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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聪也是全神戒备,一有异样便立即出手。

不过什么也没有发生,少顷,只听得地司危道:“这的确是大劫主的尸体。”

他的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震惊。

晏聪一时间不知是惊是喜,脑中一片空白。

等他回过神来,才知大劫主的尸体已被地司危带上岸,而那小船已重新向对岸划去,越划越远。

对岸远处,乱红山庄灯笼点点,越发显得神秘莫测了。

难道,震惊朝野、万众瞩目的“灭劫”之役,竟以这种让人始料不及的方式结束了?

晏聪怔怔地望着江雾中那若隐若现的灯笼,久久回不过神来。

对勾祸是否会如期在这儿等候,战传说并没有把握,因为对方是勾祸。

但当他见到勾祸时,却又觉得勾祸必然会在这儿等候,促使他有这一念头的原因,居然也是因为对方是勾祸。

同时产生两种不同念头的原因,恐怕是由他人口中所了解的勾祸让战传说产生了前一种念头,而他亲眼见过的勾祸让他产生了后一种念头。

“如果你不来,老夫将会很失望,不是对你失望,而是对我自己失望,因为我又一次看错人了——幸好你没有让我失望。”勾祸“说”道,“我已等了整整一天,虽然我双目失明,但我能感到冷暖的变化,能分辨白天黑夜。当太阳落山,天开始冷下来时,我对自己说如果再过半个时辰你还没有出现,那么从今以后,我将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战传说道:“幸好我昨夜记起了与你曾约好在此相见,否则再迟一些记起,我就是有心要准时赴约,也无能为力了。”

“你竟然直到昨夜才记起与老夫相约之事?!”勾祸显得很吃惊。

“正是,难道这有何不妥?”战传说道。

“不不过,从来没有人会把与老夫的约定看得这么淡。如果那人是我的敌人,他就将惶惶不可终日;如果不是,那么他将激动不已——你,是唯一的例外!”

“在我看来,与任何人的约定,都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一份应该履行的诺言而已。”

“好小子,竟把与勾祸相见之事看得这么轻描淡写!不过,你敢只身前来总坛与我相见,足见你的胆识。”

战传说一笑,道:“好说,你敢与我约定相见的时间地点,也颇有勇气,你应该知道如今不知有多少人想取你性命。”他们两人很流畅地交谈着,但一个有声,一个无声,若是有旁人见了,定会觉得说不出的诡异。

“哈哈哈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对老夫这样说话了,如果是三十年前,无论你是否是想来取我性命,我都希望能好好地宴请你一次!”

“只可惜,如今已不是三十年前。三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太多的东西,尘归尘,土归土,这九极神教的总坛,也已是一片废墟。”

“小子,你该不会妄想来感化老夫吧?我之所以要与你约见于九极神教总坛,为的是告诉你不二法门的种种真相。莫要以为我肯与你单独相见,你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战传说道:“我说的只是事实。”

勾祸冷哼一声,显得有些不悦。

战传说却接着道:“恐怕自从你第二次败走后,还从未回过这总坛一次吧?”

“是又如何?”

“想必当年它气势宏大,壮观异常,但如今,它却已是一片荒凉。除了累累白骨,什么也没有留下。”

勾祸“霍”地起身嘶声道:“小——子,你——太——狂——妄——了!”

战传说毫不示弱地道:“你害怕别人提你的失败?一个不敢提失败的人,恐怕很难说是一个真正的强者。”

第七章 正真强者

勾祸的神色变了又变,忽然重重哼了一声,道:“若不是元尊阴毒,老夫今日依旧是风光无限,更轮不到你这小子说这些不冷不热的风凉话。而且,我也并非不敢言败,否则,我也不会在 第二次死里逃生后,立即深入禅都。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要让世人生活于噩梦之中!我永远不会放弃东山再起的努力!”

战传说“听”着勾祸的话,没有觉得震惊,也没有觉得可笑,而是觉得悲哀。当勾祸说这样豪情万丈的话之时,勾祸仿佛忘了他是坐在一张已破败不堪的椅子上,四周是断壁残垣,黑茫茫一片,没有无数敬畏的目光,没有一呼万应,有的只是一个年轻人在静静地“听”着他的话。

甚至,他已不能视物,不能言语!

也许,勾祸并不是忘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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