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部分 (第1/4页)

在那一刹那间,广相照相信自己一定已被大劫主一招击杀,所以才会倒下,虽然暂时没有痛感,那也正常。

广相照跌飞而出的同时,一道凛冽如狂的气劲自他身边呼啸而过。

右臂忽然一轻,广相照重重栽倒在地时,赫然发现自己的右臂已荡然无存。但除此之外,却未在身上其他部位发现任何伤口。

何况,他也没有心思去理会除右臂整条胳膊已与身体分离开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伤口,因为这时他已看到一幅凄厉、可怖、惨烈、足以让他一生一世无法忘却的情形:他赫然看到有九颗头颅突然不分先后地高高抛起,而失去了头颅的颈口处,却有热血喷射而出,在空中组成了凄厉悲惨的画面。

抛飞的头颅升至一定的高空,终于无力地下落。

而已失去了头颅的躯体却还好好地端坐在马背上,那样的情形,实是让人过目难忘。

一共有十名千马盟的弟子跟随着广相照,而被一掌斩下的却只有九颗头颅。

那么,除了广相照与那九名已死无疑的弟子之外,剩下的那人情形又如何?

这样的问题,广相照已不会思索,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好像他的头颅也被斩飞了一般。

失去了头颅的躯体在短暂的凝固定格之后,终于如同九棵被伐倒的树木一样,缓缓地、无助地倒下。

而广相照的目光却已落在了一个身躯高大、伟岸如山的人身上,那人正将一柄巨刀入匣,刀身发出幽幽的光,而那幽幽的光给人的感觉却根本不是明亮,而是黑暗,就如同可以把一切都吞噬其中的黑夜。

只一刀,广相照手下弟兄的性命就被它无情地吞噬了!

经广相照驯养调教出来的马都是百里挑一的良驹,而这些曾让广相照引以自豪的良驹此次却失去了往日的灵性。在它们的主人已被斩杀之后,竟没有作出任何的反应,既未哀鸣,也未惊逃,不知是它们已为来者惊天地、泣鬼神的气势所慑,还是因为来者杀人的速度太快,完全超出了它们的反应?

失去的思维终于重新回到了广相照的身上,无边的悲痛、愤怒也一下子铺天盖地席卷周身,他竟猛地跃起,全然忘了片刻之前,还在疑虑自己是否还活着,也全然忘却了害怕,本能地要以右手去拿握落在地上的铁枪,却握了个空,这才猛然记起自己已失去了右臂。他索性不拾,向那伟岸雄魁如山的人嘶声喝道:“还我兄弟命来!”竟然赤手空拳向人人闻之色变的大劫主——被称为魔道 一高人的大劫主疾冲过去!

他的断臂处犹在流血,当他向大劫主疾奔过去时,涌出的鲜血迎风飞起,再溅落地上,在地面上形成了长长的一条血线。

大劫主只是淡淡地、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翻上了一匹刚刚失去主人的马,双腿一夹,竟向落日峡谷方向疾驰而去。

紧接着又有几道人影掠出,准确无比地落在了马背上,紧追着大劫主而去,空留下一地的尸体以及一个悲愤欲绝的人。

广相照没有丝毫的惊惧,尽管他已全然明白自己的修为与大劫主相比,实在相去太远。但他的确丝毫没有感到惊惧,有的只是愤怒!甚至全然忘了千马盟来危山十九峰的目的,忘却了他们在这一带游弋巡守的目的。

广相照忽然悲呼一声,拾起铁枪,狠狠地向尚未被劫域人骑走的一匹马刺去,“噗”的一声,铁枪没入大半,血箭标射而出,那马惊天动地一声长嘶,猛地窜出,但只冲出三四丈远,就轰然倒下了,一阵抽搐后,终于毙命。

广相照嘶声道:“那魔头杀了千马盟的兄弟,你们这些畜牲为什么任凭他们摆布啊?!”广相照爱马成痴,正因如此方能有一手出色的驯马术。他明知畜牲无知,却还是杀了自己心爱的马,实是因为失去兄弟之痛,无从发泄。

“盟主盟主”

如疯如狂的广相照忽然听到有人以微弱的声音在叫他,起初他还以为这是幻觉,身首异处的兄弟又怎么可能还能出声、还能如先前一样叫他盟主?

等他静下心来仔细聆听时,才发现这并不是幻觉,声音是由队伍最末端的那头传来的,广相照这才隐约记起在大劫主挥出那杀机凛冽的一刀时,曾有人提醒他小心,那声音就是来自队伍的最末端。

如此说来,除自己之外,还有人活着?!

这一下,广相照心头又悲又喜。

他赶紧循声上前查看,最终在路旁两块岩石之间找到了一个浑身浴血的人。

“小帛?!”

广相照认出了这人,被他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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