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部分 (第1/4页)

此时本应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但因为铜雀馆之乱,周遭这一带的人何尝有半点睡意?这时都纷纷自门窗探身张望,指指点点。

被擒的是千岛盟之人,这对与千岛盟素有积怨的乐土人来说,自是大快人心。千岛盟在战曲与千异决战于龙灵关之前,几乎每年都要攻打卜城以及其他一些乐土城池,乐土将士年年都有数百上千的人为此而阵亡。在禅都,在乐土的每一个地方,都有阵亡将士的亲友,不少人是恨透了这个弹丸之国何以如此自不量力。

战传说也被无妄战士驱赶至街边,眼见那暮己已被囚禁,身边又有不少人看押,知道铜雀馆一役,已以千岛盟的彻底落败而结束。他心中不由想到了红衣男子,忖道:“那人若是知道他的同伴被擒,会不会设法相救”

此念未了,忽闻“轰轰”两声惊天巨响,街道两端难分先后地冲起一股浓烟,浓烟中,街道两端拐角处的房屋突然轰然倒坍,倒向了街面。

猝不及防之下,顿有数人死伤,其中既有禅战士,也有寻常百姓。

街道两端的路一下子被封死了。

战传说在第一时间心中闪过的念头就是千岛盟的人来救被押于囚车中的人了!

果不出他所料,巨响之声尚未完全消逝,便见有几道人影如巨鸟般凌空掠向长街,直扑囚车所在。其中有一人极为消瘦,动作却快逾惊电,一眼便可看出此人修为远在另外几人之上。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高呼声:“护卫天司危大人,速擒刺客!”

看来千岛盟的人在袭击囚车、准备救走暮己的同时,又安排了人手袭击天司危。天司危位高权重,他受了袭击,无妄战士、禅战士不能不全力保护,如此就可以让他们首尾难以兼顾。

而长街两端道路被封堵,又可以限制已走过长街的无妄战士、禅战士的回救速度。

突受袭击,被封挡在长街中的人一惊之下,不少人立即挽弓搭箭,向凌空扑至的袭击者射去,但却已慢了半拍,箭矢纷纷落空之时,那极为消瘦的袭击者已大喝一声:“盟皇驾前负终在此,谁人敢拦阻?!”

赫然是与暮己同为千岛盟盟皇驾前三大圣武士之一的负终!

看来,这一次潜入禅都,千岛盟盟皇是下了大注,驾前三大圣武士已有两人先后现身。那么,唯一一个尚未现身的小野西楼此时又是否也在禅都?

负终消瘦无比,形如槁枯,让人感到在他的身上绝难寻到一块肌肉。而他的剑也与他的人一样瘦,只有半寸宽,却予人以极具穿透力的感觉。

就是这个看似一阵稍强的风就可以将之吹倒的人,其剑法在千岛盟已处于巅峰之境,笑傲于千岛盟剑道已有二三十年。

也不知是因为贪功,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守在囚车旁的既不是禅战士,也不是无妄战士,而是天司危麾下的司危骠骑。而事实上今夜铜雀馆一战,出力最多的是两大禅将、禅战士以及无妄战士,司危骠骑几乎一直是守候在天司危的身边,唯有天司危的心腹人物庄鹊曾与端木萧萧、离天阙三人合力血战暮己。

司危骠骑出力不多,却担负起最为风光的押送暮己的任务,倒好似这一战主要是依借司危骠骑的力量,也不知禅战士、无妄战士是否心头有气。

若司危骠骑真的是在贪功,那么这一次他们可要为自己的贪功付出代价了。两大禅将皆不在这条街上,庄鹊自然又是陪伴天司危左右,左近几乎没有一个能与负终稍加抗衡的厉害人物,而要等到两大禅将或是他人赶来援救,已不知局势如何了。更何况此刻很可能天司危大人也受到了袭击,恐怕一时他们更难抽身。

负终身形未落,已凌空向离得最近的一名司危骠骑刺出一剑。

剑如一抹魔鬼的咒念,看似毫无诡异变化,却偏偏让人感到无法抗拒。

那司危骠骑举刀便挡,刀只挥出一半,便觉眉心处忽然涨涨地痛,并听到了惊心动魄的利剑与头骨的摩擦声。

连哼都没有哼出一声,那司危骠骑仰身便倒,气绝身亡。

负终落稳之后,面对两杆怒射而至的长枪,不退反进,闪电般斜踏一步,瘦剑幻现一道光弧,直向其中一杆长枪枪尖缠去,“嗡”的一声,那人只觉虎口一痛,长枪已然被绞得脱手而飞。

未等他回过神来,一把极瘦的剑已透入了其心脏!他生命最后一刻所感觉到的不是痛,而是沁心凉意。

另一名持枪暴扎负终的人似被负终出神入化的剑法所惊呆了,竟转身便逃。

不仅是他,其余守在囚车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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