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部分 (第1/4页)

那一刹那,浮禺心头狂喜至极,本是毫无信心的他忽然自信心无限膨胀,他相信勾祸的一臂将与其身体分离!

但——

迅如奔雷的刀倏而凝滞,再也无法动弹分毫,就如同奔泻汹涌的江水突然凝止不前般不可思议。

刀赫然已被勾祸稳稳地抓住,他的手没有丝毫的损伤,泛着诡异的金属般光泽的肌肤使他的手与浮禺的刀像是连成了一体,或是一起铸成的一尊雕像,不可分割,不可动摇。

反而是刀的主人浮禺忽然间变得与自己的兵器毫不相干似的,刀虽然依旧握在他的手中,但此刻他握刀的动作却显得有些滑稽而可笑。

因为他分不清是撤手放弃自己的兵器,还是奋力将之夺回!

“你的修为并不太弱,可惜,你害怕了,这让你的刀道修为大打折扣!”

是勾祸的声音,但已不是原先的那种一字一字的奇异说话方式,而是以内息向浮禺传音,听到这句话的只有浮禺自己。

浮禺的脸色煞白如纸。

他知道勾祸所言,的确正中了他的要害。

但他并不甘心就此罢休,一声低哼,他已在瞬息间向勾祸要害部位连踢二十余脚!勾祸双目不能视物,所以浮禺尽可能地追求速度之快,毕竟双目失明的勾祸在反应上会受到影响。

浮禺的二十余记重逾千钧的重踢无一不中,勾祸照单全收。

浮禺虽然比南阳不归、婴狐要矮上半个头,但自他的体形不难看出,若单论力量,他绝对在南阳不归与婴狐之上!这二十余记重踢可以说是一记重过一记,浮禺最后的求胜欲望全借此爆发。

连连被重击的勾祸却等到浮禺攻势已尽之时,方暴然击出一拳,浮禺立时被轰得如弹丸般倒飞而出,鲜血狂喷。那二十余记重踢,勾祸连本带利还给了浮禺。他双目失明,当然不愿一味地以快对快。

浮禺比南阳不归、婴狐的生命力更强,这一拳虽然轰得他几乎灵魂出窍,但毕竟未死。

只是,当他落地之时,坠地声足以让他再一次成为勾祸攻击的对象,那时,他就不可能再抵挡勾祸的一击之力了。

浮禺实在想不明白:一般高手即使只承受他一记重踢,定然也非死即伤,勾祸何以能够在他二十余记力逾千钧的重踢之下,仍能安然无恙?难道他真的已成了永不死亡之魔?

浮禺将不可避免地坠落,这便等于说死亡将不可避免地降临,他的心中掠过绝望之情。一连撞断了几棵竹子之后,勾祸已如挥之不去的阴影般凌空掠至,直取他这边而来。

浮禺心如死灰!

就在他绝望地闭上双眼时,有兵器破空之声传入他的耳中——不会是他的刀,他对自己的刀太熟悉了。

浮禺由兵器破空声可以听出出手的人修为甚至在他之上,所以也不可能是紫晶宫侍卫。而勾祸手中只有从他手中夺得的刀,自然也不会是勾祸,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他们三大皇影武士最初的目标,姒伊了!

复杂的念头其实只在很短的时间内闪过,只听得一声让人极为压抑的沉闷而惊人的交击声响过,蓦然有狂烈绝强的气劲四向横溢,如秋风扫落叶般将飞坠落地的浮禺卷飞老远,重重地撞在一堵墙上,几乎晕死过去。

为浮禺挡下致命一击的是战传说!

虽然战传说曾被皇影武士尤无几、甲察追杀,但他们只是奉命行事,更与眼前的浮禺无关,只要他们不是对付战传说或姒伊而来的,战传说都不会见死不救。

勾祸喝了一声:“什——么——人,竟——敢——坏——老——夫——之——事!”

“战传说。”战传说毫不顾忌地道,连天司杀都已知道他是真正的战传说,他又何必再作隐瞒?同时,他说出自己的身份时,迅速地扫了浮禺一眼。

见浮禺一脸吃惊,反而更断定浮禺不是为对付他而来的。浮禺吃惊的应该是战曲之子战传说早已被杀,何以现在又有了一个战传说?如果浮禺是奉命来追杀他的,反而不会这样惊讶了。

“似实似虚,锐不可当!老夫一生之中,只有昨夜一战中,遭遇拥有炁兵的年轻人时,方给老夫这样的感觉!你,就是昨夜那个年轻人?”

战传说开口之后,勾祸即可判断出他所在,于是以内息传音。

“正是。”战传说道,这时,他已发现勾祸双眼已瞎,心头略略松了一口气。

“据说只有达到神魔之境者,方能拥有炁兵,老夫一生之中,还从未与达到神魔之境的高手决战,今日能与你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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