此事?晏兄得知结果后,切莫忘了告诉我一声。”

晏聪点头道:“若二位有空暇,可与晏某一起去拜访那位前辈高人,此去不过二百余里。”

战传说想了想,有些为难地道:“暂且恐怕难以抽身。”

晏聪道:“这也无妨,五日后,你到由此向东二百里的稷下山庄外的‘无言渡’等我,便可找到我。若有结果,我自会告诉你。”

对晏聪这一建议,战传说甚感满意。在未见到晏聪之前,他见尸体失踪,几近绝望,此时大有柳暗花明之感。当下他心情愉悦地与晏聪作别后,便与爻意一道返回坐忘城。

他们另择一条路返回,恰好与寻找他的坐忘城属众错开。

战传说俨然已成了坐忘城的英雄,当他与爻意出现在南门时,众坐忘城战士皆以尊崇的目光望着他,两人顺顺利利地回到南尉府。战传说对坐忘城大小姐有救命之恩,一切有可能会引起彼此误会的事当然不会当着他的面进行,更不会有人向他问及清晨的去向。

倒是石敢当私下询问了战传说,战传说便以实相告。石敢当听说有人可由死者骨骼的形状,推断出死者生前原有的容貌,也感到大为惊奇。

因为石敢当已应允今夜赴乘风宫贝总管之宴,所以战传说一行的行程再一次被推迟。伯颂告诉石敢当说他可派一名属下先前往天机峰,转告玄流道宗的人说他们昔日的宗主已在坐忘城,很快就将回返天机峰。石敢当先是极为推辞,他知道自己“失踪”已达二十年,玄流道宗宗主之位另有他人接替,此人论辈分比石敢当低一辈,名为宋衍。石敢当担心这么做会予人以柄,被认作倚老卖老,使宋衍为难。

但伯颂却解释道:“石兄出现在坐忘城的事恐怕天机峰亦早已知晓,坐忘城与天机峰相去不远,你的晚辈们见你在坐忘城一连逗留数日,也不起程前往天机峰,他们会不会觉得是石兄对他们有所不满才这么做?让人先去通报一声,只会有利于消除彼此的误会,而不会使你的徒子徒孙心感不快。”

石敢当思忖一阵,觉得伯颂所言也不无道理,于是点头认同。

黄昏时分,由乘风宫驶出四辆修饰得十分华丽的马车,直驶南尉府,每辆马车皆有八名乘风宫护卫。他们是奉贝总管之命,将战传说等人接入乘风宫赴宴,连伯颂父子三人也在受邀之列。

战传说、爻意、尹欢同乘一辆马车,伯颂、歌舒长空、石敢当共乘一辆马车,其他受邀之人亦在另外两辆马车中就坐。倒是伯简子、伯贡子兄弟二人各骑了一匹骏马,伯贡子似乎心情不佳,一路无语,其兄伯简子不时与途中所遇到的人招呼问候。

马车在南北直通的大道上行驶,大道平坦,两旁植以青槐。行驶一阵后,战传说忽然感到车外变得宁静了不少,再无初时的繁华喧闹,他不由好奇地掀开侧窗窗帘,向外探望。这才知此时大道两侧已无旁杂之人,而一律是高大壮硕的坐忘城战士分列两侧,每隔一丈距离便有一人,直向前延伸而去。举目前望,一座气势恢弘的殿阁巍然矗立,殿顶那只似欲怒射苍穹的雄鹰城徽显得格外醒目!

战传说放下车帘,轻吁了一口气,道:“这贝总管为了一次宴席,竟如此兴师动众。”

尹欢自青衣逃离后,一直神色阴郁,精神不振,听得战传说此言,也未搭讪,只是笑了笑。

虽然因为伯颂与石敢当这一层关系,加上这一次战传说又救过小夭一命,他们几人在坐忘城的这几天倒也过得安宁平静,与离开隐凤谷后的颠簸担虑不可同日而语。但众人的心情并不轻松,战传说的担虑不言而喻;尹欢本是一谷之主,如今却流离失所,不知何时会被人追杀,身边更无一名部属!

又行驶了一阵子,四辆马车依次减缓车速,直至稳稳停下。这时,车外响起了节奏明快的丝竹鼓乐声,战传说等人下了马车,已至乘风宫正门外。正门外有近二十名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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