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她赶忙接过了对方手里的药膏,“谢谢”二字还没出口,就忽然一愣。

等等

他说这话的意思是知晓了她的身份?

可是分明素不相识,又为何不去拆穿?

不等她想明白这个问题,夏笙寒已然转身离开,点着水墨的白衫在月光下显得那般明朗好看,但背影却是清清冷冷。

“等一下——”她忽然出声叫住了他。

夏笙寒停步回头,莞尔:“傅大人想邀请我去博书斋坐一坐?”

“才不是!”傅茗渊没好气地答道,却又不自觉地笑笑,举了举手里的药膏,“那什么谢谢你了。”

嗯看来这慧王正常起来还是个不错的人呐。

不对等等!不能中陷阱!

这人是敌人!是敌人!

她在心中将这句话默念了数遍,揉了揉脑袋才转身回府。二人于横街上相背而行,待走了一段路,夏笙寒默默转头望着博书斋的方向,撑起了伞,唇角微扬。

还真是个好懂的人呐。

次日拂晓,傅茗渊刚一进宫便被景帝身边的辛公公寻去救场,一问才知,原来景帝昨夜熬到太晚,误了早朝,如今殿前的百官已是炸开了锅,纷纷责备这首辅大人惨无人道,滥用职权;又有人猜测她实则是想把小皇帝累垮,再预谋夺权篡位。

老一辈的官员总是有非常丰富的想象力,傅茗渊也没有在意,命辛公公将景帝唤醒,再拉着人前去早朝,卯时都快过完了才匆忙赶到。

景帝揉着眼,几乎是整个人瘫在龙椅上,打了个哈欠,口齿不清地问:“今日租位爱卿有何四要皱?”

当场就有人开始抹眼泪。

“陛下啊怎么累成了这样?是不是首辅大人他”话只说了个引子,没往下讲。纷纷看向左右丞相求救。

纪丞相幽幽抬眼望着傅茗渊,不紧不慢道:“不知陛下是因何事而误了早朝?”

“还不是因为”小皇帝脱口就要回答,却忽然沉默了下来。

如果说出去他是因为昨日玩脱了而被傅茗渊责罚,这样看起来,无理的好像是他?

“朕昨日批阅奏折直至深夜,待察觉之时已是拂晓,故而耽误了上朝。”景帝一本正经道,“朕在此与众爱卿赔个不是。”

真是个不卑不亢又励精图治的好皇帝呐!众人如是想。

傅茗渊的嘴角却是抽了抽:得了吧,肯定是慧王教出来的,以景帝的脑子,哪会说这样的话。

早朝之上无非是六部的官员汇报汇报情况,唯一引起她注意的便是镇国公唐瑾带来的消息,言檀国那边又发生了沙暴,边疆一带的收容所都快住不下了。

檀国位于大漠附近,除却皇城所在的绿洲,其余地方的生活条件是差到极致。收容檀国难民是从前朝留下的传统,但每每提到前朝之事,百官总是会争论不休。

延国开国不足百年,至今繁荣昌盛,自前朝留下的传统有许许多多,在傅茗渊看来有好有坏,百官也秉持着不一样的态度。有人道,前朝的亡国皇帝是个昏君,风俗不能留;随即又有人反驳,延国背临檀扬二国,若是不搞好关系,恐怕会有大乱。

话题扯来扯去,早已扯不回本来的问题上。边境难民暴涨,食物贫乏不说,存在的隐患便是暴动,光靠一个定襄侯守着,难免要出乱子。

传闻这定襄侯乃是云太师的儿子,自告奋勇去了边疆,把老爹气个半死。如今察觉到了危机,太师当天就前来御书房,提议道:“檀国告急,以如今的兵力怕是撑不住,不知陛下可有派去的人选?”

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先想着把自家儿子给弄回来了!

傅茗渊心中不悦,但无奈太师说的是真,难民的矛盾可大可小,若是真闹起来,必定要前去镇压,起码得派去个四品以上的将军。

景帝瞄了她一眼,即刻明白了此事还得听老太师的,遂点头应下。朝中左右将军之下,还有十三名拿的出手的将军,但究竟要派谁去,却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待老太师一走,傅茗渊便开始思考起了这个问题,沉思之时,感到袖子被人拉了拉,低头一看,是景帝可怜巴巴地瞅着她。

“老师还疼么?”他指着她手臂上包扎好的伤口。

“不疼了,我擦过药了。”她摇了摇头,瞧着景帝眼眶周围黑黑的一圈,又有些于心不忍,“微臣罚你,是希望你不要如此贪玩。至于这等小伤,无碍。”

景帝听罢,目光骤然闪亮起来,乐呵呵道:“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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