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林墨有意无意的凝着陈汝豪的手,“价值不菲的东西,难怪陈总紧张。”

安言只觉得意气低沉,这时稍稍诧异,这句场面奉承话,不似林墨的风格。

再瞅林墨,不留神也顺着他的目光瞟到陈老头的中指上。那枚戒指她认得,是掐丝花纹的冰种翡翠戒,沿着碧绿翡翠,是一圈勾连精细的弯弯新月,因为古老,所以映了点神秘的黑,很显身份。陈老头的确常戴在指间,他们组里喜欢玉器的阿金每次见到眼珠子都噌亮,然后长嘘短嗟了一周到一个月不等,高呼有钱无敌,她想不记着都难。

陈汝豪倒不以为诩,“老古董了,不算那个钱的价。就是带习惯,不好弄坏了。”

“噢?那陈总真是个十分念旧的人了。这戒指这么少有,似乎应该是一对儿吧。”林墨站得笔直,面色在灯光有些奇异的白,一双温润的乌瞳漆不见底。

陈汝豪摩挲着戒面幽幽绿光的翡翠,终于毫不掩饰的打量了林墨两眼,呵呵一笑:“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得了,这么一瞥也能看出来?这戒指原来还真是一对,现在只能算个纪念品,独一份儿了。”

“物是人非,当真可惜了!”

“这一只好歹在繁华地。”陈老头眯眯眼。

“是啊,您是有福之人。”林墨微微笑。

安言有点弄不明白才见面的两个人怎么围着戒指讨论上了,对答似妥非妥。好像陈老头未必十分友善,林墨也莫名其妙的周身清冷,于是其间暗潮滚滚。

再怎么说,林墨也是“联进”的代表,于公于私,她都不能让这两个精明男人无故杠上。现在更不便提起工作了,于是悄悄拉了下林墨,对老总陪个笑脸:“陈总,我们去找朋友,不耽误您见客人了。”得到首肯后,拽了林墨就走,感觉背后的人手有些发凉。

回去才发觉刚才那张桌子空了,“方瑜呢?”她回过身,才看到林墨蹙了眉,端着盘子低头出神。

难不成刚才老陈一副财大气粗的气势令林墨不快了?安言兀自摇头,林墨不是为这点小事就敏感介意的人。可他的脸色的确不大好了,今天没沾酒也没喝咖啡啊。

“怎么了,你?”安言把手在他眼前虚晃一晃,“哪里不舒服么?”

“没什么。”林墨似乎回过神来,提起精神问,“方瑜呢?”

安言白眼,果然他刚才神游天外呢,“找吃的去了吧,也有可能去泳池边了。”她小声嘀咕着,探了身东张西望。林墨则靠在椅背上深思,心里的推理越明晰,眉头就皱得越紧。实在忍不住,勉强装作无心的开口问:“你们公司陈总,有没有去过W市公干?”

安言搜索到方瑜立在游泳池边,正和她视线撞上了,后者笑眯眯的招招手作勾搭状。她哪想过去,勾了个往回的手势,脑子里倒迅速的收集跳槽前了解到的信息,解析完全了如实回答:“当然。他是W大毕业的,大学毕业后曾经在W市一家企业做实习,二十五岁回到S市成家立业接手了“陈氏国际”,有什么问题?”

竟然

林墨一晃,死命撑住桌角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瑰丽的人影都变模糊了,耀眼的富丽气息压得他呼吸困难,这个地方,没法再多停留一分钟。

耳边有人在急切的追问,眼前白影晃动着:“林墨,你没事吧?怎么了?林墨”

“对不起,我需要静一静。”

他微哑了嗓音推开安言的探视,白着脸快步而去,一时走的太急撞上一具肩膀,那人疾呼疼,盘里的吃食飞洒了。林墨也闷痛,定睛一看却是刚才纠缠着安言的陈少蒙,心里头复杂百倍,居然说不出简单的“不好意思”或者“抱歉”。

“林总,没关系!下次走路看清了,妥当点。”陈少蒙见对方迟迟无表示,索性白眼朝天,捂着肩膀嘲弄出声。

林墨怔了下,眼底浮现出一缕冷笑,“有些路,我从没想再走第二遍!”

他毫不客气地离去,留下呆若木鸡的陈少蒙,身上的蕃茄酱溅开了花,粘乎乎腻人的一层。陈少蒙怒不可遏,靠,今晚不仅作废了两套值钱衣裳,又被方瑜的情报加倍打击,末了居然被情敌撞了还遭抢白,他窝火得恨不得找人打一架。有个苗条的女子匆匆忙忙擦身而过,被他眼明手快一把捞住胳膊,“去哪儿?”

安言不耐的甩开了陈少蒙的手,“我有点急事,告辞了!”

林墨刚才很不对劲,他沉静内敛,哪怕和张嘉琪见面的那个午后,也没表现出这么冲动的神情动作。她直觉不对,只想赶紧追赶上去问个究竟,手臂却被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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